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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拂晓亲切地微笑:“那么,是你想跟妮娜分手,而她不愿意,对吗?”

郑华仁犹豫了一下,说:“梁警官,其实这些我已经在警局里说过了……”

梁拂晓温和地说:“叫我dean。查这个案子时,我看过《惊蛰》的一些片段,虽然还没有剪辑,但是从中能看出来郑导是个在工作上要求完美的人。说实话,我十分佩服像你这样的人,只有全力以赴、一丝不苟,才能真正收获出色的作品。”

郑华仁的表情渐渐放松了,说:“dean说得不错,我这个人的确是个完美主义者,放在工作中大概这算是个优点,要说有什么坏处,充其量也就是让同事辛苦一些。可是,在生活里,这就不太好了。我跟妮娜的关系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得负大部分责任,是我要求太高,总希望她也能跟得上我的脚步,结果让她太累了。大概是一年多、快两年了吧,我们俩的关系就冷淡下来了。其实我也跟她商量过,不如干脆分手算了,这么吊着两个人都累。可是她不愿意,有一次还闹到借酒浇愁,胃出血住了院。看她这样我也不敢逼她,就想冷处理,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分开了。”

梁拂晓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让她跟着你工作?”

郑华仁说:“自从我想跟妮娜分手,我就另外找了杰克来当助理,把她的工作都分薄了。但是妮娜家里跟我家也算是世交,她不主动离开的话,我是不方便辞退她的。虽然我的态度很明显了,但妮娜性格倔强,她就是要耗下去,我也实在没办法。”

说起妮娜的时候,郑华仁更多的是无奈,虽然也有些悲伤,但并不浓重,看起来的确是像他说的那样,至少从他的角度来说对妮娜的感情已经很淡了。甚至可能因为妮娜一直跟他耗着的缘故,中间发生过很多不愉快,以至于他心里本来余存的那点爱意也都被厌恶所取代了。

现在妮娜死了,对郑华仁来说可能多少还有点解脱的感觉吧。

墨北说:“安琪被打的事,真是妮娜做的?”

梁拂晓点点头:“有目击者。”

“既然你说安琪是无妄之灾,那你跟安琪肯定是清白的。既然如此,妮娜打安琪是因为你吗?她以前也有找过其他和你关系比较亲近的女人的麻烦吗?”

郑华仁想了想,摇了摇头:“安琪跟警察怎么说的我不清楚,从警局出来后我和她分道走,也没来得及问她。不过,妮娜还是有分寸的。我俩的关系在工作圈子里,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管是热恋的时候,还是冷战的时候,想跟我有些关系的女人一直都有,但是妮娜顶多是跟我抱怨一下,从来没有过去找对方谈判、动手打人这类事。”

墨北和梁拂晓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抹探究的神色。

郑华仁来找墨北,其实是来看看墨北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不管怎么说,人是他邀请到香港来的,现在因为接连发生的命案滞留于此,他总不能不闻不问。

不过现在郑华仁自己也是压力巨大,除了要随时准备听从警方的传讯,还要应付各路媒体及好奇的熟人。妮娜一死,作为还没正式卸下妮娜男友头衔的郑华仁来说,又得去安慰妮娜的父母。除此之外,他还得照看着电影的剪辑工作。

所以跟墨北聊了一会儿,见他也没什么事,郑华仁就告辞了。

☆、106new

独立的办公室里,铁灰色的书架上摆满了中英文书籍,大部分是社会学类,还有少部分的文学书。窗台上摆着一盆铁线蕨,或许是因为在阳光下晒了太久,生性喜阴的植物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

办公桌上各种文件凌乱地散放着,一台去年十月刚由ibm推出的thinkpad 700c正在运行中,而梁拂晓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些文件和电脑程序上,他正在听从一只小巧的磁带录音机传出的墨北的声音:“……那个故事?梁警官,你不是没有讲完吗?”

