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只不过是露出了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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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穆以恭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若曦温怒。这人也真是的，只不过露出本性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原来，这就是你原本的‘真性格’啊！”
若曦：“……”脸蛋红扑扑的，瞅着他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实在是不行了，逼出了‘要你管’三个字。
没有想到穆以恭笑意更加的深了。
“这样的你，还满像她。”
“切，谁要像她了，我就是我，独一无二。”
“……”穆以恭愣了一下。时光回溯，记得读高中的时候，有个男同学追她，追她的理由很荒唐，好像是说阮颜长得像他深爱的前女友。
那个时候阮颜直接炸毛，“切，谁要像她了，我就是我，独一无二。你怎么不说她像我呢？痴男。”穆以恭瞬间就被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有着野心气息的她给吸引住了。
看到穆以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有理会若曦说的话。结果若曦直接炸毛的跳了起来，“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啊。真是奇怪了，你怎么不说她像我呢？真是又够花痴的男人。”
穆以恭睁大了眼眸，看着若曦，瞳孔皱缩。
刚才，眼前这个女人……真的……让穆以恭在那么一瞬间以为以前的阮颜回来了。
“看什么看？”若曦气鼓鼓的，睁着圆溜溜的漆黑的大眼睛，“失恋的是我，不是你，你不安慰安慰就算了，居然还一脸白痴样儿。”若曦头疼的扶额。
“我遇到的都是什么男人啊！”
穆以恭收回目光嘴角又微笑起来，拍拍自己的肩膀，“喏，借你靠一会儿。可以把我的肩膀想象成他的。”
若曦温怒，“谁稀罕。”
穆以恭：“……”
若曦轻咬着手指，然后指了指穆以恭的肩膀，“呃……真的可以靠一会儿？”
“嗯，只要你想靠多久都行。”
沙滩上，风声暖暖，阳光一点点的西斜，两个本应互不相干，却又在此刻相互依存，舔舐伤口的两人正静静的坐在海边，等待夜幕的降临……
“谢谢你，送我回来。”今天和穆以恭待了一阵天，心情舒服了不少。如果没有他，或许她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哭泣呢？
“不用谢我，你是阮颜的朋友，送你也是应该的。”
若曦黑着脸撅起嘴，语气满不在乎，“哦，是啊。那真的是有劳您穆大总裁送我回来了。本小姐要进去了，不送。”
说着转身，像一只高傲的天鹅昂着头朝着别墅走去……
穆以恭微笑着，转身离开。
车子离去后，若曦转身，看着消失在夜雾中的车子，嘴角勾起了笑容，心里默念，“穆以恭，再见，晚安。”
……
穆以恭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阮颜和顾惜城分开后，就直接去了锦曦的工作室，然后和锦曦一起回家。
锦曦在z市也有房子的，但是两人舍不得分开，所以一直在穆氏庄园住着。
阮颜和锦曦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说着悄悄话。
阮颜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跟锦曦说了一遍，锦曦犹豫了许久，“颜颜，我觉得你还是早点下定决心。穆以恭也是人，他虽然不表现出来，但是心里一定也会因为你去见顾惜城这件事情而感到不安和惶恐。毕竟，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忘记顾惜城。”
阮颜也知道，穆以恭最近其实一直没有睡好。
“嘟嘟……”
门外车子的声音。
“他回来了。”锦曦拍拍阮颜的肩膀，“颜颜，好好和他沟通吧！”
“我知道了。”
穆以恭刚按下喇叭，一阵晕眩感猛然袭击了脑海。
难受，穆以恭趴在方向盘上，努力克制着。
“回来了？”温柔恬淡的嗓音，随后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
穆以恭强撑起身体，朝着阮颜溺爱的笑笑，“恩，回来了。对不起，这么晚才回来，让你担心了。”
穆以恭本来想把车子开进去，可是脑袋很晕，连方向盘都看着有好几个。只好笑着对阮颜说，“有点事群殴想和你说，我们去花园坐坐吧！”
阮颜点头，吩咐司机将车开进去。
挽着穆以恭的手，朝着花园走去。
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椅上，两人一直沉默着不开口，气氛有些不正常。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不约而同。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相互惊诧的看着对方，最后，两人噗嗤笑出了声。
