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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一定不要轻易地说出放手二字。顾梓城便是如此,就算伊萌萌的身上,有再多的缺点,再多的不足。只要她还是她,他便依然爱她。
顾家大宅院里,顾梓城与顾妈妈相对而坐着。顾梓城神情冷峻,表情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而顾妈妈,则是在那思考着,该怎么劝说他才好。“梓城,你应该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吧。”顾妈妈终于打破沉默,说道。
神情冷然,顾梓城漠然地开口:“知道,但是,我不会答应。”今天早上,顾妈妈打电话让他回来,顾梓城就知道,顾妈妈要说的是什么。之所以回来,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
轻叹一声,眼中闪烁着为难,顾妈妈为难地硕大:“梓城,妈妈也不想要为难你。但是,你是咱们家独苗,你也得为家里考虑不是。这些年,你也知道,我和你爸爸一直渴望着能够早日抱上孙子。好不容易盼到你结婚,却没想到……”
平静地看着某处,顾梓城的眼中带着冷淡,说道:“需要后代,我去领养。”如今,他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他喜欢孩子,但不如喜欢伊萌萌那样深厚。
眼中闪烁着一抹忧伤,顾妈妈难过地说道:“领养来的,终究是别人家的。或许将来,终究还要回到亲生父母的身边。梓城,等你老了之后就会知道,亲生的才是最好的。梓城,我是真的希望,你能为家里着想。”
无论她说的是否有道理,他都不会答应。只因,他的心意坚定。“我孩子的妈妈,只会是伊萌萌。除了她,我谁都不要。”顾梓城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站起身离开,漠然离开。
胸口不停地起伏着,一股怒火嘭嘭地往上冒着。“梓城,你真的那么爱她,甚至于不管我和你爸爸的感受吗?”
停住脚步,顾梓城没有回头。双手垂在身侧,顾梓城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儿子,请为我考虑。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会放弃她。”
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他的身边,抓着他的手腕,顾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质问地说道:“为什么你要那么固执?世界的好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萌萌。久美子条件好,对你又真心。为什么,你不考虑下她。”
唇边扬起冷淡的弧度,顾梓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不爱她。”他的理由很简单,却也让她无法反驳。没有爱,再好的条件那都没用。
“我不管,现在你必须要狠下心点。我们俩做个约定,如果萌萌接受治疗之后,还是没办法身孕的话,你就要和她离婚。虽然我也挺喜欢她的,可是我不能拿顾家的未来开玩笑。梓城,你必须答应我。”顾妈妈强硬地说道。
瞧着他转过头,顾妈妈忽然觉得浑身一凉。顾梓城的眼中,透着令人寒颤的冰冷。“不治疗就好,妈,我不会离婚。”顾梓城面色阴沉地说完,直接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完全不顾顾妈妈的叫喊。
生气地直跺脚,面容上带着苍白,顾妈妈面露痛楚。捂着胸口,顾妈妈忽然倒下。“夫人,夫人晕倒了!”佣人焦急的声音响起,但他却没有听见。
一个小时后,伊萌萌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半个小时前,她接到顾家佣人的电话,说是顾妈妈晕倒住院。心里带着关心与担忧,伊萌萌连忙赶了过来。
按着佣人所说,来到加护病房。打开房门,只见顾爸爸正在里面陪着顾妈妈。走上前,伊萌萌关心地询问:“妈,听说你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妈妈的面容有些苍白,看起来没什么血色。神情淡然,顾妈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没事,现在还死不了。要是再被气一次,恐怕真的会没命。”
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伊萌萌并不是傻子,隐约知道,应该和自己有关系。在她的身边坐下,伊萌萌温和地笑着,说道:“妈妈,心情要平顺点。妈妈那么年轻,身体又好。调养几天,就会没事的。”
摇了摇头,顾妈妈的眼中闪烁着酸楚,说道:“哎,从小到大养大的孩子,没想到他会这么顶撞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萌萌,你应该不能体会我的感受吧。”
低着头,伊萌萌没有说话。听到她说起顾梓城,伊萌萌便知道,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伊萌萌安静地等待着,顾妈妈接下去要说的话。
