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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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那我说事了,要不是你先毁了誓言,我怎么会背信弃义!”蒙丹说的一脸正气,仿佛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大义凛然一般。
“那是因为我明白自己的意义,阿爸想要把我献给大清的皇帝,我自然要为了回疆的子民收敛起自己的心意,你怎么能这么不明事理呢?”含香此时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她自认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的所作所为虽然是自私了些,但也没有什么错处。
“我不明事理?要不是你当初死活不肯入京,我又何苦一次又一次的冒险来劫你呢?”不再是个完整男人的蒙丹,自然是没有了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思,见到了害的自己如此落魄的含香,心中自是愤恨不已,原本一对野鸳鸯现在却视对方如死敌。
“是啊,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被皇阿玛斥责,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了。”现在的永琪可是站在蒙丹的那一边的。
被永琪这么一说,含香的眸子一红,眼里闪烁着泪光,盈盈的看着一旁的箫剑,含香可不是笨人,虽然有的时候脑袋会不清醒,但是没有被她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她还是精明的很,一眼就瞧出了箫剑眼里的惊艳,怎么可能不利用一下呢?
“好了永琪、蒙丹,我想这位含香姑娘也是迫于无奈的,”瞥见了含香暗送的秋波,箫剑插嘴道,“与其在这边责怪一个同是受害者的人,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那些陷害了你们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见到了箫剑为自己开脱,含香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心中想到自己的魅力也没有变小,那大清的皇帝也一定是受到自己的吸引了,只是碍于有他人在场,不方便表达而已,含香再次信心满满。
“是啊,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我不好了,你们也得不了什么好果子吃,”含香高傲的抬起了头,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我们怎么能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
虽然不喜欢含香那自以为是的表情,大敌当前的永琪还是同意了含香的看法,毕竟要是自己被皇阿玛厌弃了,得力的就是那恶毒的皇后和她的笨蛋儿子了,自己是这么的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怎么能任这大清江山落入他们的手里呢?
“蒙丹你放心,只要我荣登了大宝,我一定叫他们把你承受的百倍偿还,”永琪握住了蒙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生怕他会和自己意见不合,“我的心你是清楚的,不论你将来怎样,你都已经牢牢的住进了我的心底。”虽然他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永琪想到,但是自己是那样专情的人,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变心呢?
“谢谢你,永琪,”蒙丹反握住永琪的手,深以为他是一个比含香更值得自己去爱的人,“不论你要去做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后默默的守护着你的。”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么一来站在一旁的含香不高兴了,毕竟蒙丹和永琪一个是她的前情人、她第一个男人,而另一个则是她的丈夫,他们竟然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在她的面前表现出相互的爱意,这是置自己于何地?
在含香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应该要围着她转的,没有人能够逃离她的魅力,这是她长久一来一直这么坚信的,想当初蒙丹也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的,自己只不过略施小计,他不就乖乖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和这里格格不入呢?
“那么我们还要为接下来的事情,好好商议一番,”箫剑出声打断了蒙丹与永琪的深情对视,他实在是被那两个人恶心的受不了了,“现在永琪的爹已经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疼爱他了,看样子,永琪你口中的皇后娘娘在其中下了不少的功夫啊!”
可怜的云淑无论如何乃都摆脱不了脑残们心中无恶不作的邪恶形象了,不过云淑也不在乎就是了,脑残们蹦跶的越欢,她和弘历就能看到越多的好戏,在这个娱乐生活匮乏的时代,这可是不可多得的调味剂呢!
