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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亚,你没事吧?”我故作关心的问道,同时我还要向其他人传递一个消息,就是这个假装不认识我的人,我认识。
果然,杨振亚见我叫他,苦着脸说:“高明辉,你怎么在这?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疼的厉害没有注意你。”
我急忙去扶着他说:“这么严重,赶紧先去医院检查下吧。”
我说着插手进去挽住杨振亚的胳膊说:“这位叔叔,你看杨振亚都疼的这么厉害了,在先去检查检查吧,责任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
许阿姨说:“对对对,先带孩子检查最重要。”
对话期间,我明显看到杨振亚脸色微变,心中更加笃定这里面有猫腻。而且目前为止,最大的可疑点就是渣男说杨振亚是他侄子,如果是侄子,怎么可能连姓氏都不一样,这不扯淡一样么。
那个被我妈妈叫做刘刚的斯文人渣男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也无法在编下去,只能强行点头。
我往前推了人渣男一下说:“叔叔,你先去看看外面有车吗。”
然后我将杨振亚拉到我可控制的范围内,趴到他的耳边说:“如果你是装的,你最好收敛点,我不想难为你,请你也别难为我妈,不然,后果你应该知道。”
我说完,把杨振亚拉了出去,这时杨振亚喊着:“刚叔,刚叔。”
刘刚跑回来问:“怎么了,是不是更严重了?”
杨振亚看了看我,表情舒缓了一会儿说:“刚叔,我好像不怎么疼了,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疼的有些急,去的也快。”
刘刚一愣问:“真的假的,你刚才明明那么疼,怎么说不疼就不疼了?”
“真不疼了,咱回去吧。”
刘刚见杨振亚坚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有些不死心问:“真不疼了?”
杨振亚点了点头,刘刚跟另一个男子尴尬的把杨振亚领了回去,也没有解释什么。
等三人离开,许阿姨问我:“小辉,你认识刚才孩子啊?”
“他是我同学。”我说。
“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就突然不疼了呢?”我妈问道。
我想了想说:“他本来就是假的,被我拆穿当然就不疼了。”
“假的?”许阿姨惊讶地问道。
我点头说:“一开始我只是怀疑,不过现在确定了,很多疑点,第一:他是我同班同学,却假装不认识我。第二:刘刚说杨振亚是他侄子,为什么姓氏不一样。第三:杨振亚看我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很明显是心虚的表现。第四,那个刘刚一上来就针对我妈,显然有预谋,因为有一次我打了他,我想他是在报复,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我在这。”
“小辉。”我妈刚想阻止我,许阿姨问道:“燕子,这怎么回事啊?”
“许阿姨,你应该认识那个刘刚,有一次我妈下班回来晚,说是去聚餐了,那天恰巧也被我碰到刘刚送我妈回家,趁着我妈喝多了占我妈便宜,被我打了。”
我说着,旁边的服务生都冲我竖起大拇指,那个比我大不几岁的女生说:“燕姐,你儿子可真勇敢。”
我妈尴尬的笑了笑说:“净给我惹事了,许姐,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燕子,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我想起来了,那天的聚餐本来是我去的,我那天临时有事才让你代我去招待他们,没想到这个刘刚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竟然是这种人。燕子,你放心,许姐不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人,你的委屈,许姐不会让你白受的。”
“许姐,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因为我给酒店惹麻烦了。”我妈说。
“不行,你看刘刚今天的态度像是过去的样子吗?如果今天不是小辉在,肯定是要追究你的责任的。”许阿姨说着看向我说:“小辉,你先跟妈妈回家,你放心,你妈妈在我这工作不会让她受欺负的,你是一个好孩子,很棒,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许阿姨处理吧。”
“谢谢许阿姨。”我说着,冲我妈说:“妈,那我们回家吧。”
“许姐,让您费心了,那我就先带小辉走了。”
“走吧走吧。”