顾爸爸为她端了杯水,语气里有些无奈,说道:“这是梓城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决定。”
不满地瞪了他一样,顾妈妈示意他闭嘴。顾爸爸转身,往外走去。其实,顾梓城的固执,大部分遗传于顾妈妈。“萌萌,有些事情,我知道这样说不好。可是,我是真的有苦衷,希望你能够体谅我。”拉着她的手,顾妈妈亲切地说道。
大约猜到了什么,伊萌萌的眼中闪烁着一抹担忧。但面对着她,伊萌萌也做不到拉下脸。“妈妈,对不起。”伊萌萌率先道歉地说道。
拍了拍她的手背,顾妈妈语气沉重地说道:“萌萌,我知道你的心情也不要好。发生这种事情,谁心里会好受。我也清楚,你的心里也很自责。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现在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该去面对,正视这个问题。”
眼眶中闪烁着水花,伊萌萌并没有开口,而是安静地等待着。明明明知道会是怎样的回答,可是心里却存在侥幸的心理。她想着,或许顾妈妈会同意,让她与顾梓城好好地生活。而梦想与现实,终究是有一定的差距。
瞧着她的面色,顾妈妈犹豫了好久,终于语重心长地说道:“萌萌,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这样说很残忍,可是为了顾家的未来,我不得不这么做。萌萌,如果你没办法怀孕,可以离开梓城吗?”
离开顾梓城……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可是伊萌萌却要花很多的事情过去消化。眼中闪烁着难过,伊萌萌的笑显得悲伤。“妈妈,我不想离开梓城。”伊萌萌苦涩地说道。
拉着她的手,顾妈妈一时无语。作为过来人,她自然能够知道顾梓城与伊萌萌感情深厚。可是深厚的感情,是建议在彼此能够好好幸福的身上。如果没有孩子在,这生活如何才能幸福。
面上的笑容慢慢地退去,顾妈妈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真的相爱,可是萌萌,你真的忍心看着梓城被人笑话吗?他是邺市的风云人物,要是一直没有孩子继承。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看待梓城,怎么看待你。”
伊萌萌没有说话,眼眸里闪烁着痛苦:“对不起,我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妈妈,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梓城。我爱梓城,真的很爱。妈妈,我求你,让我留在梓城的身边,好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哀求,对于顾梓城,她是真的不想离开。就算这样很自私,可她却依然不想失去。而顾妈妈的态度,则让伊萌萌的心中带着绝望。
歉疚地看着她,顾妈妈抱歉地说道:“萌萌,如果你不能生孩子,我不能答应。我们顾家三代单传,就只有梓城这一个孩子。如果你不能身孕,那我们顾家的香火就要在梓城这里断送。就算领养,那也不是亲生的。所以,我不能答应。”
她的拒绝来得很直接,伊萌萌缓缓地低下头。沉默半晌,伊萌萌却依旧无法给她一个准确的回应。安一句离开,她始终无法答应。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讯息。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妈妈忽然提出一个建议,说道:“萌萌,如果你实在不同意离婚,还有一个办法。让梓城和别的女人生个孩子,到时,你只要把那个孩子,当成你的亲生孩子看大就行。”
瞪大眼睛,伊萌萌有些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瞧着她,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伊萌萌却只能在那呵呵地笑着。“妈妈,你要我忍受梓城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伊萌萌好不容易,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已经做出决定,顾妈妈的神情上带着绝对不容更改的情绪,说道:“是,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梓城能够有后代。所以,就算是让你们怨恨我,我也一定会这么做。萌萌,是要离开,还是让梓城和别人生孩子,让你选择。”
曾的时候,伊萌萌觉得,顾妈妈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觉得,她的善良。将这样的问题抛给她,让她该如何取舍。
眼眶中闪烁着难受,伊萌萌缓缓地闭上眼睛。面前浮现出顾梓城的面容,一行泪水忽然落下。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顾妈妈,伊萌萌笑着流泪,说道:“妈,我答应你。我会……离开梓城。”她宁可离开,也无法亲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上床,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