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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智走到杰森面前,上下打量一眼:“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是为你们好。”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杰森说话时,脸上的伤疤愈发狰狞。
陈智没回话。
杰森继续道:“你会被全市通缉,如果这里有人被抓住,他们很可能把你供出来,你图个什么?”
“放心。”陈智笑的十分自信:“我绝不会让警察抓住你们的,警察不但抓不住你们,很可能找不到你们,至于把我供出来,更是不可能。”
犯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莫名其妙。
正想问什么意思,陈智已经收起手枪,朝外面走去,约莫几分钟后,筒子楼门口传来轻微的马达声,大家知道,肯定是把大巴车开来了。
便两两一组,戴着手铐上车。
长夜沉寂,明月高悬。
哨塔距离较远,看不到筒子楼这边的动静,直到所有人都上车了,还悠闲的在上面站岗,殊不知,这座监狱已经变成了空城。
陈智换上一身狱警制服,然后坐上驾驶位,开着大巴车,大喇喇的朝门口驶去,到了门口,正好碰见从休息室出来的王雱。
车辆出入监狱,事先都有通知,王雱就纳闷了,今天没听说有车辆要半夜出去啊,这辆车怎么回事?
便打开手电,对大巴车晃了晃,大巴车缓缓停下。
“怎么这时候出去啊?”王雱凑到窗口,发现是个陌生的面孔,心里暗觉奇怪。
陈智打开门,跳下车,整了整狱警制服,笑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反问王雱:“今天就你一个人守门吗?”
“嗯,刚换班,你新来的?看上去有点面生啊。”
“今天刚来。”陈智暗道,准确的说,是晚上刚来。
“到底出去什么事,监狱的管理条文,你应该读过吧,没有命令,不准私自出车。”
陈智嘿嘿低笑:“抱歉,我对读公文没什么兴趣。”
王雱心中一惊,暗觉不妙,立刻后撤两步,右手放到腰间的枪套上,正犹豫着要不要拔枪示警,眼前一花,脸上已经挨了一拳。
迷迷瞪瞪的晃了几下,软倒在陈智怀里。
陈智托住他的身体,从裤兜里拿出大门遥控钥匙,开门,上车,然后关门。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哨塔上的狱警根本没注意,因为车是从里面出来的,门口又有守卫,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偷偷攻破了这座监狱的堡垒,从内部开车出来。
于是。
陈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四百多号人,离开了丘利曼市监狱,顺带把王雱也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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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简爱起了个大早,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光着洁白而曼妙的身子,在衣柜前挑选喜欢的内衣,挑好穿上,又化了妆,才匆匆忙忙的赶往艾尔城建公司。
昨天得了陈智的嘱咐,先让工人赶去沃伦堡附近,收购铁矿石,然后带领剩余的工人,开着工程车,直奔工地现场,准备开工,
简爱就纳闷了,连钱都没有,怎么给工人们发工资啊,谁肯干啊,再有,这修铁路需要的相关配件和设施,那不是一般的多,都还没造出来呢,怎么就开工了?
拿什么开工?
陈智这个神经病,总是自作聪明,还是个大话精,尼古拉总统帮他说句话,他就把总统当成小弟了,让总统知道了,肯定K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得瑟。
简爱开着车,暗暗腹诽了一路,到公司一看,根本没有陈智的影子,叉着小蛮腰,气鼓鼓的给他打电话:“你死哪去了,不是说今天开工吗?”
电话里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他周围有很多人在瞎嚷嚷。
“我在沃伦堡呢,快过来吧,铁矿石已经运到了,就差工程车挖路了。”
“你神经病吧,铁轨还没炼好呢。”这家伙不止神经,智商也变低了,在炼钢厂呆了这么久,不知道钢轨的炼制程序吗?
那要好久呢。
谁知电话那头撂下一句快过来,就挂了,把简爱的小胸脯都气大了几分。
前几天,刚刚修了10公里的铁路,直通沃伦堡村,两地相距不远,简爱带领剩余的工人,开着工程车,直奔沃伦堡。
到了那里一看,我的天,满满当当的都是人,还是同一种性别,穿着同一种衣服,留着同一种发型的人,乌泱泱一大群,足有四五百。
简爱瞪着美眸,差点把美眸瞪出来,这……这是罪犯吧?
都是男人,而且剃了光头,还穿着囚服,不是罪犯又是什么,这就是罪犯,是陈智昨晚辛苦了大半夜,从丘利曼市监狱弄出来的四百多个重刑犯。
陈智再厉害,也只有两只手,两只脚,四百多号人,他可看不过来,不过幸好他也有自己的属下,那就是从伯力市跟来的163名虔诚的工友。
到了工地。
便把这群重刑犯交给工友们看管,工友们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陈智做事向来出人预料,没敢多问,依着他的嘱咐,用绳索将这四百多人捆结实,连成一长溜。
这群重刑犯就跑不了了。
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喝骂陈智:“艹你奶奶的,把我们救出来,干嘛不放了我们,你tm是不是有病?”
“这家伙肯定有别的目的,妈的,老子上当了。”
“大家一起朝外冲,肯定能冲出去的。”
“冲!”
……
四百多个愤怒的重刑犯齐齐朝南方冲,可是他们两两一组,戴着手铐,走路都不方便,又被绳子捆成了一长溜,一个挨一个,刚冲出去没几步。
哗啦啦。
倒了一大片,跟秋天的麦子似的,一摞压一摞,煞是壮观。
把工友们都看乐了,指着他们哈哈大笑。
陈智呢,此刻安安静静的盘腿坐在一个小土堆上,单手掐诀,正在修炼,他没有修炼法则,如果看的够仔细,能看到丝丝缕缕的白雾,从重刑犯的人堆里升腾,缓缓飘向陈智这里。
他在利用生生不息的法则,吸收重刑犯的怒意。
四百多个怒气冲天的重刑犯,产出的怒意不可计数,陈智吸收的很快,不一会,丹田就涌现出磅礴的气旋,仿佛气象云图的台风风眼。
气旋流向右手,汹涌如钱塘江潮,只见他睁开眼,屈指一弹,红光乍现,远处的针叶林小树,轰的燃烧起来。
他满意的点点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可以开始工作了。
他还不知道,就在他兀自吸收真气的时候,背负的黑铁长剑,悄悄的长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