接着是梁拂晓的声音:“没有讲完的故事也有它的价值啊。”

“呵,影射阿joy被杀案的价值吗?梁警官,有些案件细节就连那些神通广大的记者都不知道,可你却讲给我听,这会不会违反你们警队的纪律?”

“想不到你对我还是很关心的,这真是太sweet了!……夏先生,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的眼睛也很美,真的,这是我由衷的赞美。你们俩真是非常美丽又相配的一对儿,赏心悦目。是的,虽然我不是queer,但我不歧视这个群体。”

夏多不太客气地回答:“谢谢你啊,其实我们也不歧视异性恋。不管是美的还是丑的,我们都不歧视。”

听到这里,梁拂晓和当时一样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真是年轻得锋芒毕露啊。

第一印象往往对于人际交往的关系有着决定性作用,而夏多对梁拂晓的第一印象显然十分糟糕。不过,这是梁拂晓自找的。

人们在一些比较负面的情绪状态下,比如愤怒、厌恶等等,可能会暴露出他们内心真实的东西。比如当一个人被突然激怒的时候,通常就很难维持住表面的教养,随之说出的话、做出的举动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教养和真实想法的。或者当一个人感到恐惧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通常也能看得出这个人的智商、胆识、心胸、判断力,以及他藏在柜子里的秘密。

当然在一些很放松的让人感觉到隐私而安全的状态下,也能暴露出这些,但是梁拂晓知道,他很难在短时间里让墨北信任自己。

那个少年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淡和戒备,实在是很容易令人反感。不过因为那张长得还不错的脸,以及令人惊叹的才华,他的不合时宜都能被人理解成天才特有的怪癖——你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反正天才们特立独行,根本不在乎你的喜好,通常情况下你还得捧着他们。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呀。

梁拂晓没什么诚意地感慨了一下,将录音机快进了一段,再次按下播放键。

这次是墨北在讲述他对那个故事,不,对阿joy被杀案的看法。当然不是给梁拂晓讲,事实上对于梁拂晓的任何提问他都更喜欢用反问句,或是斩钉截铁的否定句来回答。他这是在给他的小情人讲述,语调漫不经心,但语气里透着亲热。

“阿joy出事那天,我就从剧组其他人那里知道了一部分细节,后来又从报纸上看到了一些。所以听梁警官讲那个故事的时候,我发现那些细节是可以和阿joy的案子对应起来的,而且其中有的并没有在报纸上出现过,显然是只有亲临现场或是警方内部的人才能知道。所以我才判断他是警察。”

梁拂晓记得当时墨北一边说一边看了自己一眼,而梁拂晓笑着接了一句:“哦?我还以为你是从那张名片上知道的。”

墨北的语气依然淡定:“在走廊里的时候,我可没机会看清楚名片上的字。”

阿joy家也是二层小楼,一楼是临街铺面,由阿joy父亲开了家小小的茶餐厅,二楼则是一家四口的卧室。阿joy的房间是二楼最里面那间,紧邻的是他弟弟的房间,然后是父母的那间。

阿joy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家人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到第二天早上父亲发现后门没上锁,这才猜测是阿joy回家了。后来就像故事里讲的那样,父亲先是去进了货,回家后和母亲忙碌了半天准备营业,直到去叫小儿子起床吃早饭的时候,当父亲的才发现大儿子已经惨死在他的卧室里。

其实,如果是按照他家人平时的行为规律,很可能发现尸体的时间会推迟到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之后。因为阿joy的工作原因,他即使住在家里的时候,作息时间也是和家人不同的,一大清早的要是去吵他,阿joy会大发雷霆。

然而那天早上,父亲是想起来前几天阿joy从他那里拿走了一笔钱说要是买股票,当时他被阿joy烦得不行才把钱给他的,可现在他后悔了,迫不及待地想把钱要回来。所以,明知道阿joy会因为睡眠不足发火,他还是去敲了门。结果,他看到阿joy栽倒在床和墙壁的夹缝里,人已经死了。

