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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后世,军事发展越强调部分的重要性,首先是军校的普及,让连排级别的军官不再仅仅是指挥官的传声筒,特种部队作战成了主流,就犹如老美著名的失败案例,黑鹰坠落!
所以王厚也效仿着广开军事学院,积极培养中下级军官,让五十人的小队长都要有独当一面,应付小型战争的经验与能力,所以在小部队进攻性上,远比东魏那些高高在上的士族姥爷指挥官来的灵活多了。
毕竟我爷爷是当朝司徒,司空,虽然我是我爷爷的第九十八号孙子,也不会屈尊来指挥两三百个穷汉,不管是佃户还是部曲,小部队长官不过是平时带着大家干活的农头。
也不能说农头就没有璞玉,魏延,历史上的邓艾都是家境贫寒的农头出身,还有蜀汉后期的王平,但是整个三国,这样出身的名将就那么两三个。
这些推炮车的东兵也是从推农家肥直接提拔起来的,面对经常在辽东原始森林里常年和蛮族“枪战”的弩兵小队,其结果可想而知
头颅中箭,身材短粗的农夫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扑倒在了沉重的东国炮车上,身边一起推粪浇地的同班则是吓得转身就跑,缺少骑兵在前阵弊端显露了出来,快跑出击的辽东弩手把推着大炮的东军炮手点杀的差不多了,同样大股的东军弓箭手这才从次列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瞄也来不及瞄,直接将弓拉满了弦,向前指去,不过此时,辽东的弩手早已经掉头就溜了。
步兵是伤痕在背后是耻辱,弓弩手可没这么一说,噼里啪啦的落羽就真跟冰雹那样砸在他们背后,砸的噼里啪啦作响,不过倒霉倒下的弩手却没几个。
也是在辽东原始森林中用绳命学来的仿生学,和当地土著,女真人的先祖作战时候,你很难知道这些深山老林里的老猎人猫在哪个窟窿眼儿,被背射的机会太大了,所以弩手背后都得背着个龟壳一样的圆盾排,再加上头盔,一双腿儿紧张倒腾,箭雨中看着惊险,杀伤力却是不太高。
这儿王厚的老辣是显露了出来,对面曲沃军没有设骑兵在前军,他可有,虽然不多,仅仅五百骑,可是面对着乌压压几千个连甲都没有,就装备一把环首刀,手里拿着弓箭的轻弓手,可是太足够了,呼啦的声音中,前军盾阵猛然打开,一匹匹西凉大马潇洒的狂奔而出。
若是有个处女座强迫症在这儿,一定会相当舒服,因为视线中骑兵与弩手就好像两把同样规模的木梳梳齿那样对插而过,跑的直吐大舌头,这些弩手干完坏事儿紧张刺激的归进了军阵中,而飞奔出去的骑兵,则是双眼冒光,就仿佛是看到石头人大起五个残血的亚索那样,高叫着索咧耶凯痛的冲了出去。
师夷长技以制夷!学拜占庭重骑兵的架枪冲击,如今在关西骑兵中几乎普及了,左手拿着盾,胯下夹着三米多的骑兵枪,一边甩着大舌头,五百个铁罐头一边凶悍的迎着噼里啪啦射过来的弓矢哈士奇一般冲了出去,短短一百多米,骑兵几秒冲锋就到了,就看骑枪不断向后挑起中,一个个人体就好像布娃娃那样倒飞了出去。
惨叫声,扔下弓箭掉头就跑的声音,这些就不提了,单说王厚这个指挥官猥琐,麾下的骑兵也够猥琐的,就好像一把热刀子,刚刚切进了黄油中,没等切到底,厚厚带了一层,又是撒退就跑,又重新逃了回来,仅仅将弓箭手打溃了。
后排的东魏步兵甚至紧张的将长矛都架了起来,甚至有惊慌逃回来撞到矛阵撞死得自己家弓箭手,可就在这些农夫部曲咬着牙等着迎接重骑兵撞击时候,这些家伙却是在自己面前二百多米处戛然而止,拽着马缰绳,潇洒的来了个马漂移,又小跑着回了本阵,眼看着被人群冲倒的大炮,被骑兵践踏冲死的弓箭手,气的辛泽,陈昂等等东魏世家小将不住地破口大骂着。
“关西的缩头乌龟!”
“一个个全都是伊万懦夫!”
不过这帮乳臭未干,兽血沸腾的年轻小将却也是将年轻人的张狂显露了个淋漓尽致,这头,占了大便宜的王厚刚坏笑着呲着一口大板牙放下了望远镜,那头,噼里啪啦的生意中,天崩地裂那样的炸响已经传了过来。
反正按照关西贼人的袭扰,要把这些大炮推到西贼面前,不知道还要多死多少人,被袭扰多少次,浪费多少时间,那还不如现在就放了!轰鸣声中,一个个铁球子重重砸在了人群中,就和曲沃城下一样,就算穿着钢甲,拿着铁盾的重步兵也没法以血肉之躯和这玩意抗衡啊!轰隆的声音中,辽东第一兵团的重步兵再一次犹如保龄球那样飞了出去。
这也是最原始的步炮协同吧!能用的三十几门大炮将王厚前军犹如敲掉了个门牙那样崩开个豁,紧跟着,辛平的大侄子辛泽,陈群的远房后辈陈昂等等世家子弟几十个举着剑,揣着麾下的部曲屁股就发起了冲锋。
数万人一起向前冲锋的架势,就跟后世港台片里小弟拎刀互砍一般,密密麻麻的长矛摇晃着,满眼都是张得老大的大嘴还有满口的大黄牙,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嘶吼着过来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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