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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蓬被彩莲的询问搞得哑口无言:“这……这个……”彩莲见肖蓬的神情不对,难道……就在这思绪万千之时,秋荷和晓月却突然跑了过来,搅乱了彩莲对肖蓬的疑虑。
秋荷就当没有看见肖蓬,一把抓住了彩莲:“彩莲,走,我带你去后院转转,那里可美了!”彩莲应了声,只得从刚才的怀疑中跳了出来。
从早晨的聚会上离开后,阳生明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怎么的,阳生明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顺心,心头总有点心神不宁。“这经文风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呀?他真的相信我们吗?好像不可能吧!”阳生明反复推敲,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呵呵!想不明白就算了,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何必委屈自己呢!”就在阳生明疑惑之时,突然一句苍老的言语,惊醒了发呆中的阳生明。“谁?”阳生明斥问道,“是谁在说话?”可四周一看,却无人影。
安静片刻,再次响起了同样苍老的话:“别找了,你看不见我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说什么?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阳生明一脸的迷茫,这种事可是第一次听说。
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是六界之子,终身将献身于芸芸众生。而我,则是你的元气与天地结合形成的自然之晶,也是你的能量来源。所以你我一体,只需意识交流便可。当然,为了称谓,你可叫我明老。”听了明老的叙述,阳生明只是略有所悟,又问:“你说你是我的能量来源,那我可以借你的力量来对付敌人喽?”
“不可以!”明老平静无波的声音一口否决道,“这些力量就像匣子里的东西,你必须得把这个匣子打开,才能得到里面的能量!”
“啊?”阳生明不免有点失望,不过想到这些力量最后终归是属于自己,心情依然激动地用意识问道:“那敢问明老,要如何才能打开呢?”
“道!”明老只说了一个字,“道乃悟的过程,你必须悟天地之道,悟自然之道。而且道法自然,讲求‘缘’,一切遵其旨,循其矩,乃成!懂了吗?”
“这?”阳生明语塞了,不好意思的说,“好像不太懂耶!”明老轻呵几声,语气缓和的鼓励道:“没事,以后你会明白的!”
“哦!”阳生明也明白,明老已经说了,道是悟的一个过程,哪有一听就懂的。“明老,你还有事吗?”
明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逆境中成长一寸,胜过顺境中一丈,多的九十九寸就是经验!眼下的一劫就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了。还有,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是不会再出现的,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明老指点,阳生明记住了。”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黄昏已经徐徐来临。一对人马在昏暗的天空下谨慎前行着,目标正是疾风帮。由于最近宝藏的风波,经文风在疾风帮的入门处也加强了守卫,以备突发的情况。
红日教众赶到距疾风帮本部大约三十丈左右时,全部隐蔽在了地面,换为了匍匐前进。二十丈,十丈,五丈。
“杀!”突然的一声大喝,李堂主率众猛然跳了起来,一起一落,已经到了疾风帮的范围,出手就接连砍倒了四人!
“有敌人偷袭!红日教杀来了……”一个措手不及,疾风帮转眼就死了十多人,这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高声喊叫呼救。幸好及时,听见外面的打闹声,疾风帮众多的人马迅速前来支援,才解了眼下之患。
“报……帮主,红日教突然夜袭,前方兄弟快抵挡不住了!”经文风正和阳生明等人详谈,一个下属突然破门而入,着急地禀道。
“什么?红日教来袭?”经文风还以为听错了,上门偷袭,这可是没有先例的,红日教怎么突然就耍阴招了。“这个恩严辰,简直就是卑鄙无耻!走,去看看!”阳生明几人不可能临阵脱逃,遂同经文风一起跑了出去。
赶到战场,发现夏树正率兵奋勇杀敌,衣襟上已浸红了腥臭的鲜血。形势危在旦夕,看来敌方的准备是十分有针对性的。经文风一见,第一个加入了战场。姚义、彩莲和秋荷学过武,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冲了上去。
有了经文风等的加入,战局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人员不断地在倒下,战场混乱不堪,旁人也难分你我。就在此时,红日教钱坛主见机领了刚好十名下属偷偷地混入战场,迅速换好疾风帮的衣物,然后用刀在身上自残几道口子,然后便假装晕了过去。
李、赵堂主知道事已完成,便下令撤退。可在经文风、姚义、彩莲和秋荷的纠缠下,红日教却是寸步难行。钱坛主赶回,明白再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被困于此。而此刻距离钱坛主最近的人是秋荷,于是不管不顾狠狠地拍出一掌,直接打向秋荷后背。
激战中的彩莲刚转身,却正好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彩莲一个大跃,瞬时间把秋荷撂出了一丈之外,自己却用身体挡住了钱堂主的这一掌。
“彩莲!”