这个时候要不要这么的有默契？
两人笑了之后，阮颜终于慢慢开口，“在医院第一次看见顾惜城的时候，我心里很多的疑问轰然就袭击了大脑。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曾经被抛弃的屈辱和难受涌上心头。
后来，白染来求我，为了让我求顾惜然，不惜说出了，阮氏股权在顾惜城的手上……
你也知道，阮氏对于我妈妈和我爸爸都有着特殊的情感。所以，我一定要将它拿回来。”
穆以恭脸上温和，安静的聆听着。心里有些凌乱，她会不会真的就要离开自己了？
“为了拿回公司，这段时间，忽视了你的感受。”阮颜拉住穆以恭的手，十字相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我现在明白了。那些东西都是物质表象，我爸爸说的对，只要一家人开心，幸福，就够了。”
手上的温度暖暖传来，一点点，直到蔓延至全身。
全身都暖暖的，明明是夜晚，穆以恭却觉得很暖和，就像光与影的相互依偎。
手腕用力，紧握住阮颜的手。
生怕一放开，她就会离他而去。
她说的一家人，指的是她和顾惜城还有女儿……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这一次，感谢他过后，就真的要离开了吧！
“颜颜，你今晚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即使心里惶恐不安，却依旧温润如玉。他就是这样，不管心里痛苦不安，还是开心快乐，他心里，眼里，首先第一个考虑到的永远只是阮颜。
阮颜说，“对不起。”
穆以恭心疼，却还是摇摇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啊，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爱不爱我是你的事情，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就算离开，他也要笑着。
阮颜眸眼温存，脸上淡淡的笑容，望着他，“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们结婚吧！这一次是真正的。”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
若曦离开顾惜城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顾惜城的面前。
因为，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时候，宁愿放弃深藏于心，也不愿意看到他嫌弃的表情。有些爱，远远观望就够。
为了给锦曦的时装发布会加油打气，卓梦也从美国赶回来了。
时装发布会很成功。
锦曦决定在帝豪大酒店举办庆祝酒会。酒会上，除了一些商业老板，龙头企业，还会有一些明星，就会很是热闹。
三姐妹好不容易能够在一起，很是开心。
而且，在酒会上，锦曦当着所有人，包括新闻媒体的面，告知了阮颜和穆以恭要结婚的消息。
穆以恭和阮颜都很开心，锦曦更加开心，只是角落里的卓梦似乎不怎么笑，好像有很严重的心事。
颜颜终于要和穆以恭结婚了。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在她的心里为什么这么苦涩呢？
卓梦一回去，就没有给白晟焱任何的好脸色。计较踢掉高跟鞋，闷闷的上了楼。
白晟焱最近在忙着一批军火，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关注什么花边新闻。
看到卓梦一脸的不快和失落，连忙丢下手中的电脑，来到了床前。
“老婆，老婆……”白晟焱温柔的叫了好几声。
卓梦都没有答应。
又摇晃了几下卓梦的肩膀，“老婆，你今天是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你老公我给你报仇去。”
“你别闹，我心情不好。”声音隐约带着哭腔。
这下，白晟焱脸色变得暗沉，他笃定他亲爱的老婆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不让不可能哭成这样。
“老婆，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说，顾惜城也去了庆祝会？”
卓梦将脑袋镶嵌进枕头里，“要是真的那样就好了。可惜，他们已经没机会了。”卓梦忽然起身，朝着白晟焱一阵暴打，嘴里念念有词，“都是你，都是你，当初说什么也要我帮着隐瞒，现在好了。阮颜要和穆以恭结婚了。连婚礼日期都定下了，你让我怎么办？”
白晟焱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深深，“这不是很好么？结婚了，更好啊。顾惜城也能放下了。”
“你白痴么？如果真的能放下，还会拖到现在么？”
卓梦红着眼圈，掉着眼泪，一脸委屈，“你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感情有多深。现在这样的分离，对他们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白晟焱觉得卓梦夸张了。
“老婆，你不会得了产后抑郁症了吧！”
