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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徽媛的事一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嬷嬷,圆脸微胖,人瞧着很是和善的样子,她似乎看出了徽媛的紧张,路上还安慰着徽媛,“五皇子妃不必担忧,娘娘只是找您过去聊聊天。”
这种时候找她聊天,徽媛就算是再愚钝也不敢相信这理由,只是她还是对着嬷嬷笑了笑道,“是,多谢嬷嬷提点。”
老嬷嬷连忙告罪道,“不敢当,不敢当,五皇子妃可折煞老奴了。”
她请罪的姿态并不敷衍,似乎是真心对徽媛恭敬。何况对方刚才还安慰了她。
也许是对方长得实在是容易让人生出亲近之心,又或许是她太过忐忑,她忍不住还是问道,“不知母后可知道殿下的事?”
她特意喊了“母后”这个称呼就是为了强调原祚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这件事,但嬷嬷闻言却只是微微笑了笑,道,“后宫不得干政。”
这个答案让徽媛失望了,就算后宫再怎么不得干政,一个皇后想要打探一下自己儿子的情况还是做得到的,何况她挑着这种时候召自己进宫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吗?
但是这位嬷嬷瞧着亲切却半点口风都不露,徽媛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了。
她也不再试图说话,就这么一路静默无言的跟着嬷嬷进了皇后所在的栖凤宫。
虽然是皇后召她来的,但在她进宫之后,皇后却等了好一会儿才召见她。
这种情景怎么瞧都像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徽媛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皇后,再终于看见她后只能恭敬行礼道,“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她说完维持着这个半弓着身子的姿势好一会儿才听到皇后的声音道,“不必多礼,平身吧。”
“多谢皇后娘娘。”徽媛又拜了一礼,才起身,安静的站在一旁。
皇后也不叫徽媛坐下,就这么静静的打量着她,神色有些奇怪。
徽媛摸不清皇后的用意,也不敢说话,维持着沉默的姿势。
好一会儿之后,皇后似是终于打量完了,才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何叫你过来吗?”
徽媛并不清楚,于是只能规规矩矩的答道,“嬷嬷说皇后娘娘想找我聊聊天。”
“聊天?”皇后轻轻的说了一声,没有否认,似是为了印证聊天这个事实,她又继续问道,“你为何不叫我母后,可是对阿祚有什么不满?”
这是徽媛第一次从皇后口中听到“阿祚”这个称呼,自从那晚之后,徽媛已经对这个称呼有了一种敏感,因此一听到这两个字她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向皇后看了过去,但是一接触到皇后凌厉的目光,她立刻便明白了自己的失礼,于是只能恭敬答道,“徽媛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皇后冷笑了一声道,“你可知阿祚为何被留在了宫中?”
虽然已经知道皇后召自己进宫多半是因为原祚的事,但徽媛却没料到皇后突然这个时候提起,她愣了一下,一时失了反应。
皇后看徽媛这样子神色更冷,“当初这门婚事我原本就不满意,没想到如今真的给他惹了祸患。”
徽媛闻言,震惊的看着皇后,也不顾失不失礼直直的看着皇后下意识的说道,“什么?”
皇后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这件事和她有关,可她这些日子除了回门根本就没出过五皇子府。
皇后看着徽媛这张与小妹有三分相似的脸终于冷静下来了几分,她收起了脸上的怒容,语气平静道,“说起来我也是你的姨母,对你自该多几分照拂的。”
徽媛点点头,对这点倒是承认的。
他们新婚第二日进宫请安的时候皇后对她的态度甚至比对原祚还要热切一些,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有了这样大的转变,难道原祚的事情真与自己有关?
徽媛不说话,静静的等着皇后继续说下去。
只听皇后说道,“你可知你父亲都做了些什么,贪污,居然还是贪污的要给皇上的东西,而阿祚竟然还包庇。”
自己父亲怎么会贪污呢?
徽媛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
皇后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不管可不可能,阿祚都是因为你才会受到牵连的。”
因为我?
徽媛突然脑中一闪,想到了成婚前原祚来找自己的那一次,他也是问了自己父亲的情况,然后又跟她说听到什么流言都不要在乎,可后来这件事却是不了了之,她之后再问,他却只说是个误会。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吗?