衣袖的手握紧了拳头,永琪的眉头紧锁,十分不愉的样子,想当初自己可是皇阿玛面前的第一人,那个永瑞虽然是嫡子,但也被遮盖在自己的锋芒之下,在宫里自己有着满妃的生母,又有着待自己如亲子的宠妃令妃娘娘在皇阿玛面前替自己说说好话,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了皇阿玛的心的呢?永琪思考着。
对了令妃娘娘,自从令妃娘娘被皇阿玛关到了长春宫以后,似乎那个恶毒皇后在他面前说话分量越来越重了,再也没有替自说好话的令妃娘娘,而愉妃额娘不过是个榆木疙瘩罢了,就连她自己都不能照顾好,何况来照拂自己这个已经出了宫的皇阿哥。
自认为找到了症结所在的永琪兴奋了,“箫剑、蒙丹,我想到对付皇后的办法了!”语调相当的欢快。
“哦,没想到永琪你竟然这么快就有办法了?”箫剑有些不敢置信,在他的心里,这个五阿哥永琪可是个够傻的,先是爱上了自己的那个妹妹,一个除了捣蛋其他什么都不会的妹妹,就连自己都有些吃不消她,偏偏这永琪还在打是亲骂是爱的氛围下,活的欢快的很;到了后来他就更不着调了,雌伏于各众男子的身下,不仅没有产生任何的轻生之心,反而到了后来还乐在其中了,真是让人很无语。
“是啊,”永琪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极其肯定的说到,“你们进京还不久,可能不是很清楚,当年最受宠的可是现在中宫的皇后娘娘,而是延熹宫令妃娘娘,要不是那恶毒皇后不知道在皇阿玛面前上了什么眼药,导致令妃娘娘失了宠,想来我现在的处境就不会这么凄惨了。”说到这里永琪叹了口气。
“令妃娘娘?”含香不解的问到。
“她是一个既美丽有十分温柔善良的人,只可惜也没能够逃出皇后的迫害,”永琪十分扼腕的说到,“令妃娘娘她对每个人都很好,拿箫剑妹妹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像仙子一样的娘娘。”
“那皇后竟然连这么美好的人都要迫害,真是太坏了!”含香撅起了嘴,不忿的说到。
箫剑和蒙丹也附议的说到。
“我相信在皇阿玛的心中,令妃娘娘还是无可取代的,只不过是一时中了皇后的奸计,才会做了这么糊涂的事情,”永琪一脸愤慨的说到,好像不是在说一个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庶母,而是他的亲生额娘,“只要我们把令妃娘娘救出来,送到皇阿玛的面前,再在他的面前揭露皇后的丑恶面具,我想皇阿玛他一定会幡然悔悟的!”
“这可行么?”箫剑可是比永琪要稍微清醒一些,他虽然不知道这令妃是不是真的如永琪说的那么得宠,但是既然她会在和皇后的斗法中输的一败涂地,恐怕即使救了出来也只是白做工而已。
“当然可行!”永琪信誓旦旦的说到,“这世上再没有比令妃娘娘更美好的女子了,只要有她陪在皇阿玛的身边,想来皇后也不能迷惑了皇阿玛了。”
“可是那个令妃娘娘不是被关在了宫里吗?”含香直指重点,“我们好像都不能进宫,有怎么能接触到她,甚至把他救到皇上面前呢?”
“这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永琪笑的万分自信,只可惜事实会和他想的那么简单吗?我们拭目以待
第128章
“什么妙计?”箫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永琪也太过不着调了,叫自己怎么能放心的听凭他做事,弄不好到时候有要出什么乱子,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那就不值当了。
那永琪还颇为自得的抬高了闹到,得意的一笑,道:“再过不久就是皇阿玛的万寿了,到时候宫里的人都忙着布置,哪里来的空闲来看管那冷宫之人呢?”
“你是想借那机会?”箫剑问到。
“是啊,箫剑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己!”永琪激动的握住了箫剑的手,眼中满是感动,毕竟现在蒙丹已经这样了,自己以后的良人也只有箫剑一人了,半带羞怯的瞥向箫剑,虽然自己的心是他的,但是自己也会有需求不是么?
自己确实是想趁着皇阿玛的万寿,宫中都忙着皇阿玛的事情,冷宫之中必定是无人问津,也算是便宜自己的行事,况且现在自己可是不得宣召不得进宫的,也只有那时候自己能够顺利的出入皇宫。
含香一脸不愿,想拿皇上明明是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只是碍于皇后的阻挠罢了,现在永琪竟然又要弄出来什么令妃,不是给自己添乱么,含香心中阵阵不悦,想自己在回疆,那可是万人之上仅次于真神阿拉的存在,要不是看在蒙丹对自己一片真心的份上,才尝试着接受他,即使是自己的阿爸也不敢和自己大小声啊!