卓梦暴怒，“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两的身上，你也会像现在这样理所当然的不在乎了是么？”
白晟焱扶额，“老婆，这和我们没关系吧！”
“我是说如果。”
第三百二十二这是我的喜帖
白晟焱抱着卓梦，一脸宠溺，“老婆，人家的家务事，我们最好别管吧！如此美好的夜晚，应该是属于我们的。”
卓梦推开白晟焱，潸然泪下，“你根本就不懂，如果颜颜知道我瞒着她，锦曦和她都会恨死我的。我也会恨死我自己。”
白晟焱被卓梦推到坐在了地上。这些年，卓梦总是扮演者一个好妻子的角色。温柔善良，贤淑。从来不会再白晟焱的面前抱怨什么。
白晟焱一直以为，卓梦过得很幸福，有他的疼爱和守护，她一定很幸福。
可是，看着眼前的卓梦狼狈的坐在大床上捂着脸颊嘶声痛哭。
白晟焱呆滞了。
他是爱她，但是正因为卓梦一直很坚强，让他忽略了她的心。
伸手，一把将卓梦从床上扯进自己的怀里，满是疼惜，“老婆，对不起，我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对你没有多大的影响。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安慰好卓梦，躺下后……
他拿起衣服，“老婆，我出去下，乖，在家好好睡觉。”
卓梦心情已经好很多了，但是因为哭得太久，眼圈还是红红的，“老公，你要去哪？”
“我去惜城那，你别担心，我一会就回来了。”
卓梦点点头，“早点回来。”
……
帝都二区。
超级豪华的独栋别墅，带有楼梯的浴场和泳池，还有家庭影院。
每一栋别墅都是几千万，在z市是超豪华套型。
漆黑的房间，没有开灯。
顾惜城坐在地上，一边看着电视里时装发布会的现场直播，一边闷沉的喝着酒。
目光如嫣红色的液体一点点将悲伤和痛苦流淌出来，落了一地的凄凉。
电视里的她一身黑色抹胸长裙，身边的男人一身白色燕尾西服，黑白相衬，俊男美女，来那个人手牵着手，眉宇英朗，浅笑间洋溢的是幸福……
痛……
蔓延全身的痛……
顾惜城脸色有些扭曲，摁着自己的胸口，汗珠落下。
疼痛过去，他再次端起酒，一饮而尽。
直到看不清电视屏幕，眼神半眯半张，靠在沙发上……
“阮颜，现在的你一定很幸福吧！”
眼角……划过了一种叫做后悔已晚的泪珠……
门吱呀想了。
白晟焱打开门一进屋，就问道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眉头皱起，他就知道，惜城也就是嘴上逞能。一听到阮颜结婚，他就颓废成这样了。
开灯。
暖暖的灯光一打开，顾惜城就伸手盖住了眼睛。声音冰冷，“关上。”
“惜城，你这是干什么，至于么？”
“我让你把灯关上。”
“惜城，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白晟焱靠在沙发边上，“如果阮颜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一定会吃惊。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去哪了？”
“……”顾惜城眯着眼睛，努力摸索着腿边上的酒瓶。
白晟焱看不下去，一脚踢开。
一拳打在了顾惜城的脸上，怒吼，“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连一只狗都不如。”
嘴角流出了血渍。
顾惜城抬手擦拭，“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白晟焱甩了一下手，也挨着顾惜城坐在了地板上。
“惜城，我一直以为我那么做是为了你好。可是，直到今天晚上，我才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一直以为你和她在一起只是一种对彼此的折磨。可是，我却忘记，这种折磨也是一种相互厮守的深爱。”
“惜城，去把她找回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阮颜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一打开手机，看到了很多条未接，都是若曦打来的。
阮颜皱了下眉头，还是回拨过去。
“你要去那？”阮颜刚准备出去，穆以恭站在了楼梯口。
“若曦约我见上一面，找我有点事情。恰巧，我也得把这个发给她。”阮颜扬了扬手中的请柬，媚笑颜开。
穆以恭也没有阻止。
“要不我送你去吧！”
“好。”
……
“颜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穆以恭结婚？你爱的是顾惜城不是么？”两人一见面，若曦直接就责问起来。
阮颜很淡然，“这真重要么？”
“你爱他么？”
爱与不爱，阮颜已经说不清，或许不爱，又或许爱。但是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阮颜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想的只有这个家庭的幸福。
只有她结婚了，顾惜城也才会安下心和若曦结婚。这样，他们都幸福了。
阮颜淡笑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只想和他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如果这算是爱的话，那么就是爱吧！”
