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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贺溪说着,她歪着头,将手指放成了一个镜框模样,“我的世界,只有这么小,也只装得下林洲。”
白文心中更加愤愤不平了,短短的一天,林洲在她心中已经成了敌钢铁直男加渣男。
白文有些心疼地瞅了贺溪一眼:“贺溪姐,以你的条件,按道理说应该可以找到比林洲好更多的人的。”
贺溪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轻轻笑了笑,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白文的那种纯真。
林洲开始随着医疗队住下来,贺溪毕竟不是医疗队的人,她就想方设法在附近定了酒店,林洲出现在哪儿,贺溪也就在哪儿。
林洲说了很多次之后,也觉得说得没意思了,索性就随她去了,毕竟林洲也没有强行将人绑回去的权利。
时间久了,就愈发引起了白文的八卦,她终于在某一个下午忍不住拉过了贺溪,小心翼翼问道:“林洲不会是GAY吧!”
贺溪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震惊地看着白文:“你说什么?”
白文煞有其事地拉过林洲,她正色道:“你想啊!你这样的大美女他都不带搭理的,可能打从娘胎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是怎么写的,这些天我也没见他和我们医疗团的小护士们热络过,他这样不是GAY是什么?”
这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说服白文,林洲为什么可以将贺溪这样一个跟着他跟到苏丹的女子当成空气的原因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满足不了你的八卦心了。”林洲的话忽然从白文身后传来。
白文吓得浑身一颤,她结巴道:“你……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是想问我听到了什么吧?”林洲看着她。
“一样一样。”白文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心中却是暗暗恨自己没有用,本来心里是在暗暗YY的,但是却被人抓了个正着。
“我全听到了。”林洲语气清淡说道,他皱眉看了一眼贺溪,“我是不是gay,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白文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林洲这样问,她下意识就嚷嚷道:“最怕你们这样说过来说过去的,直接说结果不就好了。”
正当白文要想歪,去想林洲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把林洲和贺溪的关系去复杂化的时候,林洲就已经看着白文说道:“我以前结过婚,我妻子是贺溪最好的朋友,至于她是怎么过世的,你问贺溪更合适。”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贺溪脸色惨白地看着林洲。林洲没有理会贺溪,他反而看向白文说道:“我自认为感情是很私人的问题,你年轻小,我也不和你计较什么,我也没有义务去给你讲故事,但是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话,我和贺溪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贺溪眸光动了动,她看向了林洲,可是他竟然在林洲的眸光之中看出了一丝压抑的愤怒,林洲可以对她有各种情绪,但是如何都不应该是这一种。
她心下一沉,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拉住了林洲的胳膊,眸光潋滟地看着他:“你不要这样。”
林洲沉了一口气:“我对你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也不想每天在怎么处理你的事情之上花时间,贺溪,你觉得这样真的有意思吗?你到底还心存什么幻想?你凭什么还觉得我会被你感动和你在一起?”
林洲质问得有些残忍,贺溪怔了怔,她的确是这样以为的。可林洲却轻蔑地笑了:“贺溪,你不要忘了,你和我之间,还隔着赵菡的一条命。”
“你说什么?”贺溪无比震惊地看着林洲。
“你真的听不懂吗?”林洲反问她。
贺溪僵硬地一笑:“你竟然怀疑是我害死了赵菡。”
“你当然不会害死贺溪,你最多就是见死不救而已。”林洲讥讽道,他轻轻笑了笑,“文曾经说拿你当朋友的,但那最后的一点情分早就被你撕碎了,不是吗?”
贺溪脸色更加白了,她看了一眼白文:“白文,你先回去吧!”
白文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强大的信息量,她正觉得窘迫,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为好了,听到贺溪这话,顿时如蒙大赦,复杂地看了林洲一眼就离开了。
贺溪抬眼看了看天,只觉得非洲的太阳格外的烈,晒得她有些头昏眼花,浑身发麻,又觉得从脚底透出一丝寒意,并且这种寒意很快流到全身,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热了。
林洲或许知道了,他应该是知道了。
贺溪强定了定心神,她看着林洲:“你就这么相信别人的话?”
“不是别人的话。”林洲目光灼灼地盯着贺溪,好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你喝地酩酊大醉去我家说了那么样的一番话,我为什么不可以找当年的真相?”
“你这么牵挂赵菡梁浅言知道吗?”贺溪看着,林洲讥讽道,她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寻回一些底气。
“这件事和梁浅言没有关系。”林洲冷声道,他嘲讽一笑,“我本来就没想你会承认的,我只是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有多恨赵菡,你明知道她时日无多,你还可以这么狠心。”
贺溪摇了摇头,不住地否认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林洲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贺溪,你是希望最后都难堪吗?或者说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你别说了,赵菡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贺溪的情绪有些失控,她红着眼盯着林洲,“你何必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我是你的敌人?”
林洲轻轻一笑,他的语气很是平静:“赵菡潜水被水草缠住了,你本来有机会救她的,事实上,你也在朝着她游,但是你看到她的时候,你想到了和赵菡之间的种种,所以,你游了上来,你看着她眼神慢慢地绝望,你上岸后才开始呼救,等赵菡被救上来的时候……”
剩下的话,林洲有些说不出来了,他定了定心神,继而接着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我清楚,但是,咱们真的不可能,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你了。”
在人的常规逻辑之中,就是一个人如果愿意为了另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付出,那付出的人就是会被众人同情的,但是从来都没有人关注过,被爱着的那一个人到底愿不愿意接受这些一厢情愿的付出,并且,这种付出,到底是不是他的枷锁。
林洲实在是没想到贺溪会固执成这样,而他竟然也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林洲,你不要后悔。”贺溪抬起头,冷眼看着林洲。
林洲直接转过了身,抬腿就走。贺溪看着林洲的背影,眼神阴沉下来。她想看看,生死关头,梁浅言怎么比得上她。
她才是为了林洲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人,她才是不管林洲变成什么样子都愿意陪在林洲身边的人。
梁浅言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除了看顾孙承宣的训练,就还是看顾孙承宣的训练。
但是梁浅言分明是看到许诺诺的眼神沉着了许多,梁浅言很多时候看许诺诺都会发现她是心事重重的。
许诺诺在和梁浅言一起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浅言姐,你信林洲吗?”
“承宣一向都叫林洲林叔,到你这儿怎么就是林洲了?”梁浅言故意打趣道
。许诺诺出其意料地没有接茬,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或许是我追得太紧了吧!我没有和承宣在一起的时候,我最欣赏的就是他的坦率和恣肆,可是……”
“可是怎么了?”梁浅言顺着她的话问。“可是我觉得,他还是一点都不喜欢我,也不欢迎我在他的世界走来走去。”
许诺诺低下头,眼神很是黯然。“那有什么关系,那你就在他的世界里跑来跑去不就好了?诺诺,你别想太多了。”梁浅言安慰她道。
许诺诺低下了头,唇角泛出了一丝苦涩。“我也不知道还能陪着他多久了。”许诺诺静声说道。
梁浅言隐隐觉得许诺诺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梁浅言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许诺诺看了一眼梁浅言,摇了摇头,低头搅动了一下自己的茶,语气快速又带了些自嘲:“我有什么心事可想啊!”
梁浅言见她不愿意再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感情这种东西,是最容易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毕竟身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