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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走那么快干嘛?”饶是江洵的大长腿,也没能赶上前面那人的步伐,“那抛尸地到底有什么东西啊?哎....哎..你等等我。”
苏源邑停下脚步,差点与后面追上来的人撞上,“我觉得事情没那么单纯,你最好上报市局,让他们调点警力过来,扩大搜索范围。”
走廊里来往的警员并不多,他们两站在路中间,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严肃。
“他说的那个人,是达晞吧?”江洵试探的问出了心中所想,饶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整明白,柏晗日那番话里的意思。
三处抛尸地他们早在一周前就全面搜索过,除了度假村的人流排查棘手了些,其余两个地方没有任何异样。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苏源邑朝他靠近了些,低声说:“今天的审讯内容,不要对阿晞吐露一个字。”他的面色有些泛青,很不好看的那种,“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
“那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江洵插着腰,不理解他神神秘秘的在遮掩啥,“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如果他一旦问起来,我要怎么说?”
他俩站那神神叨叨的嘀咕,压根没查觉到有人正朝他们走近。
“你不能讲一半留一半吗?反正柏晗日都招供了,他不会问的这么仔细的。”
翁达晞两手插兜,刻意放低了走路的脚步声,那俩人的谈话内容他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正着。
江洵点了点头,赞同道:“说的也对,如果让他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还不是因为生日礼.....唔....达...达晞?”江洵的嘴被苏源邑捂住了,他满目圆瞪的望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人,魂都快吓走了一半。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他俩刚才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我了个去啊......大意失荆州。
幸好苏源邑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否则他就脱口而出了。
翁达晞见他俩一幅见鬼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继续啊,怎么不说了?要我帮你们俩回忆回忆吗?”
“不,不用了。”江洵胳膊底下夹着笔录,对着他快速道:“那啥刘局还等我去办公室呢,你俩先聊着,我先去了哈。”说完,不待两人反应,撒丫子跑了,活像后面有鬼追着他一样。
苏源邑在心底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好你个江洵啊,这种临阵脱逃的事都干的出来,幸好溜的快,算你聪明。
“宝宝,你怎么来了?”苏源邑假模假样的看了眼腕表,揽着他说:“今儿下班挺早啊,一会儿老公带你去吃日料。你昨天不就想吃鳗鱼饭了吗,走着。”
翁达晞被他推着往法医室走,狐疑的问他:“你们聊啥呢?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做贼心虚的味道?”
“哪能,这不我向他讨教过生日该送你点啥好呢。”苏源邑脸不红心不跳的信口胡诌,“什么吃饭逛街送花啊,太没创意了,我家宝宝肯定不会喜欢的。”
“过生日还有好几天,现在想这个有点早吧。”翁达晞往他椅子上一坐,顺手从笔筒里掏/出根棒棒糖吃了起来。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翁达晞的脚在桌底下勾住他腿,一路往上蹭着。
他鼓着左边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诱惑道:“今天我们不吃鳗鱼饭,炸鸡啤酒怎么样?”
“又吃垃圾食品,不太好吧......”苏源邑假正经,细细的斜睨着他。
咯嘣,糖果被咬碎了,香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
“我想,肯定会很美味的。”
他舔着唇角说。
苏源邑邪邪的笑了起来,“那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尝一尝了。”
***
夜晚的山顶,空气略有些稀薄。从车顶向远处眺望,能看到天边盈盈的灯火,那是镶嵌在大地的明珠。举头便是满目星辰,天地星火交相辉映,伴着炸鸡啤酒,别有一番滋味。
苏源邑半曲着腿,怀里坐着翁达晞。两人裹着一条毛毯坐在车顶上相互取暖,酒精在血液里催化起了热意,把山中的冷意彻底驱散了。
“从外部看,没什么异样。”翁达晞窝在他下巴底下,手里拿着一个夜视望远镜,正在梭巡着度假村的情况。
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正是发现赵茜尸体的那座山顶,对面就是夕阳度假村。他们的角度找的很好,开阔的山地一览无余,整个度假村的外围都能尽收眼底。
度假村虽坐立山野中,但亭台楼阁,温泉湖泊一个都不少。人工开凿的痕迹比较明显,却依然吸引着大批游客来这边度假。从亮着灯的窗外就能看出,入住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十。
苏源邑喝了口啤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腔滑进胃部。冷热交替,美人在怀,中枢神经给他传达了燥热难耐的信号。他的手脚开始冒汗,多巴胺提示他现在必须干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
翁达晞躺靠在他怀里,能听到他吞咽的声音性感磁性,“你喝酒的声音太销魂了,影响我的专注力。”他自己的喉咙干燥起来,也想喝一口。
“天地良心,现在可是下班时间。”苏源邑直接付诸行动,一只手顺着他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完了空出的那只手也拿着个望远镜,朝对面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被老公迷得不要不要的了?”他贴住他的小耳朵,用舌尖舔了舔。
“你的感觉很敏锐。”翁达晞调了下望远镜的间距,接着道:“大晚上带你出来踏青,高兴吗?”他喝了口酒,侧目盯上了他的薄唇。
他这么明显的暗示,苏源邑早已没了看对面的心思。望远镜被扔向了一旁,吻着他纤细的后颈沉醉道:“当然,如果你不奴隶我工作的话,我会更高兴。”他对着他耳边吹了口热气,“老板,是不是该付我工资了?”