偏偏到了大清以后,这里的人一个个的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神一定会惩罚他们这些不尊敬自己这位圣女的人的。
瞥见了含香的表情,箫剑的心里有了数,已经充分领教过永琪‘过人才智’的他,可是清楚这所谓的五阿哥到底是有几斤几两重的,他即使是想要杀了乾隆那狗皇帝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也没想过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永琪,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现在的情况于我们非常不利,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箫剑握住了永琪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轻轻的划过,惹得永琪的身子都软了半边,又自以为十分潇洒的给了含香一个眼神,“毕竟现在你的皇阿玛可是被那个皇后控制在了手心里,我想你在宫里的一举一动想必也难逃她的眼线。”
“你说的也对。”被箫剑小小的骚扰了一下的永琪,自然是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恨不得现在就能跟着箫剑好好温存一番,以解自己难言的隐痒,“倒是我欠考虑了些,不如我们到我屋子里好好商议一番?”
早已食髓知味的永琪,现在可是离不开这颠鸾倒凤的美事了。
蒙丹坐在角落里,脸色阴沉不定,心中冷笑不已,说什么海誓山盟,终究抵不过那欲望,自从失去了一个作为男人的底线以后,蒙丹原本不甚清楚的脑子,总算是难得清醒了一回,但是他又为何要去提醒那些人呢,既然自己落得如此下场,那也要拖几个人下水陪陪自己不是?
几个人可以说是各有各的心思,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早已被宫里的两只老狐狸掌握在了手中,只是等着时机,以期能达到更高的利益而已。
不过云淑心里清楚,以这些脑残的智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真要闹腾起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因此目前她也不是十分的关注他们的闹剧,毕竟看滑稽戏看多了也是要腻味的。
“云儿,等会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弘历见着自家夫人出身的看着窗外,丝毫不分给自己一丝注意力,有些吃味的问到。
转头看了看年过四十,却在自己的保养下,依旧如二十出头的俊秀儿郎,云淑微微一笑,刹那芳华直叫人无法逼视,看得弘历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直跳,脸上也隐隐有了些红晕,一旁的三个小坏蛋见着了,纷纷捂着嘴侧着身子偷笑。
“这京城早已经烂熟,也没什么意思,不知爷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眼中流波微转。
听了云淑的话,弘历的脑子里转开了,要说自己没有带云儿去过的地方,也只有……
想到了这里弘历的面色一正,那种腌渍地方怎配得上云儿踏足?!目光微转,暗中瞧了瞧似乎感受到了身正襟危坐的永瑞,弘历心中暗道:自己是不是该加快些速度了呢?转眼自己即位也已经二十载,每日里政务繁多,也不能无时无刻的伴在云儿的身旁,说起来还是自家阿玛更加看得透,为了八叔,可是把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皇位的让了出来,自己也要好好效仿一下。
“不若过些日子,我们去南边看看?”弘历不动声色的问到,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借着这次机会叫自家阿玛和八叔,好好考校永瑞一番,到时候自己也能放心的把皇位交给这孩子。
南巡吗?云淑面上带着笑意,这次可是比书上要提前了不少呢,不知道琼瑶奶奶的金手指是不是还在那边等着自己呢?
