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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那场矛盾除了傅云意清楚,其余的人都只当两人磨合的不错,两家商定订婚事宜的同时,外头却忽而传开了风言风语。
那夜俱乐部的事最终还是传开。
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越来越多的声音直呼两家要退婚,起因还是钟其淮的那张嘴。
谢则凛倒也没将这事放心上。
五月立夏,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这个月钟向窈行程不多,多数时候都和谢则凛腻歪在一块儿。
时间过得飞快。
一转眼,月底到了谢和黎出狱的日子。
当年那场车祸令谢则凛受伤,对于这位本该喊堂哥的男人,钟向窈半点好感也没有。
只是谢和黎父母双亡,之后大概率还是会回到谢家,免不得要与谢则凛碰面。
出狱那日,钟向窈闲来无事去了谢氏。
她看着工作频频走神的谢则凛,神色略微有些犹豫,指尖摸了摸耳垂。
“盯着我干嘛?”谢则凛停下笔。
钟向窈放下手机走过去,隔着办公桌看他:“那你为什么总是出神啊?”
话音落,谢则凛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钟向窈穿了件白色棉质的小v领长裙,绣着绿色的小雏菊,波浪卷的长发斜斜从肩头滑落下来,锁骨中间坠了颗裸钻项链。
身上带着淡淡的水蜜桃味。
很甜很勾人。
谢则凛的喉结滚了滚,抬手稍稍扯松了点领结反问:“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是因为谢和黎要出狱吗?”钟向窈舔了舔唇角,“听说今晚要给他接风洗尘,你是不是不想见到他。”
谢则凛抬眉,没吭声。
见他这副表情,钟向窈便自认为拿捏住了心理变化,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跟前:“不想见的话那就回白马巷吧。”
“你陪我?”谢则凛侧头。
钟向窈没怎么犹豫地点了点头。
见状,谢则凛轻笑了声。
钟向窈再接再厉:“但他毕竟姓谢,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不想见的话咱们主动避开,反正不是已经商谈婚事了吗。”
说到这,她的脸颊泛起春色。
抿了抿唇角,在谢则凛的目光中勾了下他的领口,凑近小声道:“就有自己的家了。”
馥郁的清香幽幽蹿进鼻息。
谢则凛的喉咙有些干,听着她在耳边止不住的碎碎念,终是没忍住拽住了她手腕。
钟向窈话音一顿,低头去看。
而后他不轻不重地带了一下力道,钟向窈脚下不稳,直接侧身坐进了谢则凛怀里。
“你、你干什么啊?”
谢则凛靠近她脖颈发梢,蹭了两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来见我弄这么香做什么。”
钟向窈一噎,迟疑道:“嗯?香吗?”
她下意识举起手腕嗅了嗅,红唇蹭过皮肤,画面看得人后腰一紧。
可惜钟向窈毫无所觉,还扭头看他:“我走之前就喷了点儿香水,你是不是闻——”炙热的吻落在她的皮肤上。
钟向窈的指尖倏然收力,整个人僵硬地绷直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而后她听见谢则凛呼吸发紧,在耳边咬牙切齿道:“还好意思问我怎么走神。”
“……”
“钟向窈,你是上天安排来克我的吧。”
第39章
五月底,燥热的初夏在一场细雨后,令江北的气温得到短暂的凉爽。
宋家的集团酒会被安排在月末。
城南郊区的城堡庄园中,经过红毯与长廊,酒会现场纸醉金迷,穿着各色高定礼服的千金们穿梭在人群中。
不时的有人四处打量几眼,没有看到想见的人之后,又扭过头小声与旁边的人议论。
“今天钟向窈没来啊?”
“这种场合她怎么会不来,但也说不准,最近不说要跟谢家解除婚约吗。”
“也是哦。”
“我要是她的话,肯定都跑出国了。”
“你哪儿有人家好命,你家能有钟家那么牛逼?顶头三个哥哥,未婚夫还是谢则凛。”
“前未婚夫才对吧。”
一阵熙熙攘攘的笑声传开。
傅云意今晚是跟姑姑一起到场的,正抬着酒杯四处找人,不料闯进了这段对话。
脚步停顿,她站在几人身后轻嗤了声:“你又知道人家两个要解除婚约了?”
“难道你不知道?”有人回头,“你跟钟向窈关系这么亲近,她没告诉你吗?”
看着对方揶揄的表情,傅云意只觉得无语到极致,这群没脑子的富家千金。
难道她们知道的自己会不知道吗?
傅云意没接这话,只扯了扯唇角反问:“你这么清楚,她亲口告诉你了?”
那人一噎,好半晌没说话。
傅云意轻轻一笑,而后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面色一凝,头也没回的就走。
钟其淮欸了声:“你跑什么。”
瞧见一男一女走远,刚刚被傅云意怼的没法开口的女人才不屑收回眼:“伤风败俗!”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喧哗声。
一众人偏头看去,只见钟向窈挽着钟叙缓缓走进内场,她穿着一件丝绒面的黑色礼服,领口盘扣是指尖大的珍珠,镂空肩头下接壤着两只薄纱袖口。
“她果然没有跟谢则凛一起。”
“我就说吧,这两人肯定是退婚了。”
钟谢两家多年世交,婚约一事虽从未宣之于口,却是江北上流世家中人尽皆知的事。
多少人艳羡钟向窈能嫁给谢则凛,又有无数人满腔酸味的认为谢则凛配不上钟向窈。
于是这谣言刚一传出,就不要命似的四面八方散开,甚至在此时看到钟向窈没有跟谢则凛一同出席,而传的更甚。
这些话钟叙多少听了一耳朵,见打量他们的视线逐渐散去,压低声音问:“你们俩什么情况,不会又吵架了吧?”
“又?”钟向窈皱眉,“我跟他可从来不吵架的,我们比大哥大嫂还恩爱。”
闻言,钟叙扭头扫视她:“你没事吧?”
钟向窈疑惑:“什么?”
“前段时间的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钟叙收回眼,“恩爱个屁。”
钟向窈抿了下唇:“钟其淮告诉你的?”
“嗯哼。”
“这个叛徒!”
钟叙扬起唇角笑了笑:“没吵架就成,赶紧把这谣言散了,回头传进你爸妈耳朵里头,又得上赶着让你出国了。”
之前钟白槐当着谢老爷子的面一番话被驳回之后,没过多久,瑞士那边的工作室突然发生意外,夫妻俩双双离开。
按照钟其淮说的,恐怕近两年都不会回国,这对钟向窈而言倒是好事。
闻言,钟向窈不甚在意地嗯了声。
她随着钟叙去宋家长辈处过了个脸,而后便与他分开,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余光瞥过一旁悄声细语忍不住侧目打量她的一堆人,钟向窈撇嘴,翻出手机,乍眼就看到了傅云意发来的消息。
傅云意:【我真的会谢,你三哥能从我身边死开点儿吗?缠着我干嘛啊……】
傅云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是吗?】
钟向窈看的想笑,略动指尖,直接给她回复了个问号。
钟向窈:【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傅云意:【男女之间,你觉得除了正常关系外,还有什么关系。】
傅云意:【黄豆脸红.jpg】
钟向窈:【你这么牛逼,包.养他了啊】
傅云意:【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傅云意:【但包养谈不上,只能说是成年人的各取所需吧,不过说实话,你哥技术是真的好,呜呜幸福……】
一字不落地读到最后,钟向窈倏然耳根变得滚烫,瞪大眼睛反扣住手机。
四处看了一圈,这才放下心。
钟向窈:【你别这样open。】
傅云意:【不是吧,你俩都快订婚了,还没跟那谁试试这种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