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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独孤求败,凌桃其实是认识的。准确来说,是桃花朵朵开认识他。
她作为武器工匠,她的武器店虽然收入惨淡,但独孤求败有收集武器的嗜好。
凌桃听闻这事后,亲自联络了他,把一些稀有且高价的武器卖给他,所以她跟独孤求败关係很不错,甚至可以算上是朋友。
不过也只限于是「桃花朵朵开」,他并不知道「小桃」这个小号。
星期三显然也认识独孤求败:「没想到你参加了。」
「彼此彼此。」银发的弓箭手无奈地笑了两声。
「只有你一个?」星期三举起剑。
「如你所见。」独孤求败见状先举起弓箭,一阵阵箭雨又袭来。
星期三挡到前面,凌桃在后观察。
保护红线是官方定下的规则,不然就只能打破他的宝珠、或者取下他的颈上人头。
这两个方向都有一定难度。
她努力地在想突破点。女拍档一定是有的,只是躲起来了。要躲起来的话,一定在城堡里,而且是独孤求败可见的地方。
反面吗?
凌桃背靠星期三,仔细观察入口的地方,然而并没有发现。也是,他们一开始就在这里进出,这里也没甚么可以躲藏的好位置。
凌桃转头,试着观察独孤求败。他深知只凭弓箭是不能打赢星期三的,所以他换了小刀——近战上场,这是弓箭手这个职业独有的技巧。
凌桃知道他的刀术不错,正好瞄到了他衝上来,她随手扔了几个天雷试探试探,都被他一一挡住了。
弓箭手最厉害就是闪避,他也自然如此,这几个魔法照理他都能轻松闪避。
没闪避的原因……是因为保护搭档!怕误伤到她!
他的搭档在他的后方!
「拉近距离!」凌桃拉着星期三道,星期三也毫不犹豫地向前衝。
只要更靠近,就有机会找到他的搭档!
独孤求败显然着急了,一下子挡在他们面前,挡着他们向前,更隐隐约约加大力度,想要逼使他们后退。
弓箭手的力度自然不及身为剑士的星期三,他被迫停在大厅的中央——那跌落的大灯旁,被动的挡着星期三的攻击。
说起来这大灯也很奇怪,整个大厅新颖华丽、灰尘都没一颗,这灯肯定是人为因素而跌下来的。
大灯还吊着一串串水晶,有些闪闪发光……但这灯都掉下来了,怎么可能还发着光?
虽然也有可能是反射了他们的刀光剑影,但看这发光的位置却是很规律的一个圆……
这灯有问题!
凌桃在星期三背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头,想要观察这灯时,一支小刀就从她发边刷过,割掉了她的几条发丝。
是瞄准了她?还是保护大灯?
凌桃顿时有了点打算,她举起了法杖,吟唱了光明主教另外一个为数不多的主动技能:天罚。
这技能输出高、消耗的魔力量更高;吟唱时间长、冷却时间更长。
独狐求败见过不少大世面,更是熟练地挡住星期三的攻击,退开至几步。
队友在吟唱魔法时,星期三一动就会拉扯到红绳,会中断队友的施法,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
毫不意外地,天罚落空了。这个结果独孤求败预想到了、不过凌桃也预想到了。
这只有一个试探,她快速地连上天雷,攻击目标是——跌落在地上的水晶灯。
在天雷打在水晶灯时,独孤求败就好像被雷劈中一样,全身颤抖不已。
「投、投降。」独孤求败甚至扔下弓箭,走向他身后的其中一条大柱后。
凌桃仔细看了看,那里有一个娇小的女孩子。
难怪,在凌桃印象中,独孤求败是个豪爽的大男人,从不投降、就算自己受伤到拿不起弓箭,也会笑着奋战到最后。
原来是怕那个女孩子会害怕!
