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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让玉藻前坐在边上的位置上,说是要等着化妆师等下来给他化妆,先上去试一场戏,给他调整一下,如果遇到不对劲的地方,到时候他们要好好纠正一番,毕竟玉藻前是一个新人,即便是上台的时候表演还算不错,但是站在摄影机前面的时候,难免会被老道的演员压戏,也难免会遇上一不小心走出画面,没有注意好光影之类的问题,这些东西一定要及时地纠正过来才行。
玉藻前的外形不错,刚才看他的表演,觉得他的演技也不错,现在娱乐圈正处在更新换代的时候,玉藻前这种刚出道的艺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一不小心走进了观众的视线,然后猝不及防地收获了一批粉丝,成为一线演员呢?编剧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收了一个未来的一线演员,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和他还有继续见面的时候,心下一动,就决定回去改改剧本,把原本看起来傻傻呆呆的小太监设计成一个愿意为爱牺牲的小太监,说不定到时候这个新人演员还会记住自己的这么一次善举,好方便自己以后约戏。
编剧的心思显然是用错了地方,就玉藻前这种妖物,不老不死,怎么可能会以娱乐圈为目标呢?被人,还是被一群人记住自己的脸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要知道,就算是把自己的脸变成另一副样子,那也需要耗费掉相当的法力才行,他的法力又不是凭空来的,才不会为了人类去使用那种无聊的法术。
有一个化妆师来了,是个男的,看起来很是阳刚,玉藻前以为化妆师只会是女生,但是没想到,原来从事这个职业的还有这种阳刚的男人,也不知道对方从事这个职业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玉藻前只是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地看着剧本,那是刚才编剧给他的,要他等下上台表演一小段的时候用的。这事一段比较激烈的戏,讲的是那个试图利用自己的妃子,也就是女主,在逃出宫之后,自己留在她的寝宫里给她打掩护,太医刚好例行公事,来检查那个妃子的身体状况,而玉藻前饰演的那个小太监则是在门口说着各种推诿的话。
台词算不上多,玉藻前看一遍就记住了个七七八八,看第二遍的时候已经把人物到时候刚摆出来的表情都想好了,心里还忍不住吐槽这种弱智的剧情,小太监说这些话的时候太医就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是,怎么可能会就这样被骗走呢?太医能做上太医的位置,显然他不应当是个白痴。可惜编剧并没有听到玉藻前的心声,打算将这种白痴剧情进行到底。
玉藻前抬起头来,就看见了边上那个要演太医的演员在那个阳刚的男人手底下化妆,甚至还一点一点地给那男人黏上胡子。玉藻前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那里光溜溜的,一点胡子都没有。修成人形的妖物似乎都是这样,原本的毛发只留下脑袋上的而已,而且基本上所有的妖物都不会去剪了自己的长发,只是偶尔有像是佘翼这样积极入世的妖物才会留着黑色的板寸头。那个演太医的演员似乎发生了玉藻前在看着自己,当下就是朝他一下,玉藻前抖着自己的身子,看了看镜子面前的自己。
面容精致,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眼睛狭长,但是很亮,看起来魅惑到不行,但是眉毛却是快要入鬓的一双剑眉,他的嘴唇很薄,这应该是薄凉的面相才是,但是他的双颊却很是丰腴,带着一点娃娃脸的味道,可惜周身的气场实在是太过森冷了,所以没有会去注意到这张娃娃脸,基本上看到他的人,第一反应都是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非常俊俏。玉藻前看了看太医脸上一层厚厚的粉,想着自己该不会也要在脸上涂上那种白花花的东西吧?当下身子又是一抖。
阳刚的男人还在给太医化妆,这个时候,编剧却领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娘炮的化妆师进来了。玉藻前这只妖物,虽然见过很多人,各种各样性子的都有,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但是当下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还是带上了一点偏见,要知道,这男人看起来和自己平常见到的那些男人可不太一样。那个男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指了指玉藻前,说道:“这就是那个要演小太监的演员?”玉藻前忍着把对方的手指头掰断的冲动,挂着一副招牌笑脸,对那个人说道:“是,请多多指教。”
那化妆师被玉藻前的长相闪瞎了眼,当下恍惚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开始吧。”玉藻前觉得自己很不舒服,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但是当下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奇怪。从前的时候也有遇上一个龙阳癖的人看着自己,那眼神中带着的东西他还是能一下子看懂的,但是刚才那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绝对不是龙阳癖,可也不是单纯地对自己外貌的欣赏,反正就是怪怪的。
玉藻前在这些不认识的人面前,心思藏得很深,当下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地任由那个奇奇怪怪的化妆师摆布着自己的脸。化妆师先是往自己的脸上涂上一层水,又和平常的水不太一样,涂在自己的脸上时,只觉得非常的黏糊,涂完了一层水还不够,还开始往自己的脸上涂着膏状的东西,感觉和水差不了多少,玉藻前觉得很是不舒服,这些东西涂在自己的脸上,和往自己脸上涂泥巴到底有什么区别?但是很显然的是,那个娘炮化妆师并没有打算停手,他把膏状的东西在玉藻前的脸上晕开之后,又开始拿着粉一样的东西开始往自己拍着,他觉得自己似乎见过这种东西,不就是痱子粉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玉藻前已经麻木地任由娘炮化妆师摆布了,只是当下心里还是不由地腾升起悲凉的感觉。
他们莫不是打算把自己打扮成大唐时见到的那些艺伎吧?活了九百年,玉藻前第一次感觉自己活得像一个丑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