离开酒店,妈妈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北方的冬天,很冷,漆黑的路上几乎看不到其他行人,刺骨的寒风从头到脚,无孔不入。
街头的“发廊”依然开着灯,只是已看不到穿丝袜的姑娘,但是也偶尔会看到一两个流浪汉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街上游荡。温暖不见了,城市里的喧嚣淡了,路边的落叶枯的可以做柴火。
我坐在后面,我紧紧的抱着妈妈,北方的冬天太冷,妈妈都舍不得买一身厚的衣裳,北方的冬天太冷,我该如何温暖你,我的妈妈。
元旦虽然是新年的第一天,但是在我印象中,人们一直都不怎么重视,好像还不如圣诞节来的热。
那晚,我跟妈妈依偎在一起看着元旦联欢晚会,吃着热腾腾的水饺,没有节日的热闹,却多了一丝难得的温馨。
我不知道许阿姨是怎么处理刘刚那件事的,总之为了不让那个禽兽骚扰我妈妈,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开学,我就找了杨振亚问他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振亚经不住吓一股脑的都告诉了我,那天其实不是他们的家庭聚餐,而是他们朋友聚餐,杨振亚的爸爸跟刘刚他们是哥们。
刘刚设计的这一切,目的就是让我妈妈难堪,最好是把我妈妈从这里赶出去,丢了工作,那样他就可以献殷勤,一个拖家带口的单身女人如果没了工作,一定会被刘刚有机可乘,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那天我在酒店,更没想到杨振亚跟我是同班同学。
知道了这一切,我问了一些关于刘刚的消息,杨振亚说刘刚没结过婚,三十岁,自命清高,在邮政单位工作,铁饭碗。至于住哪里,杨振亚也不知道,手机号也不知道。
我也没逼他,因为我知道他不敢跟我撒谎,末了的时候杨振亚还嘱咐我说,千万别说是他告诉我的这些。
我并不想打架,不犯不着因为打这样的人在连累自己,邮局的工作时间都是非常固定的,心中想好了计划,便给兵哥去了电话。
“干熊呢,傻比兵。”
“你姥姥个腿,龟孙辉,打电话干嘛?”电话那边传来兵哥打趣的声音,听到兵哥声音的状态,看来兵哥从上次事情的阴影中走出去了。
“有个事找你帮忙。”我说。
“什么事?”
“有个男的欺负我妈,在邮局上班,你帮我去踩踩点,看看他有什么交通工具。”
“草,有这事,麻痹的,那人叫什么?”
我愣了下,兵哥的声音比我都激动,好像被欺负的是他妈一样,不过我心里却是很暖。
“刘刚,三十岁,带着金丝边眼镜,中分,看上去很斯文其实很禽兽。”
“我知道了,这两天帮你留意,你打算怎么办?堵他一顿?”兵哥问。
我咧嘴一笑说:“我现在不打架,整人的办法有很多,非得打架吗,我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你小子有想出什么鬼主意了?说说。”
“暂时保密,你帮我查一下,当然,就按照堵他的方案准备。”
“姥姥的,跟老子还藏着掖着,行了,我知道了,挂了。”
我乐呵呵的挂了电话,安心等待着兵哥的消息。
两天之后,中午。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兵哥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辉,已经查清楚了,刘刚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回家的路线也摸清了,有一段路适合围堵,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不着急,兵哥,还得麻烦你个事,帮我买两挂鞭炮。”
“鞭炮?离过年还有些日子呢,买那玩意干嘛?”
“整人啊,等我们见了面细说,我下午就请假。”我说。
“好嘞。”
挂了电话我跑向鬼子他们宿舍,看到只有大顺在,大顺裹着被子,睁着两大眼睛发呆,我问:“鬼子跟龙龙呢?”
“泡妞。”
“你咋没去?”
“累。”
“我靠,你可真是凉透劲了,大半天的赖在被窝里,下午跟我去提提神啊。”我说。
大顺坐起身问:“去哪,怎么提?”
“我跟兵哥去整个人,放心,这次不打架,保准提神。”
“整人?”大顺来了兴趣,无光的双眼瞬间变的明亮了许多说:“整谁?”
“一个欺负过我妈的斯文禽兽,我得去给他点颜色,当然我们在暗,他在明。”
“去,必须去,我下午去请假。”大顺说着问:“鬼子跟龙龙还通知吗?”
“就不耽误他俩泡妞了。”
下午请了假,跟大顺往校外走,刚走到前面的教学楼,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果果。
“我靠,这么背,哥,就说你发烧。”我说着,果果一脸杀气的走了过来问:“你们俩嬉皮笑脸的干嘛去啊?”
我说:“大顺发烧,我带他出去打个点滴,刚请完假。”
大顺也算配合,我一说发烧,这小子还真捂上脑门说:“哎呦喂,弟妹,我是真发烧,医务室量过体温了,刚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