凌桃撇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以前那个狂跩、来去自如的独孤求败,现在也有了死穴。
她蹲下身揭起水晶吊灯,一颗晶莹通透的宝珠静静地躺在地面上一个直径五厘米的发亮小洞里。
应该是把宝珠放在小洞里期间,玩家便可以解除红绳的束缚。
「做得好。」星期三还拿着剑,伸手摸了摸凌桃的头顶。
这样就……得到了比赛名额。
凌桃拿起宝珠,最后一组敌人都被击败了,凌桃和星期三化成一束白光,被传送到主都的传送点。
被传送回主都的还有独孤求败,他搂着一个魔法师女玩家,女玩家也紧紧地回抱着他,仔细一看还有点颤抖。
凌桃扯了扯嘴角,旁边的玩家似乎对他们这种晒恩爱的行为见怪不怪,他们对比赛的胜负更敢兴趣。
不过看着波澜不惊的星期三,和一直在安慰搭档的独孤求败,结果似乎不言而喻。
星期三也自然地牵起凌桃,走向独孤求败,开口道:「没想到你这么着迷。」
独孤求败把下巴放在女玩家头顶上蹭蹭,笑得灿烂:「我败给了爱情。」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油腻?
凌桃移开视线,不忍心继续看自己昔日好友的狗粮,以前那个又跩又狂的战斗狂去哪了?
独孤求败颇有深意地看着他和凌桃,还有他们相牵的手,意未深长地道:「你也不远了。」
凌桃涨红了脸,急忙松开了手。话说回来,星期三也太不会抓距离感了吧!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捉着她的手、帮她抹嘴、还摸她的头,这、这是不是把她当成谁了?
凌桃跟他交情不深,完全不值得他这样细心又曖昧的照顾。
冷静下来一来,他这样的行为,简直就像她那个在外国游玩的老爸!
凌桃甚至感动得想唤他一声:「爹」!
这样一想,所有粉红气氛都消失了,很好、很好。
凌桃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随便跟星期三扯了一个理由,就回「魔女的药水」了。
独孤求败看着凌桃离开的背影,轻笑一声:「是她吧。」
他认人不会错,这个「小桃」思考的样子,和观察、等他出现破绽的神情,跟他那个很久没见人影的好友如出一辙,尤其是眼神,还是一样的锐利。
星期三点头。
「看来你还差得远呢。」独孤求败耸肩。
「……」星期三撇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不急。」
「噗。」独孤求败笑弯了眼,这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好好好。你慢慢。」
星期三抿嘴,一言不发地下线了。
另一边,凌桃独自走向传送点,不过在途中,总是听到一些别人的窃窃私语、和一些好奇的眼光。
……是错觉吗?
也许是她太久没接受别人的目光洗礼,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凌桃走着走着,拐弯走向了一个卖首饰的小摊位,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对耳环,仔细地听着附近的声音。
正好在她的后方,有两个玩家在树阴下乘凉。她拿起镜子,装作电影里的桥段,用镜子的反射偷看着后面。
「这不是那个吗?」
「甚么?甚么人?」另一个抬头张望。
「那个暴力祭司!」
暴力祭司?这是在说她吗?
凌桃抽了抽嘴角,换了另一副耳环,继续偷看。
「暴力祭司?谁?」
「那个女人!星期三的队友!」
「啊啊……」玩家显然就明白了:「她怎么成了暴力祭司?」
「听说她在比赛里不断踢男玩家的下体!」
凌桃手一抖,正在(装作)试戴的耳环就跌下来了。面对脸色不善的npc,她乾笑两声,把耳环放到小碗里,待会买。
不过,她怎么就不断踢玩家的下体呢?!她明明就只踢了两次,还有一次踢空了!
不过她在比赛里不断踢玩家倒是没错,毕竟初期都没有祭司的法杖。
可是,她只是下意识的踢向别人的破绽,没有破绽……就攻击人家的弱点製造破绽呀!为了胜出,适当使点手段而已!
「真的吗?」另一个玩家明显不相信。
提起此事的玩家提高了声量:「当然!那些被踢的玩家还在广场哭呢!」
凌桃没心情继续听,拿起耳环结帐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没办法左右败者的行动,尤其她是胜出的一方。
不过……她踢的都是男人吧?为什么男玩家会因为这事而哭呀!
凌桃摇头,这次真的回「魔女的药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