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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去,至少要表个态。”
“知道知道。”
儿子睡的喷香,李大友想伸手碰碰他,又怕自己的手太粗糙把儿子碰疼了,到底缩了回来。看孩子比之前长胖了许多的小脸,李大友的眼神也不自觉温和下来。
是啊,金花说的对,如今这些可不是都托了苏师傅的福么!
甭管人家收不收,至少要表个态。
*
苏瑜照例带着肉、菜回来,一到家王成就把活接过去了,手起刀落,利索的很。
苏瑜还没叮嘱几句,赵深和宁树两个把她神神秘秘的叫到一边。
苏瑜瞄了两个小子一眼:“怎么,有事要说?”
赵深嘿嘿笑两声,重重点了点头,“妈,那个乔慧珍从学校离职了。今天我去办公室交作业,看见他桌面上干干净净的,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宁树:“没人瞧见她什么时候走的,但我听别的老师说她应该不会回来了。”
苏瑜点点头,早有预料。
“你俩倒是高兴了,回头你们裴老师又该犯难,学校是不是又缺老师了?”
两个小的对视一眼,点点头。
“以前裴老师只教两个班,现在要教一整个年级。”
“你们呐,以后上课自觉着点。帮着老师管管纪律,同学们有什么不懂的,主动教一教,知不知道?”
看赵深和宁树乖乖应了,苏瑜摆摆手说:“闲着没事就去写作业,下次不许再这么冲动了,把人家老师都给弄没了,你说说你们裴老师招个老师容易吗?”
赵深脸蛋红了红,不吭声了,宁树偷偷跑过来,把人拉走。
经过这件事,两个孩子的关系倒是亲近的很多。连带赵洋和王成兄弟俩的感情也从前好了,至少已经认可对方成为家人,提起来的时候不会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裴霜是真的惨,明明什么都没做,结果又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苏瑜觉得很愧疚,下回空了,非要亲自下厨做一顿好吃的,给裴霜补补不可。
不过,乔慧珍比赵时月难对付一百倍,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把对方摁死,就不是乔慧珍了。
且走且看吧,下回乔慧珍再敢出现,苏瑜不介意率先出手,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没有乔慧珍搅合的日子还是挺滋润的,偶尔做做菜,养养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饭店,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苏瑜供起来。
悠闲了一段时间,很快到了沈琮和白秀琴结婚的日子。
部队给准备的新房果然里苏瑜这边很近,抬抬脚的功夫就到了。
苏瑜那天正好休假,家里没事干,索性早点去了白秀琴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
如今结婚简单的很,在部队中也没有迎亲一说。
双方打好结婚报告,领了证,请战友们吃一顿饭,说一说结婚誓词,就算是结了婚了。
赵时年和沈琮关系好,苏瑜给准备了一床五斤重的棉被,一条大红牡丹被面,算是厚礼了。
其余人家有给一对热水瓶的,有送脸盆毛巾架的,还有从锅碗瓢盆的。
也不知道大家伙是不是提前商量过,送的东西几乎不重样,但加起来就能让小两口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
白秀琴可高兴了,新年子笑得比新郎官还灿烂的多,一看见苏瑜连忙从房间出来,迎了上来。
“苏瑜姐,你看我穿这套好看吗?”
白秀琴身上穿的衣裳就是钱春花给做的,大红呢料做了一套连衣裙,圆脸小姑娘,穿着红裙子,腰肢掐的细细的,乌黑的头发盘成一个髻,鬓边也带了一朵大红花,小脸红扑扑的,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新娘子的喜庆劲儿。
沈琮没刻意打扮,仍旧是一身笔挺的军装,只在胸口别了一朵大红花意思一下。
两人一个娇俏,一个英挺,站在一块儿别提多般配了。
苏瑜拍拍白秀琴的手背,笑道:“好看,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子,等晚上沈琮也一准看你看的眼睛发直。”
白秀琴害羞又期待,挽着苏瑜的胳膊撒娇:“苏瑜姐,你又打趣我。”
苏瑜其实不算没打趣,白秀琴长得很甜,属于邻家妹妹款,平时打扮的素净不会觉得特别出众,但穿上如今这一身,怎么看怎么好看,有种小女孩突然变妩媚了的感觉。
如果她是男人,应该也会喜欢白秀琴这一款。
对于围观的人来说,婚礼的过程并不麻烦,也就是看看热闹,吃一顿饭。
除了新娘和新郎官,最高兴的要数孩子们了。
赵深和宁树带着一串弟弟在屋里奔来跑去,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拿到一把炮仗,还时不时的在门口摔炮仗玩。
赵时年盯了一会儿,见他们懂分寸,便收回目光盯苏瑜去了。
连和战友喝酒的时候,都不时把目光投到苏瑜这边。
边上一个兵蛋子给赵时年倒茶:“赵团,没想到你这么离不得嫂子,怎么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
赵时年被人打趣了也不生气,手里的茶一饮而尽说:“去去去,你小子不懂,等以后你结婚了自然就知道了。”
部队的人也是难得放假,但即便撞上战友结婚也是不敢喝酒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以茶代酒意思意思。
毕竟谁又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又有任务了呢?总得时刻保持警醒。
今天的人来的特别多,不时有人进进出出的,苏瑜月份又大了,赵时年怕她被人磕碰,恨不得时刻放一只眼睛在她身上才好。
见苏瑜那边一切安好,赵时年便也收回了目光。
赵时年地位高,自然是不少人关注的对象。
见他这么看重苏瑜,不少人都在心里重新估量苏瑜对于赵时年的分量。
钱春花瞧了自然羡慕的紧,今儿是别人的大好日子,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一杯酒水下肚,却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苏瑜瞧她一眼,当时没说什么,等喜宴散了,各回各家的时候,特意和钱春花一块儿走。
“我看你刚才好像不是很高兴,大牛还是不跟你说话吗?”