“额娘,去吧,去吧!”和珑调皮的拉着云淑的衣袖,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期待,好久都没能出去转悠一下,真是憋得慌呢!在宫外待了一段时间还没有玩够的和珑,可不希望失去这次出去透透气的机会。
云淑抬手摸了摸永璂的小脑袋,手流连在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一把,“额娘的小包子可想去?”见到自家小包子因为自己的‘调戏’涨红了小脸,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不是碍于身边这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会吃醋的大醋桶,云淑早就把小家伙包在怀里使劲的亲上两口了。
“云儿,莫要再欺负璂儿了,你看小家伙都快要被你给惹哭了。”弘历抬手指了指永璂有些湿漉漉的大眼睛,并且十分配合的把自己的大脸往云淑那边靠了靠,似乎是在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在意被欺负的。
“额娘的永璂可是个大孩子了,可不能动不动的就哭鼻子了。”云淑不理会弘历的讨好,虽说弘历那张老脸确实是保养的不错,但那里及得上永璂小包子那纯天然的小脸蛋。
呜呜,额娘坏!~~永璂嘟着小嘴,瞥了瞥置身事外的自家哥哥姐姐,小包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和珑暗地里给永璂使了个眼色,想让他趁此机会让云淑答应了去南巡。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眼睛里进沙子了?”永璂一脸天真的看着和珑,丝毫不理会和珑的暗示。
“哦,明明是在纤尘不染的车内,我们的宝儿是怎么进沙子的。”一旁的永瑞调笑这说道。
弘历很自然的端起了身旁茶几上的杯子,遮住了微微勾起的嘴角,眼中带着笑意,“阿玛的宝儿可真是个宝贝。”
和珑见到大家都帮着永璂来调笑自己,不高兴了,不过她还牢牢的记得自家额娘说过好女不和男斗,免得到时候让他们在人前落了面子,冷哼一声,躲到了云淑的身后。
好笑的揉了揉自家小儿子的脑袋,云淑出声道:“好了,我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小人’难养了,我的小永璂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原本额娘还担心你这个小家伙以后会吃亏呢,看来是白担心了。”
“都说虎父无犬子,我们家永璂可是厉害着呢!”弘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略带咬牙切齿的说到。
看了看坐在云淑身边十分乖觉的小家伙,弘历的心里一阵气闷,这小家伙明明平时看着傻愣愣很好欺负的样子,每次和自己争抢起云儿的注意来,可是分毫不差的。
“既然宝儿想要出京看看,我瞧着这时机也是不错的……”云淑还没说完就被万分激动的和珑给扑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小丫头的鼻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真不知道是哪个能把你这尊大佛给请回去!”
“皇额娘~”和珑羞红着脸撒娇道。
“我的女儿必然是最好的,谁得了就是谁天大的福气。”弘历兴致颇高的说到。
就在这时原本在前进着的马车一个急停,好在云淑在马车里设了结界,要不然几个人摔成一团,那场面可就热闹了。
“外面是出了什么事了?”弘历略带不悦的问道。
一出事就下了马的善保十分恭敬的回道:“爷,前面的路上有一个醉鬼挡了路。”
“赶紧把人去拉开。”弘历阴沉的说到。
“嗻!”善保打了个千,就指派了两人前去拉开。
其中一个蓝衣侍卫才碰到了那醉鬼的衣衫,就被那人给牢牢捉住了手,嘴里还高声念叨着:“新月,我的月牙儿!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一听到新月两字,弘历的脸黑的更厉害了,真不知道自己与那些人是犯了什么冲,好不容易能和云儿出一次门,就被这些混账扰了兴致,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了仁慈了些。
说来也巧,这醉鬼可不是别人,就是那终于抱得美人归,原该逞了心如了意的他他拉·努达海,可笑他为了一个可以当他女儿的和硕格格,恨不能抛妻另娶,这新月虽是没了格格的身份,但以他那口口声声的真爱,也断不可能在外面买醉啊?
第129章
原来这新月虽说以前表面上平易近人,但心中总是有那么几分自傲的,偏偏现在只能做一个小小将军的侍妾,这叫新月怎么能甘心,即使她万分的厌恶努达海,但是刚到了他他拉府的她既没有了之前清贵的身份,也没有了内宅一把手他他拉老太太的青睐,她的荣辱可是都寄在了努达海的身上。
新月做了努达海的侍妾,这件事整个他他拉家恐怕也只有努达海一个人欣喜若狂了,就连当事人的新月也是万分不甘愿的,更不要说一颗少男情怀都扑在了新月身上,以期能尚主的雨涵了,他他拉老夫人想要尚格格的心思也破灭了。
自从新月入了府,絮灵见着原本的依靠完全忘记了自己,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她那两个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竟然都偏向了新月,看着两个孩子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而对着自己的亲额娘大小声,怎么能不叫絮灵心寒。
一旁的甘珠在衣袖下握紧了拳头,就连身子也有些微微的打颤,一双凤眼冷冷的看着自家主子疼到心坎里的一双儿女,转过头瞧了一眼被雨涵雨惜气得面上发白的絮灵,想要上前安慰上两句,却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作罢。
“额娘,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他他拉家的大小姐雨惜冲着她的额娘吼道。
絮灵按捺住心中的气血上涌,扯出了一抹灰心的笑意,“我倒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叫你们如此暴跳如雷的事情了……”
还未说完便被雨惜给打断了,“额娘,之前阿玛说您恶毒,我还一直为您辩解,现在看来,阿玛说的不错,你的心已经被嫉妒所蒙蔽了,从前我的那个温柔善良的额娘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还了!”