阿joy和家人的关系并不好,主要原因在于他的脾气太臭。据他母亲说,有一回他弟弟擅自进他房间去找一本漫画,结果阿joy把还在上中学的弟弟打掉了一只侧切牙。

“……有一个疑点是,阿joy家的房子很老了,隔音也不好,如果有人上楼梯的话通常会发出声音,楼上的人能听到。而阿joy并不是个会照顾家人感受的人,他回家的时候不管是几点钟,不管家人是不是已经睡了,洗漱、打电话、听音乐、看电视什么的都不会放小音量。他弟弟的房间跟他紧挨着,为此常和他有争执。所以,阿joy回家、被杀,他家里人居然都没有听到声音,这就有些奇怪了。”墨北说。

夏多说:“除非,阿joy回家的时候故意不发出声音,但这和他一贯作风不一样。所以,有可能是因为他带了别人回去,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杀了阿joy的凶手。”

梁拂晓默默点头,墨北的这个小男友也是个聪明人。

墨北又说:“此外,都说阿joy在圈子里人缘不好,经常得罪人。但是我打听过,其实阿joy是很有眼色的,他欺负的都是那些地位不如他的工作人员或是小演员,真正能影响到他能否接到工作的那些人,他一般不会得罪。就比如他敢在现场随便骂龙套、骂nick,但是郑华仁如果发话,他就算心里不高兴摆脸色,可做事是一点不敢耽误的。而且他做摄影师这么多年,多少是应该有些积蓄,那么他从他父亲那里要走的钱是做什么用的?那笔钱警方好像也没找到下落吧?”

梁拂晓轻轻应声:“是的。”

“阿joy不投资生意,买股票也是无稽之谈,没什么特别烧钱的爱好,而且也没交女朋友……或男朋友,那么做为一个年轻男人会花钱如流水,无非是嫖、赌、毒。如果是吸毒,法医在验尸的时候应该会有发现。梁警官?”

“是的。不过,对于阿joy吸毒这件事,你只是推测?”

“不完全是。在剧组的时候看到他状态不对,就留意了一下。对了,安琪好像也沾了毒品,而且跟阿joy之间有些问题。有一次要拍安琪的戏,结果两个人说是在洗手间耽误了时间,郑华仁气得差点发火。本来以安琪的专业程度,是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的。”

梁拂晓听剧组的人说过,墨北每天在现场除了跟在导演身后看监视器,就是一个人在不防碍别人的角落里看书,偶尔会跟几个主演或助理说说话,基本上安静得会让人忘记他的存在。恐怕剧组里的人没有想到,墨北是在随时随地观察和分析着他们吧。

“我想nick作为阿joy的助手,应该是知道他吸毒的。至于nick自己有没有沾——警方应该也调查过了吧?”

“是的。nick说他曾经撞见过阿joy吸毒,但是因为阿joy很凶,所以他不敢多问,也不知道阿joy是从哪里买的毒品。”

“据妮娜所说,nick一直是被阿joy压制着不能出头的,可是,既然这么委屈,nick为什么还留在阿joy身边不走呢?就算他跟阿joy闹翻,阿joy也不可能把他封杀到在这个圈子里走投无路的地步吧?如果nick真想出头,那么阿joy吸毒不是正好给了他一个抓住阿joy把柄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利用这点来让阿joy帮他呢?是nick太善良太单纯,还是他有更大的把柄在阿joy手里?”墨北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陷入沉思中而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他不走,要么是因为在阿joy身边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要么就是害怕阿joy。可是,阿joy令人害怕的是他暴躁的脾气和行为上的暴力,但是这种人往往内心里都藏着一个胆小鬼。nick不是他的奴隶,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弱女子,没有必要怕他。……nick怕的不是阿joy,而是阿joy背后那个人。那个给阿joy提供毒品的人。所以,nick在说谎,他知道得更多。”

