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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眼前的女人哪儿来的脸面,竟然想登堂入室。谢琼暖打量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两个来回,直把祝莲瞅的手足无措。
沉默了半响,这才懒懒的拒绝道:“进屋怕是不行,祝秀才有什么事情,便直截了当的说了吧,琼暖要午睡了,没多大精力邀请您。”
谢琼暖毫不遮掩的拒绝着,中午没有吃上肉食儿的怨念正好发泄在门口的女人身上。
祝莲在现代也是个体面的人,若是往常,有人在她面前拿乔作势,她早就头走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眼前的女子是她满心满眼喜欢的朱砂痣。
即使脾气古怪了些,对她不冷不热了些,但是美人有脾气本就是正常,何况生气起来的谢妹妹,那眉眼愈发的生动,美得让她都不舍得移开视线,哪里会掉头就走。
祝莲一颗老女人的心脏被迷的五迷三道,半响她抖着手往自己怀里掏了掏,掏出几个银锭子。这是原主自己这些年攒下的所有私房钱,祝莲也不觉得心疼,把银锭子一股脑塞到谢琼暖手中。
好声好气的说:“谢妹妹,你若不让姐姐进屋,那姐姐便在门口与你说,这银锭子你自个儿拿着。往后必有大用处。”
祝莲说完,抬眼注视着谢琼暖的眼睛,脸上严肃了起来:“姐姐明日便要去岚山求学,原想带着你一块儿走的,但姐姐心内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必不会答应。如今时间紧迫,不便强迫于你,但是你且记住,不日这落水村将有大祸降临。若那时你真的遇到大难,拿着这些银钱,虽不多,却也够你去岚山的路费。姐姐在岚山等你,不管何时,姐姐都会爱护你、庇护你,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眼前的女人话说到最后,竟有些信誓旦旦的哽咽。
谢琼暖只觉一大群草泥马在心中践踏,浑身上下溢满恶寒。
她仔细的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了她几眼,视线停顿在她胸前的凸起上,确认这人性别确实为女后,脸上的表情就更古怪了些,身上的鸡皮疙瘩蔓延到白皙的素手上。
女同?正在向她表白?
谢琼暖有些无语,她虽知道自己长的还算美貌,素来招些男人喜爱,但是被女人表白,这还是古今第一遭。
若放到以往,她早就把手中的银子扔到这女人脸上了,可是她刚刚说的话可不止表白这么简单。
谢琼暖看着对面女人凝重的神色,迟疑了一瞬问道:“为什么说落水村将有大祸降临?”
祝莲正出神的盯着她,回过神儿来,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支支吾吾了半天,竟说不出来原因。
谢琼暖迫人的视线落在祝莲身上,让她一时有些慌乱,唯恐在她的逼问下,把自己穿书的事儿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美色在前,最易晕头转向,口不择言。
祝莲捏紧拳头,五指陷入肉中,这才让自己清醒了些,顾左右而言其他:“妹妹且别问原因,你记住今日姐姐的话便是,若是往后遇到困难一定要去岚山,找姐姐。这世上,只有我能一直护着你。”
去你妈的护着我。谢琼暖在心内骂道。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再不给她脸面,神色冷了下来,冷声道:“既然您说不出原因来,那请吧!”
想着有很多时日无法与她见面,祝莲舍不得走,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盯着她,一刻也不愿意移开。
谢琼暖被人用这样充满色yu的眼睛视jian,好脾性早已经被磨光。
她上前两步,俯下身,一向懒洋洋的杏眸,朝着比她矮上一个头的祝莲,迸出一抹厉色。异能者的威压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压在门外女的身上。谢琼暖浑身上下散发着森森的冷意,似尖刀直直射入祝莲的五脏六腑。
祝莲只觉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于地面,心内的惊慌就像密密麻麻的针刺一般,戳着她心脏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要说: 谢琼暖:一般我不发火,发起火来,呵呵……
十二点二更就发上来了,哈哈哈,我是个小仙女。
第20章 恶意
谢琼暖对着门外狼狈不堪的女人,森然一笑,手中的银锭扔在她的脚下,眸内寒光四射,红唇微张:“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祝秀才收起你恶心的视线,回吧!”
