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二丫鲨疯了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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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辛苦。
闻酌跟她都承这份情。
“行。”顾明月踩着他影子上楼,也顺道说起来自己打算,“再过个月就冬天了,天黑得早还冷。彭姨再这样一天几次的来回也不方便。我想着给彭姨就近租个房子,咱们也好照顾。”
彭叔走得早,除了个时不时上门打秋风的杨淑静,家里也就剩彭姨一个。
两家离得不近,鞭长莫及的,顾明月也不踏实。
“这事我来办。”
闻酌大包大揽,顾明月也乐得轻松。
棉纺家属院的房子建的虽然一般,但入住率还挺高的。
顾明月以为要等个几天才能有个信,却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也因此,本该未曾谋面的人却再次相遇。而生活却沿着既设的轨道,继续动荡运行。
第71章 #闻弟弟,越来越会了#
棉纺家属院住了有个七、八年, 闻酌对周边不能说摸透,也算是有几分熟悉。
这年头房子出租一般也舍不得掏钱给中介,多是在亲戚朋友之间问, 而后再层层往外扩。
讲究一点的,会在门口写个小黑板或者贴个广告,但都是寥寥。
闻酌心里有数,第二天他送顾明月上班的时候,就顺路就跑了趟家属院门口给人缝衣服的钱大姐。
给她拿了两封果子和一兜水果, 托她帮忙留意。
钱大姐家跟他们不在一栋楼, 但为人热情, 家属院都出名的人物。
最喜欢就是给人说媒讲理,爽快地给应了。
“租房子啊?我记着上个月还真有几家说要搬的,但不知道他们现在搬走没?”钱大姐虽然嘴碎,但东西拿了, 办事也用心,“这样,小闻你该上班就去上班, 我今天闲了就去给你问问。”
“麻烦了。”
“欸,不麻烦。”钱大姐笑眯了眼, 冲闻酌摆摆手,“我晚上收摊早,你要是着急知道, 就上家找我去。不急的话, 就等着明早我再跟你说。”
闻酌轻颔首,并不多答。
厂里一忙起来, 他也确定不了自己的时间。
司机来厂里拉货,也不可能提前给他打个电话约好时间。
在外跑车都这样, 有太多的不可预料,都看情况和天气来回。
更别说,他现在还占了条江恒没谈下来的外地线。卖煤渣就是个倒手生意,拉走一车就是一车的钱。
资金回的越快,往下投的就越多。但不可否认,他现在手里也漏的有钱,可也确实忙。
时间还真不能确定。
钱大姐也不在意,又笑着搭了句话:“之前我们都还说你们两口子呢,都会长,一个赛一个的俊哟。咱们家属院的门头都得靠你们撑起来。”
这话一说,旁边的两个修补衣服的也都笑起来。
没什么恶意。
只是邻里邻居都不甚熟悉的时候,就会有同辈长者调侃着拉近彼此关系。
闻酌并不窘迫,甚至还很认同:“我媳妇确实好看。”
“是、是。”
这次就连门口传达室的大爷都跟着笑起来。
钱大姐看着闻酌的眼神越发亲近起来。
看着也没有想的那么难接近。
整天在家属院门口待着,进进出出的都是家属院的人。
谁家办了婚丧嫁娶,又是谁家条件好,钱大姐他们都能看个七七八八。
拿了东西给帮忙是应该的,但想借此搞好邻里关系更是真的。
指不定那天就有用得着的时候。
钱大姐精明地打着自己小算盘,帮忙的时候就越发掏力气。
前后两个门的家属院还真让她找到两家靠谱的。
次日中午,闻酌接顾明月回来吃饭的时候,随口提起这件事。
顾明月还有点不可相信。
没想到闻酌办事效率那么高,隔天就有了眉目。
“我还没跟彭姨说呢。”
闻酌路口减速,停车礼让学生,屈指点了下方向盘:“回去说。”
“我觉得彭姨肯定会嫌花钱。”顾明月合上手里的报表,信誓旦旦。
“不一定。”闻酌重新起步。
人老的时候其实最怕的是孤独,不被需要,无事可做。
比如,他奶走后,他爷就已经没了精气神,活着就已经变成了件很难的事情。
他爷并没有做到答应他奶的事,没有好好照顾他,也没好好活着。
不过半年,就也跟着走了。
他也就彻底没人要了。
小的时候,肯定有怨恨过,喝醉酒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生来不详,活着就是为了经历一次又一次地抛弃。
所以,他鲜少愿意回忆这些。
可真当过了数年,才发觉记忆里的鸿沟,不过尔尔。
闻酌侧头看她,轻笑了声。
“赌吗?”
顾明月眨巴了下眼,眼里闪过情绪,欣然应允:“好啊,什么彩头?”
闻酌单手握方向盘上端,流利的转弯,语气如常,浅带笑意。
“听你的。”
“一件事。”
顾明月正愁不知道怎么跟闻酌说自己要出差的事,眼睛里都是不安分的狡黠,安全带都要绑不住她。
“不许反悔。”她振振有词。
闻酌越发稀罕她的小样子,像逗小朋友,声音都带着溢出来的柔意。
“成。”
顾明月轻捏了下自己耳垂。
#闻弟弟,越来越会了#
——
他们到家的时候,彭姨刚把饭端上来。
两人都是能沉住性子的人,吃饭前硬是一句题外话都没外说。
甚至,顾明月还能照常给彭姨吹彩虹屁,惹得彭姨吃完饭脸上都还带着笑。
饭后,顾明月隔着客厅与厨房的窗户,看闻酌在厨房刷碗,估摸着时间,开始引话题。
“姨,你一会儿有事吗?”
“没事啊,咋地了?”彭姨拿着抹布正擦桌子,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给你们跑腿的?”
“不是。”顾明月自诩讲公平,轻咳一声,提醒闻先生。
闻酌侧对着她们,肩背松弛,哼笑一声,游刃有余地洗刷碗筷。
小区老旧,不供热水,家里洗刷都是他包全。他手糙有劲,干活也快,用不着顾明月干这些。
没娶媳妇之前,他一个人也是这样活的。
总不能娶个媳妇就把自我抬高,把自己给供起来了。
不是那样的人。
顾明月见他神情放松,莫名地带了分紧张。
这种感觉有点像夏天烧烤摊上玩的那把骰盅。没掀盖前,就已心不定——
犯了做生意的大忌。
“那是什么?”彭姨催她开口,很是担忧。
话说一半的,最吊人心。
“是我跟闻酌想给您另租个房子。”
顾明月脑子微转,突出强调,换了种说法,“这眼看着就入冬,往后天就黑的早了。您每天还这样几趟的跑,我们放心不下您。要再遇见个下雪天,雪天路滑的,您来返也不方便。我们也都提着心。。”
她刻意在语句中放大自己跟闻酌。
“我有什么可让你们提心的?”彭姨如她所想的开口,甚至都还开始摆手,“你们两就是想的太多,也不想想租个房子得多少钱?都是要当爹妈的人了,也不知道省着点花。这孩子……”
一提到孩子,彭姨就刹不住车,顾明月轻松口气。
她隔着窗户朝闻酌看去,眼里微微带了些得意。
说话可是个艺术活。。
闻先生还有的要学。
闻酌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