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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徐徐驰离,苏璃收回挑开侧帘的手。
“褚彧,你真好。”她扬起头面向褚彧,突然开口。
褚彧看着苏璃认认真真地对着他说情话,失笑道:“不只是为你,他为了南朝这么多年,我也不会让他死。”
“不止这个。。”苏璃摇头。
“那还有什么?”褚彧轻笑。
苏璃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路以来,他从来都尊重她的任何决定,她对言玄亦的恨和不舍,充斥着矛盾却又无法割断的血缘亲情。
明明他什么都知道,却从没有干涉,没有劝说,只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做他力所能及的一切。
“你就是好,什么都好。”
“嗯。”
褚彧只是应了一声便低头看着书册,可那唇畔勾起的弧度,和垂下的眼睑里藏着的,却是满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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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玄亦一事,使得朝堂着实沉寂了一阵,丞相之位空的突然,暂时便只能由太常卿暂代。
众臣心知肚明,太常卿作为太子的新岳丈坐上丞相之位,便意味着梁淮帝依旧还是看重这个太子。但如今原本已定下封地的九王爷,却因腿愈,突然被赐了佥都御史之位,且迟迟没有敕回封地。再加上一个四王爷,局势反而有些不明朗起来。
当然,九王爷的身世,一些老臣是心知肚明,可是希望再是渺小,他依旧是皇上的亲子,周身气度又远甚于太子和四王爷,因此众人也不敢再与往日一般看轻。
这日早朝,奉天殿里,褚彧与太子四王爷并列于两侧,一身紫色蟒袍,玉冠束发,衬得他愈加身长玉立,同样的官袍,他的气质却是远甚于旁人。
梁淮帝似是随意地扔了一本奏折在案桌上,瞥了下首的众人一眼,在看到褚彧时,停了一下。
“黄延那处报上来,媵州边关最近颇有些动静,你们觉得如何。”
“禀告陛下,北拓此时因岁俸一事,还在与西胡交涉,微臣以为,媵州边关不足为意。”说话的人是以耿直为名的一个朝臣。
西胡国力较弱,这些年一直靠着献供美人财帛,才得以在两国之间生存。只是近些年,北拓要的多了,这才引起了两国龃龉,这些也算不得秘闻辛事,因此实际上此时北拓根本无暇挑起与大梁的战事。
这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梁淮帝的脸色却丝毫没有舒展,显然,这个回答,他不满意。
“陛下,微臣反而以为,黄延初去媵州,力有不逮也属平常。”朝臣微微一顿,“黄延将军怕是来向陛下求助来了,若是丝毫不在意,怕是凉了边关将士的心,况且,西胡若是暗中和北拓沆瀣一气,我们也不能毫无准备。”言下之意,这媵州还是得派人去镇着。
梁淮帝点了点头,“嗯,正和朕意,只是不知各位爱卿觉得朕该派谁去。”
其实蔺程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当然没有谁会蠢笨地再提起来。其次便是几位皇子了,毕竟身份尊贵,将士们看了士气都会涨上几分。
“父皇,儿臣愿意前往!”太子褚恒开口道。
他觉得这是个立名的好机会,此时是跃跃欲试。反正媵州一时也起不了战事,他也不是很担忧。最近听闻蔺新瑶在牢里已经疯了,言相和姑母又。。。坏事一件接着一件,如今他呆在锦城,心里实在有些闷的紧。
此话一出,太常卿的表情便不是很好看,自己的孙女才嫁过去,太子就这么说,便是表示不满意了?
梁淮帝闻言,心里一阵不耐,他这个儿子真的是一点眼色和考虑都没有。他冷哼了一声,“你新婚不久,就要去边关么?”
褚恒这才突然想起这茬,默默的缩了缩头,看了一眼太常卿的脸色,愈加想念起言玄亦来。
朝堂上静默了一阵,梁淮帝看了一眼褚彧。
“彧儿,不如就由你代恒儿去吧。”
褚彧自从做了佥都御史,虽然上了朝堂,但甚少说话,这次突然被点名了出来,众人便将目光投了过去。
只见他面色谦和,温润如玉又带着一丝清冽之气。
“能为父皇分忧,儿臣自是乐意的,只是不知父皇想要儿臣何日启程?”
