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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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9章 什么意思?
听到那沙哑的、像是两块糙石相互摩擦的古怪嗓音,辰啸芸连头都没回,便知道来者是谁。
云谷雪更是樱嘴一噘,眼中饱含郁气的嘟囔着:“真是的,怎么这个讨厌的老家伙也在啊!”
她口中“讨厌的老家伙”,指的便是天罡宗十大天罡之一的司马佑川。
天罡宗与扶摇宗一样,同为执掌自由之城的十八个天级宗门之一。
单看样貌,司马佑川像是一位谦谦公子,比较白皙的肌肤,剑眉星目、口方额棱,不过而立之年。
就连下巴上那一撮灰褐色的山羊胡,也被他打理的极为用心,尽显个性。
可他一开口,说话声却好似一个七老八十的糙汉,语调低沉而沙哑,听起来着实有些怪异:“咦?我说辰仙姑,你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容乐观啊?”
“哦~我懂了,你一定是受了极为难缠的内伤,所以才找了一位赛手来打擂,妄想连胜十场,从而赚得一次神药宗出手医治的机会吧?”
闻言,辰啸芸始终静默,连云谷雪也不发只言片语。
别看这小魔女此前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可那也得看人——
至少,在身为八星玄宗境的司马佑川面前,她可不敢太过任性。
若真的激怒了对方,不仅她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还会连累姑姑辰啸芸一起受罪。
辰啸芸虽然也是八星玄宗,但是现在重伤未愈,还真不是司马佑川的的对手……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
司马佑川贼兮兮的一笑:“呵呵呵,说实在的,你与其将希望寄托在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身上,还不如求求本座来得更靠谱些!”
“你应该很清楚,赛手要想十场连胜,谈何容易?”
“自从神药擂台举办至今约莫三千载,能达到这一战绩的,十根手指就数的过来喽。”
……
任由对方呱噪了半天,辰啸芸却像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毫无反应。
可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看好辰申能十战全胜。
因为她很清楚神药擂台的规矩——
第一场打擂的双方赛手,玄气修为必须在同一个级别。
此后,获胜的一方,都要接受比他自身修为高出一个星级的对手的挑战,如此递增,凌阶三星而止。
在辰啸芸看来,辰申只是一名七星玄皇而已。倘若他侥幸赢了第一战,第二战的对手就是八星玄皇,第三战九星。
到了第四战,与他对垒的,就成了货真价实的一星玄宗境强者!
所谓“凌阶三星而止”,意思就是说辰申如果能一路赢下去,他所要面临的最强者,便是一名三星玄宗——修为层次凌驾于辰申的玄皇阶别之上,且高出三星。
七星玄皇对三星玄宗?这战果简直显而易见。
事实上,药神擂台举办了数千年之久,能十战连胜者,无一不是半步玄宗境的修者,而且无一不是身怀诸多强悍底牌的超级天才。
首先,“半步玄宗”这个修为起点,便是取胜的必要的条件之一。
严格来讲,半步玄宗依旧属于玄皇巅峰的范畴,只是无限趋近于一星玄宗。
因此,按照药神擂的比赛规矩,与他作战的对手修为,同样不能超过三星玄宗。
如果说九星玄皇击败三星玄宗的概率是亿万分之一的话,那么半步玄宗击败三星玄宗的可能性,或许能达到百万分之一的程度。
虽说都是希望渺茫,但后者总归还有个盼头。
其次,那几个能在药神擂台十战连胜的赛手,都称得上是旷世奇才——
绝兵宗的少宗主:东方元龙。
天符宗的首席大弟子:巫浩焱。
佛罗门的少门主:宁思远。
逍遥道门的逍遥太子:宇文浮尘。
煞鬼门的鬼圣子:魁十八。
天玄门的神算子:孔涛。
阎罗门的少阎王:陈榆。
来历不明老头:号夜十一郎。
可以说,近三千年间,能在药神擂台上十战连胜的,除了从“三宗七门一绝地”里面跑出来、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历练的绝世天才外,就只有最后这个“夜十一郎”是个例外。
不过多年以后,药神凭借惊人的人脉、多方渠道打听,终于得知,那个自号“夜十一郎”的老头可不简单。
虽说此人身份依旧成谜,但他有个弟子,在修界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刺客联盟天级强者,有着“死神”之称的夜魇。
传闻,只要是他接手的刺杀任务,从未有一次失手。
能教出这样的弟子,那夜十一郎的强悍程度便也可见一斑!
三千年以来,神药擂台从没有哪一天是空缺无战的。
尤其是在等临近十年一度自由城拍卖会之时,擂台战几乎是一场接着一场。
因为许多修者资财有限,为了能在拍卖会上拍下心仪之物,以药神擂的获胜为彩点,一掷万金的豪赌比比皆是。
可近三千年以来,获得十战全胜的人物,总共就只有八个而已。
普通的观赛者们并不知晓那些赛手的真实身份,可神药宗事后却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作为共治自由之城的扶摇宗高层,辰啸芸知道真相。
因此,她对贸然参赛的辰申才越加的不看好:“唉!那少年就算再强,能扛过前三战就已是难能可贵了。”
“只希望他别太逞了,该认输就认输罢!”
“哼,这娘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孤傲啊!”
司马佑川自己叽里呱啦的唠叨了一大堆,到头来却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于是乎,他先前那副腆着脸装殷勤的态度顿然消失,遥遥指向竞技场正中独生孤立的少年:“那个白袍小子,便是你招来的赛手?”
“嘿,突然空降了一个赛手,赌局还需筹备,要拉来更多的看客赌客。”
“除此之外,还得寻找与之匹敌的对手。估计好戏上场以前咱们还有的等呢!真是枯燥啊。”
司马佑川的嘴角渐渐勾出一条邪恶的弧度:“你是知道的,本座一向性子急,最讨厌苦等的感觉了。”
闻言,辰啸芸眉头微簇:“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