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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眀奕见绿生鼓鼓囊囊的脸颊,脸上终是冰雪初融,盛着一丝笑。
目光不经意瞟过厨案另一个竹篮,竹篮里装了满满一篮子蘑菇,蘑菇上竟沾着露珠,想是主人一一洗干净了的。
他眸中的笑意愈发盛了些,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眼前的坚果子无“毒”又出奇美味,他料想,这一篮筐的蘑菇定是没有毒的。虽他与隔壁谢女君只见过几次面,他却对她多出了几分信任。
隔壁女君外表看似懒懒散散,却是个顶有注意的女人。
她自个儿尚食不果腹,却还想着还他送鸡赠面的恩情,可见品行极佳。眼前的两样吃食儿约莫就是她在山上,试吃得来的食物。
想及此,祝眀奕心中忽的生出几分担忧。她把自个儿找来的吃食儿,一股脑儿的全送给了他,她今日该拿什么饱腹?十有八九便是要饿着肚子。
祝明奕脑海中闪过隔壁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身,莫名有些心疼。
他看着桌子上绿意炒好的三盘青菜,眸子掠过还未熄灭的灶火,薄唇微抿,犹豫了一瞬,终是撸起袖子,取下横梁上腌制的五花肉,添柴,切片。桌子上一篮筐的蘑菇,也放到砧板上,切成片状备用。
绿生在一旁惊讶的问:“公子,你这是做什么?饭菜不是早已经备好了吗?若是要加菜,让奴来,您休息休息。”
祝眀奕头也不抬的继续切菜,低声解释道:“隔壁女君给我们送来这样两筐吃食,总不好白拿别人东西,况且别人本就困难。我再用这蘑菇炒点肉,你一会儿给她送去,也算回礼,总不好委屈她饿肚子。”
绿生撇撇嘴:“我的好少爷,就您心地善良,别人那这山上四处可见的“毒”物赠给您,您却回别人一盘肉食儿,这笔账如何算也不划算呐?”
祝眀奕放下手中的刀,觑了眼绿生。眉峰微蹙,沉声道:“切莫胡言,邻里邻居互相帮助本就常态。你且去给灶糖内加点儿柴火。”
绿生跟在祝明奕身边三年,看着他黑着的脸色,便知他心中不愉,只得吐吐舌头,低声应喏。心里却还有些不服气,隔壁那懒女分明是在占他家公子便宜。
他们才搬过来,便上门送吃食儿,自个儿都揭不开锅,还巴巴的凑上公子身前来,这打的什么主意?真真是个心机女。
被绿生生生误会成了绿茶女的谢琼暖,在自家门口接过他端来的肉片炒蘑菇的海碗时,平白得了这小厮冷冷一记眼刀。
只不过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海碗里鲜香四溢的肉片,倒也没和这小厮一般见识,和人平淡的道了声谢,便关上院门,迫不及待的品尝美食。
直把绿生气的横眉竖对,郁气难平。
回头儿见到自家公子,在他身前唠叨好一会儿,隔壁懒女不知感恩戴德的行为。
却不料他家公子竟只是随意的笑笑,眸色的眸子繁星点点,竟是对那懒女另眼相待。
绿生本就不是蠢笨的小哥儿,这会儿见自家公子阳光中,露出温润的笑容。
心内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乖乖哦!公子莫不是被那懒女的容貌摄了魂魄,那女人美是美了些,但是却是个连自个儿都养不活的女人,如何能选来当妻主哦!
谢琼暖最近的生活别提有多滋润,隔壁邻居来了个特别“心善”的小哥儿,时不时的上门送上几样好吃的熟食儿。那味道儿竟然比镇子上的大厨做出的食物都美味的许多。
她最近都不怎么想去镇子上晃悠了,被隔壁小哥儿美食儿养叼嘴,竟然想堕落的住在隔壁小哥儿的家中,天天吃他做的饭菜。
可惜,她穿越的是个女尊社会,如今虽废除了男女大防的法令,但是年轻女君与小哥儿总不能来往过于密切,引得邻里邻居说几句闲话,她自己倒无所谓,左右不准备成婚娶亲,可不能毁了隔壁小哥儿的名声,别人明明如此好心,她可不能连累别人嫁不出去。
出于这种顾忌,谢琼暖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吃货之心。只是在吃饭十分,伸着脖子看向门口,期盼着隔壁家黑脸小厮一脸不情愿的给自己送吃食儿。
白食儿吃的多了,总会不好意思。有一次,谢琼暖试探的问了下送饭的小厮,他们给她送吃食儿,不若她付些银两。却换来小厮一记白眼。只差说上一句,就你寒酸相,付得起银子?
谢琼暖被这样一眼神给膈应了几天,心中有气。虽知不是隔壁小哥儿意思,但这小厮也太气人。她好歹也是个有脾性的女人,这会儿被这么瞧不起,干脆从此再不提付报酬的事情,心里想着,你们想扶贫就扶吧,看老娘不吃死你。
谢琼暖嘴上强硬,其实心中心虚的紧,尤其是隔壁小哥儿,那张与丧尸王一模一样的脸,在她眼前晃荡时,竟真的觉得自己欠他诸多,当着他的面儿只敢笑脸相迎,生气什么的哪儿敢有?
原因无他,穿越前丧尸王交给她,让她保管的手镯放在空间中,也不知为何竟是碎成了一地粉末。
原本她还没有注意到这上面来,前几日她一时兴起,想起了与隔壁小哥儿相同面容的丧尸王,记起镯子这档子事儿,她抽空打算拿出来看上一眼,却不料镯子在子空间内碎成了粉末。
谢琼暖看着识海里大了十倍的田地,再看着地上一地的白色粉末,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
莫不是这镯子内的能量才让她的子空间发生二次异变。
想想那日废弃军工厂内,她吃了别人一大锅猪蹄儿,还没能说声感谢,这会儿又把人家交给她保管的镯子给弄碎了,她心头没来由有丝心虚。
这会儿遇到个与丧尸王模样相似的小哥儿,见天儿的给她投喂食物,虽小厮说话难听了些,但是......
谢琼暖坐在自家院儿子里晒太阳,脸上无端生出几分羞愧来。
隔壁传来对面小哥儿劈柴的声音,她隔着两个栅栏,似乎都能想象的出,他在对面勤劳的模样。
谢琼暖盯着自己翘在木登上的脚,看了半响。
劳心劳力善心投喂的小哥儿vs吃白食儿吃上瘾的懒女人。
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性本渣呢?
谢琼暖复杂的看了眼隔壁,冲对面的栅栏苦笑两声,低低的叹了口气:“罢了,算我欠你的。”
她说完站起身,拍拍衣服上坐皱的褶子,这才意念一闪,从空间内拿出一把瑞士刀,并一根之前在崂山林中砍来的竹子,修修剪剪,很快做了两个钓鱼竿、几个简陋的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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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哥儿子上吐下泻,要住院了。大家将就看哦,过两天我再给你们写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