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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顺利,岚烟心情自然好。韩王府膳食精细,她吃了个七分饱,算是近日吃得最多的一回。
晚膳用毕,她一时兴起,拉了候在府里的王腾过了几招。当时青鸾剑气迸发之后,再度使用竟然顺手不少。王腾原本怕伤到她,没想到你来我往之下,二人实力不分伯仲。
“姑娘果真适合使剑。”王腾一时没改过口,赞许说道,“青鸾是主子珍藏的极阴之剑,和姑娘倒是相得益彰。”
珍藏?清幽剑身在月华下绽开寒光,岚烟低头凝望。她一直以来对君雁初是什么态度?若说是厌恶,那当时为什么要去东都找他,为什么愿意听从他的去学剑,为什么会在孤立无援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想到他?
她也不明白,君雁初为何要一次次帮助自己,明明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甚清楚。
但无论如何,这份恩情还是要还的。她扬起一抹苦笑,原本只是为了苏大人才四处奔波,如今惹上的人情债真是越来越多了。
阴影中忽然有人抚掌而笑,王腾向那人行了一礼。她也止住思绪,利落收起剑,淡然说道:“曲少监,又见面了。”
“时小姐舞剑之姿真是绝妙,忍不住多看了会。”看来曲雁锦白日内伤已经大好,笑容温和像是无事发生,“我方才见舍兄在湖畔石桥等人,还以为等的是时小姐呢,没想到时小姐却在这里比剑。”
“湖畔石桥?”岚烟蹙眉。晚膳用完到现在,没有人来请过她,更别说约见了。
曲雁锦很是热心地为她指了路。韩王颇为风雅,王府中凿了一方人工湖,砌上湖心亭,搭了小石桥,秀丽清灵。岚烟知道这个次子多半不怀好心,但仍是循路走去,正巧撞见刺眼一幕。
湖心亭檐卷起珠帘,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身穿粉纱罗裳,含笑捧着白玉酒杯在向君雁初敬酒。而君雁初背对而坐,看不见表情,却也就着女子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岚烟抱青鸾驻足在湖畔树荫下,她是真忘了君雁初是什么人了,眼前的景象倒是点醒她几分。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该,但她还是念起了静心诀。
“主子昨天还说要奴今夜伺候,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了。”那女子嗓音柔媚,像是宫廷新制的丹桂熏香。
君雁初淡淡一笑:“你邀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女子斟满酒,媚笑道:“主子回府之后就再未见过奴,明日又要离府,奴难免日思夜想。”
君雁初侧了头,没有再去喝她手中的酒:“既然现在见过了,那一会就回去吧。”
涂了朱蔻的手停在了半空,女子眼波盈盈说道:“难道是因为时小姐入了府,主子才待我如此生分?”
岚烟抿嘴,她的名声倒是传得挺快。
“丹燕,我当初喜欢的是你懂事乖巧,比其他女人要识相很多。”君雁初平和提点她一句。
没有听见回答,只听见了细声啜泣。丹燕听到他隐晦责怪了自己,柔若无骨地瘫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拈了丝帕不停地擦拭眼角。
大约是君雁初心软了,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她一时没站住,柔柔倒入他怀里,衣领散乱露出半边香肩,仍是泪流不止,看得让人揪心。
“时小姐原来在这儿啊,可让婢子好找。”一个婢女找到了正眺望远处的岚烟,急忙说道,“客房已经收拾好了,还请小姐跟婢子来。”
君雁初没有推开丹燕,她顿时起意,顺势勾过他的脖颈,将绛唇送上……
岚烟转过身,轻声道:“走吧。”
虫鸣四起,被面上透出安神静气的檀香芬芳,她端坐在床榻一角,毫无睡意。眼下已至夜深,周围寂静如许,那人多半不会出现了。
若不是要倚仗他去幽州,她早就一走了之了。或许这人正是抓住了她这点心理,故意让她看到这些。那他目的是什么?岚烟把灯油拨来又拨去,只能想到一个答案。
那就是君雁初根本不缺女人,不是非要与她同床。他待自己好也并非出于喜欢,之后会要她以别的形式偿还。她早该意识到这些的,这个人心思难测,云雨之欢于他只是消遣罢了。
一口郁气如鲠在喉,岚烟猛地起身,举起青鸾狠狠地砸向了桌子。砰一声巨响,若不是隔着剑鞘,估计能砍出一条裂痕来。
手腕震得发麻,她反而痛快许多。随他去了,他爱干嘛干嘛,与自己何干。等苏青冥、武国公事了,他要什么再给他什么就是。
“怎么这么大的气。”失笑声从床榻方向传来,把岚烟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她蓦地回头,绯衣似焰落入眼底,淫贼二字脱口而出。
大概都习惯了她的不敬,君雁初也没有生气,反而戏谑道:“我在自己家里走动,怎么就成了贼?”