若曦着急，脸上焦虑起来，“这根本就不是爱，这是亲情，是长期在一起之后形成的一种家人的感觉。这不是爱。”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不重要？你们不是相爱了这么多年？难道真不在一起没关系么？”
若曦激动的站起来，身体微微发抖着。她是爱顾惜城，但是，顾惜城不爱她。就算她付出再多，他也不可能看她一眼。
阮颜看着若曦，顿了一下问，“若曦，你是怎么了？顾惜城是你深爱的人，就这样把他让给别人，你心里不会不甘么？”
若曦垂着眼睑，声音没有了原来的尖锐，手指微微朝里面勾起，“当然会不甘啊。可是，他根本就不爱我。对于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本小姐才不稀罕。所以，我勉为其难的送给你了。”
“谢谢。”
阮颜知道，若曦这样说只是为了不让她自己看起来很悲伤。
但是，就因为是这样，他才不能接受。其实，就算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再接受。
阮颜先谢过若曦，望着她，继续说，“但是，我不会接受的。”目光和纤细的手指滤过挎包的边缘，拉开拉链，伸进去。
掏出一张镶嵌着金边的红色喜帖，“若曦，我和以恭准备补办婚礼。”
若曦顿了，她感觉自己心脏的某一位置狠狠的疼了一下。
这种情绪来的奇异，朦朦胧胧的。
“颜颜，你要想好了。只要跨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后悔药了。”
“我知道，谢谢你。”
阮颜起身，平静的离开。
若曦坐着，握拳，直到阮颜走到门口，若曦才叫了一声，“阮颜。”
“阮颜，你真的爱他么？你根本就不爱他，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会幸福吗？阮颜，你回答我？别让我觉得看错了你。”
她的嘶吼，没能换来阮颜的回头，换来的是决绝离开。
昨晚锦曦太过于忙碌了，应付这应付那的，三姐妹还没有好好的聚聚。
本来阮颜一直想介绍若曦给他们认识的。但是，目前情况看来不需要了。婚礼现场也能看到。走出和若曦约好的地方。阮颜站在人来来往往，如水潮涌的马路上，抬眸。天，格外的明朗。
阮颜的心情也特别的明澈。
刚走出门，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白晟焱。
“阮小姐，请上车。”恭敬的替阮颜打开车门。
还是上次那家咖啡厅，还是上次那个位置。再一次的坐在了同一个地方，心情却截然不同。
“喜欢喝什么？”
“你这个开头好俗。咋能换个？”阮颜浅笑调侃。
阮颜抬手，朝着服务员招手，“一杯黑森林，一杯果汁，谢谢。”
“你知道我的爱好？”白晟焱有些吃惊。
“上次你请，这次，我请，两清。”
白晟焱高深莫测的笑起来，“你最近似乎变了。比上次变得更加的……有活力。”
阮颜轻笑，“人都是会变的。”阮颜喝了一口果汁，看着他，笑意不明，“你这次来找我又是因为什么呢？昨天的事情相必梦梦那家伙也和你说了。所以，你不需要在担心我会对顾惜城怎么样。”
“对不起。”
“白先生何须此言，你没有错，无需道歉。”
阮颜知道，白晟焱这么做都是为了顾惜城好。
“阮颜，我为了我上次在这和你说的话道歉。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他，没有想到，最后，最不了解他的却是我自己。”想起前几天陆飞在办公室说的那些话，白晟焱嘲笑的摇摇头。
阮颜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白先生，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到底是几个意思呢？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我先走了。”
“阮颜。”白晟焱浅抿了一口，目光高深，“昨天，我去看他了，身体状况很不好。当年因为你……”
“当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那都过去了，从他决定这么做的那一刻，我们的生活轨道就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出发。”
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就算地球是个圆，他们也只会错过。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现在对你的感情？”
“知道又能怎么样？知道了也回不到过去，既然如此，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已经不会再动摇了。
阮颜起身，将一张红票子放在桌子上，“白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颜。”
阮颜的背影，决绝冷漠。
心底慌凉，她真的变了，变得心硬如石。一脚踢向桌子，心里很是自责。
阮颜走在阳光灿烂的大街上，以前一直在街上穿梭，却从来没有欣赏过人潮涌动的风景。站在高架桥上，俯瞰。阮颜才发现，这个城市，是那么的浩瀚，却又那么的寂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