梁淮帝沉敛着神色,“明日,彧儿待如何?”
褚彧低下头,眸色冷然,声音却依旧温和顺从:“儿臣,遵旨。”
着褚彧去媵州之事,明眼人都能看清是梁淮帝一早便想好的,自是无人反驳。上官鎏云从头至尾不曾发过一言,只是在下朝之时,似是不小心地,撞了一下褚彧。
“王爷,下官走得急了。”
“无妨。”
褚彧颜色不变地攥着上官鎏云递来的纸条,直到上了马车,他才展开。
【带璃儿同去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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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里,当朝臣都走尽,梁淮帝坐在龙椅上却是没动。
“陛下,璃王妃的宅子,奴婢让人搜过了,发现确实有密道,且业已搬空。”
这是昨晚张福全查探下来的结果,这也是他急于让褚彧赶赴媵州的原因。南朝的势力,在他不知不觉间,竟发展了二十多年。
他原本是不想要褚彧的命,但如今看来,已是不得不为,毕竟他是绝不会将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换了朝代。
“福全,这次不用再留活口了。”梁淮帝眸色微动。
“是,陛下,媵州的人已经安排好,只等王爷一到便会动手。”
“李春风呢,让他过来。”
“是,陛下。”
张福全心思一转,李春风是这次陛下派出去的随行军医,看来,陛下这次是有心置璃王于死地了,真是一点寰转余地都不留了。
第87章
璃王府的书房里,褚彧手里捏着早朝下收到的纸条坐于案桌前,初九掩上门之后,才愤愤地开口道。
“公子,皇上的心真狠,他定是想趁您在媵州之时害您!”而且还定下明日之后便启程,仓促地都不给他们任何准备的时间。
褚彧闻言,俊颜依旧没什么表情,梁淮帝的举动再正常不过。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南朝余孽,多次的留情,也只因为恰好是他的儿子罢了。就算将这江山留给毫无心机的褚恒,至少是大梁的血统。
若是不出他所料,这一次,梁淮帝是真的不会再留他一命,而不是以前那般的试探。
“褚熠那边可有回信。”
“公子,还没有。不过八王爷似乎也在媵州,我们去了应该能碰上的!”
“嗯。”
初九原本还想提起,宫里头传来,言相‘死’后,沈悦枝就被贬到了浣衣局。但他转念一想,其实言相的身份被揭开,很多事便明了了,皇上自然不会再信任何巧合,所以这一招也就成了废棋。不过公子肯定是不会在乎的,以现在的情势,其实也没有什么提的必要。
“初九,将之前剩余的半本账册给陆经纶吧。”他走了之后,总得找点事情给梁淮帝烦一烦。
“是,公子。”
至于其他的,褚彧看向手里捏着的那一张纸条。
上官鎏云如今在兵部,他能这么说,必然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褚彧原本就有的一些猜想,如今更是证实了。
以他对梁淮帝的了解,梁淮帝必然是准备待他一走,便派兵围住璃王府,以苏璃为人质,以备日后不时。
“初九,准备多一辆马车吧。”
“公子,您的意思,是夫人不跟我们一起去媵州么?”