警方也不是白吃饭的,虽然接二连三地有人被杀是很出乎意料,但最主要的线索还在掌握之中。不过梁拂晓没想到,墨北居然只是从媒体上那些纷乱无章的新闻、自己故意透露的部分情报,以及他在剧组时的观察,就能推测出这些情况。

墨北说:“nick好像在追求安琪,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了哪一步,不过在阿joy死后,安琪就一直在回避nick。妮娜不仅知道这件事,而且对nick颇有维护。妮娜和nick是什么关系?妮娜被害前曾约安琪出来,还打了她,那一巴掌是为郑华仁打的还是为nick打的?”

梁拂晓说:“安琪一口咬定是妮娜误会了她和郑华仁有私情。虽然当时有记者看到安琪被打,但是因为隔了一段距离,所以没有听到两个人的交谈。”

夏多插口道:“那天听郑华仁的话,妮娜好像并不是个飞扬跋扈,会随便动手打人的女子。而且她和安琪是约在咖啡店见面,明知道这样会落在记者眼中,可是都没有避讳,反而打了安琪,显然是有什么事情突然激怒了她,让她无法自控。可惜除了安琪,恐怕再没有人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了。”

墨北附和:“是啊,所以安琪说什么就是什么。啧,安琪长得漂亮,会做人,聪明,经历丰富,虽然没有大红大紫,可是如果有人捧,不见得就不能红一把。想做她入幕之宾的男人不少,不过大多只想占占便宜,可即使是想跟安琪一夜情,也得有点资本才行。nick显然不在此列。”

夏多说:“你不是说安琪好像也沾了毒品吗?”

墨北说:“嗯,有一次我看到安琪在化妆间里脸色很难看,没精打采的,她的助理jenny连着给她冲了好几杯咖啡让她提神。最后还是她一个人去洗手间待了半天,回来后就精神得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夏多提出了一个可能性:“安琪和阿joy都沾毒,又都跟nick有点关系,如果给他们提供毒品的不是别人,就是nick呢?”

录音机里有一段时间的沉默,梁拂晓带着些许惊讶的声音才响起来:“警方现在正在严密监控着nick。不过还没有发现。在他的住所也做过搜查,一无所获。”

夏多说:“靳玮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那天靳玮想交给北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梁拂晓笑道:“早知道你这么好奇,墨北就应该把东西留下来。”

夏多冷冷地说:“北北要是真收了那东西,还不知道会惹上什么麻烦呢。就算是这样,现在还是被扣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梁警官,我最好奇的是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梁拂晓有些尴尬:“一是为了查案,二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大作家啊。”

夏多和墨北不约而同地冷笑了一声。

梁拂晓关上了录音机,摸摸额头,不出声地笑了。

☆、107new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梁拂晓一边把磁带取出来放进带锁的抽屉里,一边懒洋洋地说:“come in!”

一名警员一脸惊慌地冲了进来:“梁sir,墨北被人袭击了!”

哗啦一声,抽屉被梁拂晓错手给扯了下来,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虽然墨北不是明星,但先有郑华仁为影片宣传而替他扬名,后有几家出版社竞争出版他的作品,所以香港媒体对他也颇有关注。

在剧组接二连三出事后,不仅导演、演员这些人身边常有狗仔队盯着,就是在墨北住的酒店外也蹲守着不少记者,还有人通过各种渠道想要给墨北面对面做采访。为了避免麻烦,墨北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酒店里哪儿都不去。

这要是放在他前世这个年纪,墨北早就要憋疯了,可是如今他早已不是那个顽皮跳脱的性子,这些不方便对他来说轻如鸿毛。

但是夏多生性活泼好动,让他一直跟墨北待在房间里实在是难为他了,就算夏多没表现出来,可墨北却不忍心这么拴着他。

所以,墨北决定和夏多出去走一走,看看九十年代的香港老街是什么样。

两个人巧妙地避开了狗仔队,却在打车的时候遭遇了袭击。

一辆小货车突然开到他们面前,从车上跳下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手里提着铁棍砍刀,连砍带吓地就要把二人拽上车。