雨涵站在雨惜的身边,抬眼瞧见絮灵惨白的脸色,以及越来越平淡的眸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虽然额娘因为嫉妒阿玛对新月,哦,现在该叫僭月了,对僭月万般爱宠,但这也只是因为阿玛与僭月是真心相爱的啊!暗中瞪了雨惜一眼,不过再怎么说额娘终归是自己和雨惜的额娘,雨惜这般措辞,确实有些过了,额娘会处处为难僭月,也是出于对阿玛的爱啊。
恶毒?这个词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了,自从皇上把从前的新月格格,现在僭月侍妾送到了家里,自己已经无数次的从努达海的口中听到这个词,第一次时的心痛,和到了后来的麻木,自己也早已经受够了,如今不想竟然从自己的亲生女儿这里听到这般的话,直叫絮灵有如万箭穿心,彻底的对这个家失了心。
“恶毒?这就是你对自己的亲额娘的评价吗?”从失望到绝望,也只是这般容易,絮灵冷眼瞧着两个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愈发的不明白,小时候那般乖巧的孩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许自己是该放下了吧?絮灵想到不久前收到的家书,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有些不死心,也算是为人额娘做的最后一次尝试!
“额娘为何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雨惜的话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僭月她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善良无助,你怎么忍心去伤害如此柔弱的她?”早把僭月视为知己好友的雨惜,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了她暗自垂泪,便跑到了柳絮阁要找絮灵问个明白,也许在她的心里,僭月还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却愿意和自己做朋友的和硕格格,不得不说絮灵是把她的两个孩子保护的太好了,未经历过风雨,始终只是那温室里的娇弱花朵,永远识不得那人心险恶。
“怎么,在额娘的好女儿眼里,你的额娘我就是那么一个善妒骄横容不得人的人吗?”絮灵的眼中隐隐泛着水光,但是却很快的被她隐了去,她可不是那个整日里哭哭啼啼来博同情的僭月。
“额娘,我和雨惜刚从望月小筑回来……”雨涵的语气说不出的失望,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额娘都到了这时候了,还想要隐瞒,要不是今日雨惜一时兴起,恐怕自己就不会知道僭月在将军府里的生活有多难。
其实絮灵也没有特意的去为难僭月,只不过是按照侍妾的份例把望月小筑重新整理了一番,毕竟一个小小奴才家的小妾,可比不得天潢贵胄的和硕格格,那些违例的东西总是要撤下去的,这便叫见惯了望月小筑奢华的两人认为是絮灵亏待了僭月。
“照你们的话来说,倒是额娘我亏待了僭月了?”絮灵冷声的说到,原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一旁不出声,便以为他还是有些向着自己的,谁知道也是个糊涂的,早知道事情会变得如此,才不如把他们两个都扼死在胎中来的好,“你们现在可是清楚这僭月在府中的地位?”
“阿玛说了无论如何僭月都是他心里唯一的妻子!”雨惜记起努达海曾经说过的话,那时自己深深的被僭月和自家阿玛之间的真情所感动了,虽然有些对不起额娘,但是阿玛已经不爱她了啊,为什么她还要在府中兴风作雨呢?
“她是你阿玛唯一的妻子,你又将你额娘我置于何地?难道当初我和你阿玛就不是真心相爱的吗?难道这所谓的真爱就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吗?”絮灵抬起手想要给眼前这个大义凛然的女孩一巴掌,但是看着这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像的脸,却有按捺了下去,毕竟是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孩子,罢了,便是听了姐姐的劝吧,也许早日离开这乌烟瘴气的他他拉家,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
对着面前的两人挥了挥手,絮灵转身进了内屋。
不久之后这絮灵就递牌子进了宫,求了太后的恩典,自请和离,离开了他他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