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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味道从嘴上而来,罂粟花像是饥渴许久的猛兽,狠狠的汲取他所渴求的温暖,动作粗鲁的撬开她的唇,缠上了她的舌。
“唔……”
苑鸢儿闷哼一声,唇上传来的痛楚酥麻让她愤怒了,毫不犹豫的,她咬了下去,尖锐的牙齿刺破罂粟花娇弱的唇,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口腔。
罂粟花猛的睁眼,对上了她那双漆黑的,染上熊熊怒火的眼睛。
一瞬间,叛逆心冒了头,罂粟花不仅没有因为疼痛而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吻的越发霸道和粗鲁。
这样的吻没有温情,只有霸道和占有。
她是他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是,现在也是,以后也不会改变。
双手用力的揽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更加的贴近自己,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热情,还有自己的炙热,那因为渴望她而涨的发疼的炙热。
他发情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做的不是解释,不是挽回,不是安抚,而是发情!
罂粟花,你他妈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想上就上,想弃就弃,她又不是物品,不是畜生,她是人,是一个有感情有思想的女人。
何况,这世道,上**都还要给银子呢,敢情在他心里,自己连个**都不如。
怒了,彻底的怒了。
心底愤怒的小火苗将她烧的失去了理智,伸手往下滑,落在他引以为傲的炙热上面,然后用力的抓了下去。
那力道,是下了死手的。
“唔……”
罂粟花吃疼的闷哼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将苑鸢儿推开,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倒在了软榻上,冷汗直冒。
这女人……转头,他皱着好看的眉头,死死的瞪着他。
“哼,瞪什么瞪,你把我当什么?想上就上!告诉你,姐不是那种你想上就上的人,别一天像一只狗一样对我发情,我恶心。”
拍拍手,她沉沉的看了他一眼,那种像是看陌路人的眼神,让罂粟花突然一下心慌了,他似乎终于察觉到,苑鸢儿可能真的要离开自己了。
“鸢儿,别走,别走。”
强忍着痛楚,他猛地起身,拉住了正准备离开的苑鸢儿,忍着疼,对苑鸢儿露出了一抹绝美的笑颜。
那抹笑容脆弱中透着魅惑,妖孽横生。
这样的笑容,曾经是她的最爱,也是她最无力抵抗的,可是,此时的苑鸢儿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眼睑。
这下子,他的心彻底的乱了,苑鸢儿的一切,似乎真的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她像是不再爱自己了。
不,不可能,这不过才短短几月,才几月而已。
“鸢儿,回来,回到我身边来,我需要你。”
声音低沉中带着一抹乞求,他已经摆低了自己的姿态。
可是,这是需要,而不是爱!
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淡淡的,不痛不痒,或许,她性子里真的有一些绝情,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伸手推开了罂粟花的怀抱,她突然的跳起,从正在疾驰中的马车窗户中跃出,往外面飞了出去,轻盈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之后稳稳的落在了外面。
这一变动太快,惊的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马车往前跑了好几百米之后才在罂粟花的一声爆喝中停了下来。
车帘微动,罂粟花的身影便落在了车外,一阵风过,吹动了他黑色的长发和黑色的纱衣,透着一股令人绝望的萧瑟。
他抬头,望向了苑鸢儿。
几百米之外的苑鸢儿挺直背脊的站在那里,对他露出了一抹美艳的笑容,眼神清亮,没有丝毫的迷惘悲伤。
她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但是罂粟花却浑身僵硬满脸黑沉了。
她说,一错过,一辈子。
人会受伤,也会愈合,但是不好意思,她生来便是疤痕体,只要是留下过伤口,便会记一辈子。
轻点脚尖,她施展轻功往玉宇的马车而去,说来也好笑,这轻功,还是当初在皇宫里,夜夜思念他,为了等他而无意间练成了。
现在,却为了逃离他而使用。
掀开车帘,跨了进去,看见僵硬的玉宇愣了一愣,又转头退了出去,一把揪过坐在车夫位置上的侍卫,一脸凶相。
“解穴。”
“不解。”
那侍卫也是个硬骨头,当场就梗着脖子高昂着头,一脸傲娇。
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苑鸢儿心中刚刚被压下去的火腾的一下又冒起来了,她狞笑一声,将揪着侍卫衣领的手一松,改为轻柔的抚摸。
“侍卫大哥,你如此对待人家未来的相公是因为对人家有意吗?哎哟,那怎么行,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人,这样随随便便的可不好。要不这样吧,我们去找七王爷,让他帮忙做主,将我许给你啊?”
声音故作嗲音,手掌也柔柔的在侍卫胸口画着圈。
侍卫惊悚了,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不说,居然这么快脸色铁青满头冷汗,最终,在苑鸢儿搬出罂粟花之后彻底败下阵来。
开玩笑,现在全部的人都知道自家王爷对这个有夫之妇的苑姑娘有着非常不对劲的关系,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和这个苑姑娘不清不楚的,绝对是找死。
他不想死,更不想得罪自家王爷。
于是,他聪明的选择了听从苑鸢儿的意见,匆匆进入马车给玉宇解了穴,又匆匆的逃离了现场。
但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们这辆马车没人敢来当车夫了。
一个擅长陷害,一个擅长用毒,他们敢随意靠近才有鬼呢。
于是,在其他车队开始前进的情况下,苑鸢儿一脚将玉宇踢了出来,让他赶马车继续前进。
“我不敢,我堂堂金针门传人,居然当起了车夫,这让外人知道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摆……”
玉宇一肚子抱怨,长在那里滔滔不绝,突然从马车里面扔出了一串葡萄,砸在了他的怀里。
捏着葡萄,他愣了愣,接着便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心甘情愿的当起了车夫。
只是,赶着赶着车,他有些无聊了,便掀开帘子的一脚,在外面要死不活的叫着苑鸢儿的名字。
他叫一声,苑鸢儿应一声,问他什么事,他却只是傻笑。
这孩子,又魔怔了!
苑鸢儿弱弱的叹了一口气,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继续接受他的摧残,只能爬到马车的门口,与玉宇隔着一个帘子坐着。
这下有人陪他说话了,他满足了。
“鸢儿,你跟七王爷在马车里呆那么久,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