褚彧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看着它烧成了一团灰烬,微叹了口气,“送她去平江城。”
他也不舍得离开苏璃,但是媵州偏北,地冷荒僻,她一个女子去那里到底是诸多不便。再加上这次行途凶险不定,他已经差点失去过她两次,这次是绝计不能将她放在身边的。
平江城里有他安排好了的一切,若是他真的回不来,那也至少能保她一世无忧。
“可是夫人肯定不愿意的啊。。”初九皱眉,就跟上次不来锦城一样,最后不也来了吗。
“那就别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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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褚彧回到内室的时候,门半掩着,苏璃还在整理要带的一些行装。圣旨是下午才到的,明早又急着赶出去,她便让玲儿直接去理一些大件物什,自己则折一些剩下的衣衫。她倒是不觉得颠簸,反正能与褚彧一起去,哪里都是好地方。
褚彧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那抹娇俏的身影,心里涌起的不舍快要将他吞没,他突兀地一把关上门,带起了吱呀一声。
苏璃之前顾着整理,这才闻声回头,见是褚彧,便笑道:“我还在整理呢,虽是春日,但媵州地冷,是不是要多带——”
话未说完,苏璃便已经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被褚彧带进了怀里。他将她用力地推近自己,稍一往下,便覆上了她的唇。
突然袭来的带些凉意的触感,让苏璃手里原本拿着的衣衫一不小心便散落了一地。
她双手撑着褚彧的胸膛,微微用力拉开一些距离,对上了褚彧深邃的眼眸,“你突然怎么了?”
“璃儿,门关好了。”褚彧声音沙哑。
苏璃霎时红了脸,“可是明早还要早起赶路呢。。。”
“车上睡。”
说完,褚彧便再也不给苏璃闪躲的机会,打横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他俯下身子,亲吻越来越激烈,沿着苏璃的脖颈一路往下至锁骨,腾出的右手则开始解开她腰间的襟带。
春日穿的衣料本就不多,褚彧修长的手指仿若随意挑了几番,便将她的衣服尽数褪去。苏璃光洁的躯体一无遮挡,面上升起两颊酡红,侧过头,苏璃有些羞意地想含起身子。
可是褚彧偏偏不让,他两手禁锢在苏璃左右,逼着她直视着自己的入侵,贝齿划过她高耸浑圆上的两点茱萸,在她不经意的时候轻轻噬咬,惹的苏璃白玉般的娇躯频频颤栗,想逃脱,却又动弹不得。
烛火的映衬下,苏璃脸上的绯色渐深,上身的爱抚未曾停止感受,褚彧修长的手指又开始不安分开始往下探索,那微凉的食指在腿心处游曳,画了几个圈,紧接着突然一鼓作气,往上触摸到了那处幽径的隐秘入口,轻拢慢捻,直到指尖沾染上一片濡湿。
手指尖的莹润触感,让褚彧的眼眸愈加幽暗,他十指翻飞,解开腰间束带,衣服还敞开披散在身上,巨物却等不及地已经抵上了苏璃那禾幺.处,没有丝毫预警,一下子冲撞了进去。
苏璃闷哼一声。来锦城之后,褚彧忙起来便回来的甚晚,顾及她的休息,往往都只是抱她一夜。如此想来,似乎已是好几日未曾有过亲密举动,如今他突然进来,纵然那处早已被他挑弄的不算干涩,但还是也有些胀痛难忍,那撕痛感让她不住皱起眉头。
褚彧听到身下之人的呻吟,若是以往,他此时必会停下,慢慢待她熟悉那蓦然撑开的存在再占有她,但是这一次,他不想等,也等不了。那紧致而又温暖的包裹,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想要更多,再深一些地靠近。只要一想到过了明日,他便要与她分隔两地,他的欲望便无法抑制地生长。
他低头含住苏璃莹玉色的耳珠,喑哑道:“璃儿,对不起。”
然后,便是一个彻底的挺身,在她的娇呼声中,一下子没进入了最深处。
一次又一次地冲撞,褚彧不理会她的求饶与呜咽,扶起她的软绵的腰肢,每一下都放肆地顶到了那花心的最深处。。
...
终是结束了,苏璃觉得自己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覆眼看下去,红痕处处,手上也被锢出浅浅的青印,此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将她搂在怀里。
“璃儿,那处疼不疼?”头顶处传来的声音温柔,与方才的疯狂判若两人。
疼,怎么不疼,但是苏璃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说,便只是点了点头。
褚彧将她按进自己的胸膛,“璃儿,对不起,我只是。”舍不得你。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