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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蓉雁的小腹,被捅了一刀,肩头和肋下,也中了数刀,所幸并没致命。
但她原就失血,此际又鲜血淋漓,当场休克过去,
楚傲然匆匆给她处理伤口。
早有护士上前,给她输血。
没看到苏素素,也没有齐小念的踪迹。
但楚傲然知道这事情和她们两个脱不了关系,而苏蓉雁遇刺自然和自己更大有瓜葛,因此余芳菲一顿斥责,倒是第一次数落得他没有丝毫委屈之意。
苏蓉雁原就身体无比的羸弱,即便得到了他的救助,仍是陷入了深度的昏厥。,久久不见醒来。
但至少她深深浅浅的睡着了,气息虽羸弱,但很平和,总算是暂且吊着了一口气。
楚傲然离开,很快接到扈青钱多多他们的反馈,“报告少爷,我们的人强行破歌而入,然而压根水牢找不到人,估计是别转移了!”
楚傲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缓缓跌坐!
这一切都怪自己,为了救护苏蓉雁,没紧紧地守住这龙渊地城,以至于人被转移了。
如今这么打草惊蛇,估摸着再要找到人,难上加难了。
楚傲然确认金老爷子果真下落不明,被迫无奈,只能权且继续和余芳菲虚与委蛇。
既然知道是余家人所为,那就总有能够找到的时候。
况且换了个地方,估计金老爷子不受黑水之苦,应该能够支撑到自己找到他。
想到这里,楚傲然又是义愤填膺。
便如同训鹰,这龙家人及其走狗余家人,手段如此的卑鄙下作,居然用缓坡和黑水,折腾一个快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令他日夜警戒难免,憔悴如是,这等令人发指的手段,简直是禽兽才做的出来!
他正咬牙切齿,忽然手机来电。
他一看,是齐小念,匆匆赶往她所说的一家大排档,他面色不善的看着她,“是不是你前脚离开,后脚就告知余家的人,所以他们警觉,把人转移了?”
齐小念有些凄然的说道,“冉刍,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既然横竖看我不顺眼,在镜湖,那会你何苦救我来着?”
她匿下后面的话,没能启齿吐纳出来,我可是和你那般肌肤相亲来着了。
楚傲然冷笑,“若非如此,他们怎么反应这么快?我才出来,里面的人却被转移了!说,苏蓉雁是不是你的调虎离山之计?”
齐小念一听就来火,“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将这事情告诉了苏素素,能有这种祸事?这事情,从头到尾,都该怪你自己,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来责怪我,有意思?”
楚傲然怒道,“我怎么知道,那苏蓉雁,是你的人刺伤的,还是苏素素的人?再说了,我再三思忖过来,她们姐妹情深,怎么会同根相煎?是你的可能性更大,你却跟我说我要她们姐妹一起死的这样的混账话!”
“最是宿敌姐妹妒!这句话你能理解不?”
齐小念冷笑说道,“既然你和那个废物有些关系,我就拿他身边人做个例子好了,似如那金馨和金家老幺,年纪差了近十岁的,我且不谈,可和她双胞胎姐妹的那个金香香呢?”
“双胞胎,一起从母体出来,够手足和姐妹情深了吧?可为什么他们姐妹素来不和,相互针对啊?”
齐小念说道,“很简单啊,两个人同时来到这个世界,以相若的身份,在近距离相互竞争,有些东西,你得到了,就意味着我的份额被占有了,这如何不起恨意?苏素素和苏蓉雁,同样是双胞胎姐妹,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
她沉了一默,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一起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楚傲然直到这时候,才确认,这个女人,确实知道余芳菲很多秘密。
但他不免好奇,以余芳菲的个性,对于知道自己这么多秘密的女人,本应最是忌惮不过,可见她犯错,居然只是逐离,难道余芳菲这蠢女人,就不知道,似目今这般,她终究会将她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说给第三人知道么?
他嘴上问道,“什么意思,那苏素素也喜欢女人,喜欢余芳菲?”
“你怕是不知道,最先喜欢余芳菲,和她搞一起的,就是这个口蜜腹剑的苏素素!”
齐小念说到“口蜜腹剑”一词的时候,嘴角噙着冷笑,“只不过那会余芳菲喝醉酒了,醒后误以为是她姐姐,这苏素素对其姐积怨日深,终于到了相煎地步,当初举报她姐姐的,也不是我齐小念,而是她苏素素!我齐小念和小满感情极好,又怎么会出卖他?”
说到这里,她大概是心头激愤使然,滔滔不绝,“我便将这件事原委全部说给你听吧,你听了就明白了。”
“被苏素素暗示诱导,余家家主偶然发现两个十六七岁小女孩的乐此不倦的把戏,自然大动雷霆之火,将两人痛斥了一顿,给女儿联姻,即是白家子卿少爷,甚至扬言要将苏蓉雁卖到烟花巷子去,可仍然没法制止此事。”
“余家家主气急败坏,于是在十八岁那年,要将苏蓉雁纳入自己‘后宫’,借此告诉余芳菲,这女人她其实喜欢男的,以此纠正宝贝女儿的取向。自然,又是苏素素使坏,这事情被余芳菲逮了个正着,当然余家家主要的也是这个效果,果不其然,余芳菲自此动辄不给苏蓉雁好脸色,他以为这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也确实苏蓉雁事发以后,知道害怕了,便老老实实找自己的男朋友,谁知道她才和小满好上,又被余芳菲撞见了,所以气恼之下,便有涂山别墅的金汤凰囚凰金丝笼!”
“苏素素心心念念,可只要其姐不死,余芳菲便对她视若无睹,她又岂会放过她姐姐?”
楚傲然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竟然觉得其中细节,确实合乎情理,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齐小念了?
但楚傲然依然不明白她为何帮助自己找到地城水牢,“那你究竟为何帮我?”
齐小念淡淡说道,“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但有些事情由来已久,三言两语讲述不清,我既然无法解释我自己,你权且当做,这是我的分内之事,我觉得应该这样做,我便这样做了,你也不要感激我,只因这真的就是我的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