她说完也不再管匍匐于地的女同,转身关上了门。
被谢琼暖这样一通摄人气势给吓爬在地的祝莲,望着裤脚旁几个大大的银锭,好半天才回过神儿。
绕是方才惊慌失措,想起木门后朱砂痣冷艳的面庞,她的心仍旧漏掉一拍。即使琼暖冷漠无情,疾言厉色。
可是怎么办?
她似乎爱她又多了几分了。
方才美人一怒,气势加身,攻气十足。那冷冽的眼神只肖落在她身上一眼,她竟能意淫出是她冰凉手指的抚摸,心旌荡漾,不能自己。
回过神儿来,祝莲脸上惊吓的神情如数褪去,竟是露出一丝贪念。
她深深的望向前方紧闭的院儿门,咽下急促分泌的唾液。她的唇边忽而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原以为纸片人儿仅外貌符合她的审美,没成想连这脾性气势也是甚合她意。她身上所有的特质似乎都是上天专门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只不过这样的性子,追起来,却也不那么好搞到手。好在不久,十里八乡便要遭遇大难,到时候她穷困潦倒,去岚山向自己求救……
祝莲深深的盯了会儿陈旧的木门,半响转身回家。却不料竟然又遇见了原主的白月光,这哥儿住在那人隔壁,一天遇到两次原也不如何奇怪。
怪只怪她扭回头的那刻,冷不丁对上的是一抹警告的目光。
原主的白月光,落水村最能干的小哥儿祝明奕。他此刻看着她的视线极为不善,眸子中滔天的敌意挡也挡不住。他修长的玉手摩挲着腰身的长剑,银光闪闪的剑鞘散发着阵阵寒意。
有那么一刻,祝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眼前的小哥儿似乎要拔剑出鞘,将她一剑击毙一般。她心头刚刚褪去的寒意又生,她被他迫人的眸子逼的退后两步。
小哥儿通身的森冷逼着她低下头,祝莲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不利,在两个普通的炮灰面前,竟会接二连三的产生惊慌失措之感,两腿吓得瑟瑟发抖,要不是强撑着,恐就得再次卧倒在地,在个男人面前出了丑。
祝莲舌尖抵住牙齿,舌头的疼痛,让她清醒不少,也顾不得上前打招呼,她不动声色的快步离开了这见鬼的崂山山脚。
直到走到村内的乡间小道上,祝莲心中的怪异这才消失。想到刚刚那奕哥儿冷冽的眼眸,两次相见敌意昭昭。
她也不是个傻子,这小哥儿的模样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情敌。
他……竟然喜欢琼暖?喜欢她祝莲看上的人?
祝莲脸上的神情瞬间凝重了起来,一个单身漂亮的女人与一个单身优秀的小哥儿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本就不是难事儿,更遑论这小哥儿已经对隔壁女人有了点儿意思。
若是……
到口的肥肉被他人给抢了?
不能忍。
祝莲圆眼微眯,心思急转。
正思索间,前方传来打招呼的声音。
“祝……这不是我们十里八乡有名儿的祝秀才吗?您这是打哪儿去呢?”
来人衣衫褴褛,袖口破了大洞也不见缝补。一双眼睛窄如细缝,说起话来竟是眯成了一条直线。
此刻他一双鼠目正上上下下在祝莲身上打量,连打招呼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尖细。
祝莲被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给恶心的只想掉头离开,眼角余光瞟过她那猥琐的令人生厌的神情,忽然灵光一闪,心头忽生一计,脸上跟着换上了一副熟稔的笑来。
“三姨,下午好,侄女儿刚从崂山上下来,好久没见您,竟觉您精神了不少。”
祝癞子原名祝三,近几年她臭名远扬,已是很少有人再叫她的大名儿。
今日被这四里八乡最有才华的祝秀才叫了自己的大名儿,祝癞子觉得脸上备有面儿。
本就细窄的眼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她搓搓手上不存在的浮灰,扯了扯身上的破布麻子,自以为体面的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来:“读书人果然不一样,我侄女儿说起话来,都比咱村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的村妇好听的多。不是我祝老三自夸,好歹我在锦州郡混过两年,容貌自是与乡下这起子村妇好了不止一丁半点儿。”
祝癞子吹嘘完,看向祝莲,见秀才侄女儿一脸笑,并没有露出半分嘲讽,她心内愈发服帖,拉着祝莲走到一旁,竟是打算与她唠嗑长谈。
说来原本二人年龄相差甚远,祝癞子被抓去牢狱更是一面儿也没见上过,原是不熟的,没到促膝长谈的交情。但是祝癞子被憋的没有办法,她自个儿臭名昭著,村里人防她跟防贼一样,没人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
这会儿祝莲和颜悦色,说的话儿更是令她心内服帖,她便也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吹嘘一番她往年的风流韵事。
祝莲有礼的立于一旁,看着她粗沥的嘴唇一张一合,唾沫横飞在半空。她眸中闪过一抹厌恶,很快又消失无踪。
笑着待她吹嘘完,这才佯装不经意的道:“侄女儿听说三姨如今住的的房子特别舒适,院儿子可是咱落水村数一数二好屋舍了呢!可别说,侄女儿刚在崂山山脚遇到修葺您屋舍的小哥儿呢!那位独身哥儿真当能干,据说连您那屋舍都是他一手建造起来的,既俊美又勤劳,真真是个顶顶好的小郎,”
听她说起哥儿,祝癞子细长的眸子一亮,黑红的粗舌舔了舔干裂的嘴皮,看向祝莲多了几分兴致。
嘿嘿笑道:“独身小哥儿?俊美能干?”