徽媛想到这里艰难开口道,“母后可否告知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却没有说,只是认真看着徽媛的脸道,“明明不久前他还当场拒了婚,现在却为了你这样。”
徽媛没办法接皇后这话,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原祚竟然是受了她的牵连,若真是她猜测的那样,那时原祚分明刚拒了婚不久,他为什么还会这样做呢。
徽媛不敢想下去,只能再次向皇后祈求道,“都是儿臣的错,还请母后告知儿臣殿下如今到底如何了。”
皇后看着徽媛这着急的样子却又突然犹豫了,只是想到自己儿子此时被软禁在一处宫室中所有人都不许接近,她心里的担忧到底还是压过了其它。
她看了徽媛一会儿,然后语气冷淡道,“你若想知道何不自己去看。”
徽媛何尝不想自己去看,只是她进宫到现在也不知道原祚在哪里。
皇后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不等她问就说到,他此时就在重华宫,你若想去便自己去吧。
她说完也不管徽媛能不能见到原祚,直接背过了身让人扶着走了,甚至连个引路的人都没有指给徽媛。
徽媛只能出了宫殿自己问。
幸好她一身宫装,别人就算是不认识她的也能从她的装扮认出她的品级,因此倒真的让她一路无阻的找到了重华宫。
皇后不知道的是此时不允许任何人进的重华宫,门口守着的侍卫在听到徽媛的身份后,几乎二话没说便放了他进去。
重华宫所处的地方虽然有些偏僻,但里面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布置的倒是十分文雅,且即使是冬天,里面的花草也不见枯败之态,由此可以看出这里应该常有人打理,并非无人问津之处。
不知为何,徽媛看到原祚被留在这种地方时心里突然就松了不少,至少不是像冷宫那样荒败的地方。
只是这种放心在看到原祚的那一刻便被彻底打碎了。
整座重华宫除了门口的侍卫似乎并没有其他人了,侍卫也只是给徽媛指了个方向便又继续去守门了,因此徽媛只能自己顺着侍卫指的那个方向慢慢去找原祚到底是在哪间屋子里。
只是当她真正找到那个屋子推开门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缩在床脚处的原祚。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徽媛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仿佛十分脆弱的原祚,她一时之间震惊的忘了反应。
而原祚却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突然抬起头盯着门口的方向,眼中露出一种类似于幼兽的凶悍。
等看清门口的人是谁之后,他又突然对着徽媛伸出手,声音委屈的喊道,“呦呦……”
这一瞬间,不得不承认,徽媛的心突然揪了一下,这样脆弱又仿佛十分依赖她的原祚让她万分心疼,以至于一瞬间仿佛母爱突然就迸发了出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上前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
原祚就着徽媛握住他的手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闷声说道,“他们都在利用我,只有你不是。”
☆、第50章 对我好
他们?
他们是谁?
皇上还是皇后?
可原祚难道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吗?
徽媛轻轻拍着原祚的背,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 可此时看着原祚这个样子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只能温声说道,“你睡觉了没有,我们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原祚这幅样子绝不可能是白天的状态, 但现在分明就是白天。
徽媛不知道这一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从来只在晚上出现的人居然持续到了白天,最大的可能性是他一晚没睡, 所以一直维持着晚上的状态没有恢复过来。
徽媛只能语气温柔的慢慢哄着原祚。
原祚听到徽媛的话头轻轻的点了点, 但仍是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固执道,“你陪我一起。”
徽媛因为担心, 一整晚也基本没睡,何况原祚现在这副样子,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她轻声应道, “好,我陪你一起, 那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先起来。”
原祚似乎是有些不愿意, 徽媛只能继续劝道, “你这样我们怎么去床上呢,我很困了,宝宝也累了, 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
原祚闻言, 终于松开了徽媛。
只是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蹲了一晚上, 腿早就麻了,刚站起来的时候几乎觉得一双腿不是自己的。
徽媛见状扶了原祚一下,原祚反手握住了徽媛的手,然后把她的手指一点点蹭开,换成了十指交握的姿势。
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到了床边,然后徽媛为难的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道,“这样……没办法脱衣服。”
徽媛原本以为这话说完原祚就会松开手了,没想到他只是在两人身上巡视了一眼就说道,“我帮你脱。”
徽媛,“……这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我一只手也可以的。”原祚说着还笑了一下,笑容居然还有些纯真。
徽媛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虽然原祚刚才的模样确实让人心疼,仿佛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但现在这种纯真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不对,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谁管他一只手脱衣服行不行,而是他们还没发展到脱对方衣服的程度好吗,总觉得对方帮自己脱完衣服之后,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是在原祚眼里两人早已是夫妻,多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他给徽媛脱个衣服根本就不算什么,因此话刚一说完,他就开始动手了。
他果然如自己所说,即使一只手也不影响行动,徽媛来不及阻止,腰带就被解开了,外衣也随之落了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虽然看着没人伺候,但地暖什么的却是在烧着的,所以即使外衣被脱了,徽媛也不觉得冷。
她见原祚似乎还要继续动手,连忙说道,“只是睡个午觉,不用全部脱,这样就够了。”
原祚看看徽媛挂在一边胳膊上的外袍,想了想,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然后张开胳膊道,“你也帮我脱。”
徽媛,“……”
好吧,他都帮自己脱了。
更何况冬天衣服穿得多,就脱一件外袍也没什么害羞的。
徽媛用一只手帮他把外袍脱了。
如此一来,两人的外袍就都挂在了两人交握的那只胳膊上。
徽媛的视线落在那只胳膊上。
原祚的视线也落在了那只胳膊上。
最终,徽媛只能说道,“还是先松开好不好?”
原祚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似乎十分不高兴,但最后还是只能不情不愿的松开了,不过等把那只胳膊上的衣服除了下来,他就又迅速的握住了徽媛的手。
徽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