“真不巧,我要睡了,世子找别人合房吧。”岚烟搁下青鸾,打开门示意他离开。
君雁初扬唇笑道:“好。你让我找谁,我就找谁。”
岚烟哑声,要是说出丹燕,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在乎刚刚那些事了。她抱起胳膊,扭头不看他,却能感觉到他朝门的方向一步步走近。
难道他真的要走?
这个念头在她被打横抱起时戛然而止,雪色裙摆纷飞如蝶,在空中优美飞舞,她被径直抛到床上。随后君雁初一拂袖,门窗齐刷刷闭合,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岚烟刚想起身,又被他按回被子上,如同胜者似地品味她眼中藏不住的情绪。她在心里一叹,这人拿捏心理太准,自己还是上了套。
“在你之后,我没再碰过别人。”君雁初狭目含笑,“更何况,同为武者,你能明白我为什么需要女人。”
“采阴补阳?”岚烟想起燕王府女人无数,狐疑问道。
君雁初微笑:“说得不错。”
岚烟长长地哦了一声,会意接上话:“原来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你精进武艺的一环。”
他摇了摇头,她才发现自己的话里掺了酸意,一时失了理性。若只是如此,那君雁初不会把珍藏的青鸾送给她,更不会与她同去幽州。
但君雁初心思莫测,不会轻易交付半点真情给一个女人,方才的丹燕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不过她衣衫现已尽褪,不管他来这间小屋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改变不了这人偏爱肉体之欢的本性,今夜还是逃不过一场浩劫。
当他的外袍解下时,白绢中衣上一点红色十分惹眼,她凑近就闻到了脂粉香气,仔细一看,衣服上的正是朱红口脂。她打了一拳在他身上:“你还是走吧。”
“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国公女儿,我今晚本不想对你做什么。不然被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发觉了,又要去父亲那煽风点火。”君雁初笑着捉住她的手,舒展平摊,与他十指相扣,“但我喝的酒里被下了媚药,若是不来找你,只能如了下药之人的意了。”
岚烟将信将疑地看向他身下,那尺寸惊人的欲望已经显现狰狞形状。内心挣扎半天,她的理性缴械投降,双手受情欲驱使,鬼使神差地解开他的亵衣,将紫红巨物释放出来,轻握入手心,上下套弄着。
翘起的顶端分泌出透明粘液,沾湿了她的掌心。温度越发烫人了,她细瘦的手已经要包裹不住,最后还是君雁初夺回了掌控权,在她身下顶撞几下,顺利就挺入她水波涟涟的花穴之中。
他维持着堪堪相连的姿势不变,缓慢将颤抖不已的女子抱了起来,与此同时,自己则向后躺倒,变为岚烟坐在他身上。指尖捻弄着她敏感柔软的花核,好让她的甬道更加湿润,容纳下他的硕大。
“啊……进来了……”岚烟的上身被他有力地扶住,肌肤白里透红,花瓣翕动,慢慢吞没他粗长的肉棒,直到完全没入。快感如潮,接踵而至,春水如同决堤,肆意流淌。
她身形比过去更加纤瘦,这样的姿势让她平坦的小腹上被撑出一道羞人的痕迹,落入君雁初暗海般的眼中。他弯起笑意,托举她开始缓慢律动。他的插入格外地深,每下都恰到好处地擦过她最为敏感的部分,勾出她魂中一声声入骨娇吟。
岚烟只觉得身下涨满,无力地软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腰肢曼扭,迎合他一下下的撞击索取。她的身体随之起伏,朝后仰起,白玉裸背拱成一道优美的曲线。
毒药,甜若蜜糖的毒药。这是岚烟给君雁初心中的定义,殊不知对方也是如此形容她的。紧致的甬道又软又滑,舒服得叫他情难自制。有什么东西再难抑制住,他猛地按住她的腰,将所有精液全部灌入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