翁达晞朝旁边望了眼,目测了下啤酒罐的数量,“醉了吗?”他问。
“有点儿吧。”苏源邑的语气弥上了酒气。
终于醉了,不容易。
“这儿冷,我们去车里。”翁达晞说。
车后座的空间很大,苏源邑托住他的后脑勺把他顶在车门上,用力吻着他。体内的酒精不断在作祟,欲/望崩腾着在向他叫嚣,他现在只想吃了他。
翁达晞反客为主,坐他身上,不断在他耳边诱哄着,“你今天真棒,累了吧?接下来交给我。”他说到做到,热情的不行。
苏源邑觉得今天的小宝贝有些不太一样,奔放过头了。
不过,他喜欢。
静谧的山顶,只有一辆大g在微微震动。车厢里的温度迅速升高,愉悦的低喘不时从里面传出来。
“这里有东西对吗?”翁达晞舔着他唇角,动作不停。薄汗沁出鼻尖,他的呼吸开始凌乱。
苏源邑扶着他的腰,难得的享受他这么热情的服务。他的脸隐在黑暗中,眸子清醒的放着光,哪有半点醉意。刚才那微醺之态,都是装出来的。
“有宝贝。”他把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就在我身上。”
翁达晞低低笑了起来,“把这里围起来,一个都别想跑。”他咬住他脖子,细细啃着,“咽喉就在眼前,阿邑,动作快一点。”
这人心思极重,连欢愉的时候脑子都不停下来。难怪今天这么主动把他骗上山,原来是套话来了。
苏源邑把他放躺在座位上,自上而下的摸黑望着他,“小坏蛋,这点工资可不够老公的劳务费,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只要对着他,苏源邑心里的贪念就永远得不到满足。他病的厉害,连治都不想治。
“可我快穷死了,再也拿不出什么了。”翁达晞搂着他脖子,期期艾艾的哭穷,身心都给了他,什么也不剩了。
“那就赶快跟我结婚,离那群野男人远一点。他们个个不怀好意,看的我心烦意乱。”苏源邑磨着牙,像只潜伏在黑夜中的猛兽。
他要尽快把他们找出来,一枪一个。
“轻点........”翁达晞被他颠的无处可躲,拽着他胳膊咬了一口,“我也好烦他们,阿邑得帮我。”
“你求我。”
“我求你。”
车子晃动的厉害,酣战越发激烈。
“不够。”
“滚下去。”翁达晞有点想捏死他。
苏源邑不管,快把身下人揉碎了,“宝宝,你总是这么诱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听,你今儿撒的谎还没翻篇,我现在不想理你。”他喘的厉害,用最后一点神智抵御他。
“哦,小天才生气了。”苏源邑就是不肯好好接话,“是我伺候的还不够舒服吗?要不我们去车顶上?”
翁达晞脸都快贴上车玻璃了,今晚出师不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现在有点后悔。
“保险柜里锁了什么?卷宗吗?”翁达晞手**他的头发里,直接开口问他。
书房的保险柜最近换了密码,他开了好几次都失败了。他了解苏源邑,能锁上不让他看的东西,必定跟钱财无关。
他终于从马局的搪塞中回过味儿来,什么程序没走完,都是扯淡。被枕边人骗的团团转,他可真是好极了。
苏源邑,真是好极了。
“你的配枪呢?怎么不直接把它轰开?”苏源邑起了捉弄之心,闭口不答里面锁了什么宝藏。
他要真在山水城开枪,明儿就得上新闻,国际刑警的身份跟着曝光。
这个坏家伙。
翁达晞热的慌,一把打开了车门,外面新鲜的空气让他脑子清醒了些。
“感冒了怎么办。”还没等他放松够就被拽了回去,苏源邑对着他发起了牢骚,“怎么每次做都不专心呢?”
他用毛毯把他裹了起来,身上的汗还没干,一吹冷风铁定感冒。
“两回了,你不累吗?”翁达晞腿软,腰也酸。
“你还没把我喂饱。”苏源邑不满道。
“那付点劳务费呗?”翁达晞与他十指相扣,在黑暗中狞笑起来。
苏源邑终于松了口,“夕阳度假村,够吗?”
“够........别动,我来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