“小姐!”
能第一个关注到彩莲行为的,当然是秋荷和晓月了。彩莲不想秋荷出事,急忙挥手喊道:“秋荷,你们别管我,走!”彩莲被打出重伤,已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把刀架到脖子上。
秋荷还想跑回去救彩莲,阳生明急忙冲上,一把拽住秋荷:“别过去,否则你们都会被抓住!”另一边,姚义对红日教的阻挠更甚,李堂主心里大为震怒,可惜鞭长莫及。幸为脚下有一柄断剑,右脚用劲一踢,断剑拔地而起,朝姚义的胸口处撕咬般飞去。又是阴招,这种袭击哪能注意得到!还是阳生明眼明,把秋荷一推回去,就往姚义冲去。
眼看已不能阻挡,阳生明双腿一蹬,整个身体如利剑般飞射出去,一头撞开了姚义!与此同时,断剑也毫不犹豫地插进了阳生明右边胸口。
“阳生明……”
这一次是包括彩莲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不仅是震惊,更是对出手之人的愤恨。趁大家疏忽之时,李堂主大声命令道:“抓住这两人,撤!”当众人反应过来,红日教已撤出大半。
“追!快追!别让他们逃了!”经文风忿怒无比,大喝道。可刚一出发,空中箭雨嗖嗖直下,拦住了追赶地进度,红日教成功逃脱!
冷冷地收场,个个嗒丧而归。夏树本无过错,却最先检讨:“对不起,要不是我没本事,他们就不会被俘虏,都是我不好!”经文风老脸也有些泛红,昨天才请来的客人,第二天晚上就被自己的敌人所抓获。
“各位,今天的确幸好有你们帮忙,我经文风感激不尽。同时,我也向你们表示道歉,你们放心,王姑娘和阳兄我是一定会救的。现在大家都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彩莲被俘,晓月无能为力,只有独自在墙角一隅独自地哭泣。秋荷慢步走了过去,安慰道:“晓月,你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要不是我,彩莲也不会被抓!”晓月哭着说道:“我没有怪你。只是,小姐她是个好人,现在已经够可怜了,可还是得不到上天的眷顾,这是为什么!”秋荷自然无法解释,就好比乡村人纯朴善良,却依然有伤情别离。因此只能叹息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肖蓬和谭忠鉴除了自责还是自责,自己什么也不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受伤,却不能帮上一点忙。
姚义的心情就更不用说了,这是代己受过,又怎么会心安呢?不过姚义的眼光看得更远,从这次的争斗中可以看出,这个经文风肯定有问题,姚义想到:“这个夏树是来求经文风帮忙的,简单地说就是个外人,经文风怎么会放心让他带兵呢?如果所料不错,这里面一定有个局。不过这局里有没有涉及到红日教,那就不得而知了!”
彩莲懵懵懂懂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头部还有点儿疼,不过却没什么大碍了。环顾四周,原来是一间新屋,而自己,则正躺在一张床上。再看床边,坐着一个青衣中年,这个人好生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就是……恩严辰?”彩莲斜视着青衣中年,低声问道。
青衣中年笑了笑,算是承认了吧。彩莲又问:“你为什么不杀我呢?我可伤了你不少属下!”恩严辰不愿回答,摇了摇头:“等姑娘的伤彻底好了,我再告诉姑娘吧。姑娘叫什么名字?”
“王彩莲。”彩莲平静地回答。“哦,对了,我还有一位朋友呢?他受了严重的剑伤!相信恩教主肯定知道吧!”
“你说的是那个阳生明吧,我已经请了大夫替他医治,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那他人呢?”彩莲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叫阳生明?”
恩严辰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当然是你在梦里告诉我的喽!”
“呃!是吗!”彩莲挠了挠后脑勺,有点心虚。“他就在另一间房间,还没醒来。”
“哦!谢谢你了!”彩莲感谢道。
解释了这里的事,恩严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那好,你再躺会儿,你的药马上就有人替你端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彩莲点点头:“嗯,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