今天的喜宴大牛也来了,可他全程都没和钱春花说话。
和战友们一直有说有笑,转过头来看见钱春花的时候,脸色都是冷的。
苏瑜不是外人,钱春花也不刻意隐瞒什么:“岂止,他还把我的小桌子拆了,说我这样是给他丢人。我都不懂,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怎么就丢人了?要不是女儿的腿还没养好,我是真恨不得立马就走。”
钱春花不懂,苏瑜却有些懂了。
大牛不会是觉得钱春花这样挑战了他当男人的权威吧?
“你不知道,白秀琴那套衣服,我都是在女儿床上熬着夜一点一点做的......”说起这些来钱春花的心情能好才怪。
苏瑜是真没想到大牛竟然偏执到这个地步,他想做什么,难道想把钱春花彻底控制在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原本她是不准备插手的,可钱春花没做错,凭什么遭受这种待遇?
于是她想了想说,“春花嫂子,你想不想把自己的活做大?挣钱挣的比大牛还多?”
第45章 聪明人(补更)
“挣钱挣的比大牛还多?”
钱春花当时没回苏瑜的话, 回来脑海中却还在不停的回想这一句。
想啊,做梦都想。
可做什么能赚的比大牛还多呢?
钱春花有些魂不守舍,大牛回来了都不知道。
大牛今天这顿饭吃的也很不畅快, 凡是有对象的人个个双双对对,只有他明明有老婆孩子,却形单影只,吃完了饭准备回头去找钱春花, 却人说她早就走了。
大牛站在原地愣了愣,好一会儿再慢慢走着回去。
进了家门发现家里处处都黑漆漆,只有女儿的房间透出来一丝光亮。
大牛脚步顿了顿, 透过门缝往里瞧,女儿已经睡着了, 钱春花没睡点着煤油灯做针线呢。
大牛看一眼,就气不打一处来。
家里有电灯,这个女人做针线, 偏偏要用煤油灯,就这么怕他知道吗?
还有,他翻来覆去说过好几次, 不要再接活回家做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多缺钱呢, 难道他的工资不够养他们娘几个吗?
每回听战友说谁家的媳妇儿又找春花做衣服了,大牛脸上没有高兴,只觉得难堪。
他和别人拿一样多的工资, 人家要养的孩子比他还多,也没见别人说钱不够用呀。
大牛越想越气, 索性推门进屋,将煤油灯拿起来一口气吹灭。
“大晚上就睡觉, 还做什么做,煤油灯我没收了。”
钱春花没料到他会突然回来,有些紧张的说:“可是我答应好别人,明天要把衣服给她......”
“哪个嫂子叫你做的?明天我去找她,告诉她我们不干了不止,这回不干,以后也都不干了。”
黑暗中钱春花压根看不到大牛的脸,只能听到他冷硬的嗓音。
这个人确实固执的像一头牛一样,因为他的固执差点毁了女儿一条腿不说,现在还想把他们家好好的生活给毁了吗?
钱春花想跟对方争辩几句,奈何大牛压根不想听,拿着煤油灯掉头就走,丝毫不管她明天是不是能交上货。
钱春花躺在床上想哭却不敢哭出声生怕惊动女儿,最后只是捂着嘴默默流泪。
她又想起苏瑜跟她说的了,想不想赚钱赚的比大牛还多。
想啊,特别特别想,是不是只要她赚钱赚的比大牛多,就能让那头固执的蛮牛听她的呢?
钱春花决定明天去找苏瑜试一试,不管怎么样,总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
第二天一早,苏瑜刚下班回来,白秀琴已经等在家里了。看见苏瑜回来,连忙迎上去。
苏瑜将她上下打量一圈,眼神揶揄:“怎么了?沈琮不是休假,我以为这几天你没空来我这里呢!”
白秀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爆红。
她清了清嗓子,指着边上一篮子喜糖说:“苏瑜姐,我想叫你陪我去嫂子们家里认认门,本来沈琮要陪我的,他被战友叫出去了,临走前叫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