祝莲在她眼巴巴的注视下点点头,疑惑的问:“三姨,您没听过祝明奕小哥儿的名声吗?那位可是咱十里八乡最有名儿的小哥儿,既能干又俊美,是多少女子心头的一抹朱砂痣约。如今正住在崂山,往后您一定能见着的。”
祝癞子越听脸上猥琐的笑容越甚,她素来是个混不吝的性格,小哥儿越是绝美越是喜爱。压在身下,看他们羞红痛苦的神色,真真有种别样的艳色。
还没见着人,祝癞子已经在心内意yin起这素未蒙面的哥儿。
小眼滴溜溜的转,歪主意不断。
祝莲见目的达到,红唇微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远处崂山。与祝癞子周旋了一柱香的时间,这才慢悠悠的回家。
身后的祝癞子也很满意,与秀才侄女儿一通聊天下来,不仅舒缓了心中寂寞,还意外得到一位独身俊美小哥儿的消息,她嘿嘿的搓手,望着崂山的方向,多了丝yin邪的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女配正式下线
第21章 调戏
谢琼暖昨日被祝莲那花心女同给扰了清梦,第二日起床便颇有些晚。
隔壁小哥儿是真的动了怒,昨儿个一整天竟都没有给她送来吃食儿。
谢琼暖萎靡的躺在自家院儿内的大摇椅上,没有美食儿的生涯,她觉得生活了无生趣。
痴汉女谢琼暖正望着门口唉声叹气,没成想隔壁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响声。
隔着一道大门,屋外的声音却听的非常清晰。
说话的人声音既尖又细,尾音带着明晃晃的轻佻与浮夸。
“奕哥儿,我是咱村祝老三,你.....你的模样长得真俊秀,老妇人仰慕你已久。不知......”
“让开!”
“别这么冷漠,咱乡里乡亲理应多多认识……嘿嘿嘿。”
“让开!”
“嘿!我说你这小哥儿,别给脸不要脸,我祝老三的大名,十里八乡谁人不知?谁人不见之尊敬有加?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来,三姨好好疼疼。”
“滚!”
......
谢琼暖囫囵听了一耳朵,女流氓在调戏隔壁小哥儿?她在心内暗骂了一句,无耻。听这调戏的调调,女尊社会的女人们也太不要脸,流氓孟浪的恨呐。
可怜她隔壁邻居是个心善的圣母男人,即使有武艺傍身,也不擅长与人掰扯,她心中忽的生出些不放心。
事关长期饭票安危,谢琼暖也不再犹豫,站起身,抬脚便往外走去。
打开院儿们,恰好看见隔壁小哥儿冷峻的侧脸,他脸上黑黑沉沉,手从腰身抽出长剑,长剑银光闪闪,寒意凛然,剑尖末端指着一个中年女人。
匍匐在地的女人,一双细窄的眼里全是骇然,两股间湿漉漉的,竟是被吓的尿失了禁。全没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气势。
她声泪俱下的求饶道:“公子饶命,我祝癞子该死,鬼迷心窍招惹您,求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祝明奕迎着光,长剑在他手中握的极稳,剑尖散发的寒芒折射在地上女人的脸上。他凌厉的俊眸注视着她躲躲闪闪的眼睛,通身的气势压过去,地上的女人两股瑟瑟发抖,又一阵热流贯入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