如果只是两个普通的少年,即使不被他们吓住,也抵抗不了四五个成年汉子的拖拽,更何况对方手中还有凶器。顶多不过十几秒就能将人拖上车,再一脚油门踩下去,就算酒店保安或是巡街的警察赶过来也来不及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夏多反应极快,一把将墨北推到了身后,一记鞭腿扫在最前面那人的膝关节上。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极清晰的一声咔嚓,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已经痛叫一声倒了下去。

他这一躺下直接把身后的人的路给拦住了,后面的人跟得太近,来不及停住脚步,要么被绊倒要么被别人推挤拉扯得站不稳。

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夏多把墨北又往后推了推。

有一个身手灵活的最先扑了过来,来势凶猛,夏多一步没腿,又是一记挂腿下劈正中对方颈部。挂腿本来就是杀伤力很强的招式,夏多又没留力,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短短几秒钟,两招就让对方两个人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几个人都慌了。不过这些人也都悍勇,稍一定神,便挥舞着砍刀砍向了夏多。还有一个则绕过夏多去抓墨北。

墨北身体微侧,右手抓住对方持刀刺来的手腕,顺着对方的力道向外牵引,左拳从下方抵击在他右肘关节上,接着脚底一勾,那人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墨北将他手腕一拧背到身后,卸了他的刀。

夏多已经解决了另外两个,过来一掌劈在那人后颈上,让他彻底丧失战斗力。墨北撇了撇嘴,夏多安慰道:“你力量上还有些不足,不过技巧和速度都不错……以后这种粗活儿我来干就好了。”

墨北看看一溜烟跑掉的小货车,眉宇间掠过一抹阴霾——他想起当年被柴狗子绑架的事来了。

墨北和夏多平安无事,这让梁拂晓大大地松了口气——原本他是派了人跟住他们的,但巧的是墨北和夏多出门的时候,那名警员因为吃坏了肚子钻进厕所出不来……不过事后看来,即使那名警员没有脱离岗位,也不可能比夏多、墨北做得更好了。

被抓起来的那五名绑匪,两人轻伤三人重伤,其中一个在急救室还没出来,医生说很有可能会终身瘫痪。这个结果震惊了警队,也震惊了媒体——有个记者正好目睹了全过程,虽然等到他举起相机的时候人都已经躺了一地,但有生花妙笔,还是将夏多和墨北描绘成了传奇式的少年武者。

而警方顺藤摸瓜,终于让案情有了重大突破。

可惜的是墨北还得作为证人出席法庭,所以还是不能回内地。这让墨北着实没什么好心情,对着梁拂晓的态度更加恶劣起来。

“恭喜梁警官引蛇出洞大获成功。”

墨北一句话便让梁拂晓尴尬得脸上发烧,摸了摸鼻子,笑道:“这个……真是意外。”

墨北冷笑:“这么说,暗中传言靳玮已经把文件备份交给我,让幕后的人坐不住来绑架我,这事不是梁警官的杰作?”

“那个……”

“也是啊,若是梁警官的布署应该不会留下那么大的漏洞,至少得在我身边多留几个人手,不至于像那天那样危险。如果不是夏多在场,梁警官你觉得我现在会是在某个堂口里被人严刑拷打呢,还是已经被装进汽油桶里灌上水泥沉海了呢?”

“呃……”

梁拂晓汗都下来了,他硬是把墨北留在香港的原因之一,的确是想利用靳玮死前见过墨北一面的事引蛇出洞。但是警队里对这个方案还在讨论中,有人支持兵行险招,也有人觉得贸然把普通人拉进局里会有危险,两种意见争执不下,所以事实上警方根本就还没有对此做出布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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