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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踮起脚在他脸边亲了口,摸摸他的下颌说:“我只爱你。”
四目相对,谢则凛刚要心生感动。
就又听钟向窈催促:“好了赶紧放开我,弄完早点休息了。”
谢则凛沉默了半秒钟。
缓缓松开手。
瞧见他依依不舍的模样,钟向窈弯唇,回身一边拿衣服一边说:“你不是休假吗,我演出那天可以过来现场找我。”
谢则凛百无聊赖道:“徐烈说不能去。”
“你听他的啊?”钟向窈回头,眼尾玩玩地眨了眨眼睛,“他就是怕你过来了以后,影响我发挥。”
得知这一消息,谢则凛紧蹙了整晚的眉心终于平整了下来。
几步过去蹲在一旁,手指捏着长裙,偏头朝她笑:“那你记得给我提前空出时间。”
-演出这天。
钟向窈刚刚睁开眼就收到了谢则凛发来的消息,告诉她由于大雾天气,航班已经延迟了整整四个小时。
由于自然因素,钟向窈也无可奈何。
安慰了几句谢则凛,可她一整天的心情都处于低迷状态。
今天这场演出,钟向窈要连弹三首曲子,上台时长几乎长达半个小时。
见她神情萎靡不振。
徐烈蹙眉,看了眼小助理淼淼。
淼淼立马会意上前,熟练地帮钟向窈揉着肩膀,安慰道:“以后总还有机会能让谢总亲自到场的,西西,你别想太多。”
“我明白的。”钟向窈叹气,“就是想想还是会觉得有点儿惋惜。”
她跟谢则凛恋爱以后,行程逐渐变少,以至于也没有机会能让他亲眼看一次演出。
而这次是订婚前的最后一场了。
以后再有,意义也不同了。
钟向窈垂下眼,拎着小提琴的手指略略有些发麻,大概还需要候场五分钟左右,她索性将琴给了淼淼,自己捏了捏关节。
见状,徐烈担心道:“手疼吗?”
“有些麻。”钟向窈侧过身,正想靠墙上等待的时候,一眨眼,倏然神色微顿。
徐烈见她直身,不明就里:“怎么了?”
下一秒,他就看到钟向窈往人堆走去。
谢则凛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露出的喉结上染着汗,一边看手机,一边找人,怀里抱了束花,呼吸明显有些急促。
再抬头,钟向窈已经出现在眼前。
谢则凛抬眉:“这么快就看到我了?”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呀。”钟向窈看到他的出现,松了口气,“这是送给我的吗?”
她指指谢则凛怀里的花。
“嗯。”谢则凛递给她,“演出成功。”
还是那束绿色洋桔梗。
钟向窈眉眼弯弯,接过来忍不住笑:“你还记得上次送我花的时候吗?”
“记得,我说是爷爷让我来的。”
钟向窈双手环抱住花束:“那现在呢?”
“我自愿的。”谢则凛抬手勾了勾她秀气的鼻尖,“之前也是骗你的。”
钟向窈认真地看着他。
谢则凛低笑:“是我故意让爷爷催我,能有机会和你再见面。”
通道口内的工作人员三五成群,从刚才看到谢则凛,一行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嘈杂声不断。
钟向窈将其他话术屏蔽在耳外,眨了眨眼:“以后不需要了。”
“是。”谢则凛说,“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身边。”
角落的位置有些狭窄,钟向窈挡在他跟前,背着光,两人的身影被拉长印在墙上。
今夜钟向窈的妆容与几年前如出一辙。
干净的眼部妆面下,化妆师为她贴了几颗金色亮片,眼尾缀着小颗珍珠。
同色系的流苏长裙像条美人鱼。
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钟向窈抬手刮过他下颌细微的一滴汗珠,不自在地小声问:“我今晚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谢则凛上前一步,“你是这么多年来,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公主。”
钟向窈甜甜笑起。
几步开外的徐烈走近,跟谢则凛打了两个手势,他颔首:“快到你上场了。”
钟向窈道了一声好:“那你跟徐烈在台下等我,结束后我们回酒店。”
闻言,谢则凛喉结滚动,声线有些喑哑:“所以上台前要亲一下吗?”
钟向窈很轻地颤了颤眼睫。
舞台上金色线条的灯光直直投落,旁边还有几道小小的说话声,管弦乐下转收尾,即将轮到钟向窈上场。
谢则凛垂眸看她,稍稍弓腰。
而下一秒,钟向窈便踮起脚尖,抬脸在一片喧嚣诧异的目光中,吻住了他的唇。
谢则凛合上眼帘。
几年前波兰音乐节后,在车内突兀地吻穿越时空,与眼下的炙吻重合。
温热、幽香。
只不过短暂两秒钟。
谢则凛却忍不住心潮涌动。
想要回到那年,告诉车祸后因为那夜情形而快要放弃的自己一句——会等到的。
会等到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也同样会等到,钟向窈与他在高朋满座里肆意热吻。
一如此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