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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是酒鬼不错,不过这酒,却是他提神醒脑,妙计百出的灵药。
“奉孝,别卖关子,有什么计策,快给我道来。”袁方催促道。
“是啊,你赶紧说啊。”诸葛亮摇着郭嘉手臂,急切的催道。
郭嘉这才站起来,掸着身上的酒,移步地图前边,一面指着地图比划,一面将他的计策,诿诿的道了出来。
诸将越听越喜,沉寂的斗志,跟着就燃烧起来。
袁方的星目之中,也涌现欣喜,听罢他计策,猛一拍案道:“很好,就这么办!”
当天,袁方便采纳郭嘉的计策,下令给诸将,暗中的行动起来。
敌我双方大营,相距不过五里,淮南军的斥候和细作,时刻都监视着青州军的动向,很快便将其中的异常,报往大营中。
两天后,淮南军大营。
中军大帐中,继前日的不愉快后,孙策不得不再次和杨弘二人会面。
“难得啊,伯符竟然会请我们来议事。”被“请”来的杨弘,说话阴语怪气,暗藏讽意。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纪灵也是话中带刺。
孙策隐隐生怒,心中有一种当场将他二人宰了的冲动,但他却不得不强行压了下来。
冷视着二人,孙策沉声道:“主公命我三人共领大军,今有件重要的军情,事关紧急,我当然要跟二位商量,如果二位没有兴趣,大可以走人就是,至于出了什么事,责任由你二位担当便是。”
杨弘二人见孙策说得严重,事关到责任问题,二人只好收了那副阴阳怪气,不情愿的问孙策是什么紧急军情。
孙策便道:“近日我布署在北岸的斥候回报,敌军每到夜里时,就会船筏频繁的往来于两岸。所以我怀疑,袁方一定在酝酿着什么计谋。”
“船筏往来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许是运送粮草呢,袁方小贼几万大军,总不可能不吃不喝吧,伯符啊,我看你是多疑了。”纪灵不以为然道。
“我多疑?”
孙策冷哼一声,反问道:“袁方若只是运送粮草,为何不选择白天,却要在晚上偷偷摸摸的。纪将军。你难道真就一点都不觉得可疑吗?”
纪灵也非泛泛之辈。给孙策这么一反问,认真的一琢磨,精神立时就警觉起来。
“伯符,你觉得袁方小贼。有什么诡计?”纪灵道。
“很简单,我觉得他是在暗中运送兵马往北岸。”孙策很肯定道。
运兵往北岸?
那二人对视一眼,皆面露茫然,杨弘不解道:“袁方为何要运兵到北岸,难道他想撤兵不成?”
“他不是要撤兵。”
孙策将拳头往地图上盱台所在一砸,沉声道:“他是要从北岸绕过我们的大营,直接去偷袭盱台城!”
偷袭盱台?
杨弘和纪灵扑至地图边,惊异的目光急扫地图,思绪飞转。越想越惊,蓦然间二人对望一眼,终于恍然大悟。
只是,转眼间,杨弘那惊异的表情。便恢复从容自若。
冷笑一声,杨弘缓缓道:“小贼的诡计,其实我早有所料,孙伯符,就请你速率五千兵马,去回援盱台城吧。”
纪灵当场就急了,心想着回援盱台,这可是到手的功劳,杨弘怎么就轻易的让孙策去立,却无视自己。
孙策见说服他二人,却松了口气,他自己也有去救盱台的意思,既然杨弘有请,他也就不推辞,当天就率军五千离营,去救盱台城。
孙策一走,纪灵急道:“杨长史,这到手的功劳,你怎就轻易的让孙策那小子去夺了?”
“回救盱台算什么功劳,击破袁方主力,才是真正的大功,纪将军你难道要小功,而不要大功吗?”杨弘笑眯眯的反问道。
“大功?小功?杨长史,你到底什么意思?”纪灵愈发茫然。
杨弘遂是压低声音,神秘得意的将自己的计策,洋洋洒洒的道将出来。
纪灵这才大悟,不禁面露喜色,拍案哈哈大笑:“原来如此,杨长史真是料事如神啊,好,就让孙策那小子去立小功吧,我纪灵就趁势击破袁方主力,为主公立下大功一件,哈哈~~”
……
青州军大营。
数千淮南军列阵于营外,正扯着嗓门破口大骂,疯狂的叫战不休
极尽侮辱性的叫骂,遍传全营,搅得一营将士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营去,将那几千可恶的敌人撕成碎片。
中军大帐,袁方却正与郭嘉,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只当外面的叫骂声是在群狗在叫。
“主公,外面的敌人叫骂了整整半日,实在是可恶,末将请率军出营,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鞠义气乎乎的入帐请战。
袁方却不以为然,只淡淡问道:“子信,我问你,我们与眼前之敌,谁强谁弱?”
鞠义一怔,却不想袁方会突然问这毫无关系之事。
想了那么一想,鞠义道:“眼前敌军不足两万,我军有两万五千,而且前番还胜了一阵,当然是我军强了。”
“既然是我军强,为何处于弱势的敌军,不等袁术大军到来,反而急着要挑战,子信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袁方再度意味深长的反问。
鞠义身形微微一震,不禁陷入了沉思中,仔细琢磨着袁方的提醒,蓦然眼前一亮。
“主公莫非是说,纪灵他们已中我军计策,以为我们暗中运兵往北岸,想要偷取盱台,所以他们才故意派兵挑战,想要试一试我大营虚实?”鞠义兴奋道。
袁方笑而不语。
郭嘉却又笑道:“主公就是这个意思了,如今天色将晚,我猜想那,营外叫战的那班敌人,已经试探出了他们想要的,应该就要撤了。”
郭嘉话音方落,帐外斥候急来报,称外面叫战的数千淮南军,已然匆匆撤离。
鞠义神色一变,惊奇于郭嘉算计之准,更惊奇于袁方的洞察力。
郭嘉看向了袁方,笑眯眯道:“我原还怕纪灵他们不上当,今他们上门挑战,可算是主动告诉我们上了当,今晚,该是用兵的时候了。”
一饮酒饮尽。
铛!
袁方将酒樽狠狠摔在案几上,眼眸中杀机迸射,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集结,今夜我要一举击破敌营!”
“诺!”鞠义慨然一应,热血已然沸腾。
号令传下,三军将士压抑的斗志,立时被唤醒,昂首的斗志如烈火般,迅速的蔓延大营。
入夜,两万多名将士皆饱餐一顿,全副武装,兵刃在手,随时听候调遣。
不觉已是深夜。
袁方身披银甲,手提碎颅棍,威风凌烈的少年身姿,出现在营门处。
鞠义、太史慈、高顺诸将,皆率本部兵马,陆陆续续的集结于营门一线,只等袁方一声号令,便杀将出去,直奔五里外的淮南营。
郭嘉的调虎离山之计,已令敌军分兵去救盱台,眼前敌营中的兵力,最多也仅余下一万多人。
今夜,袁方就要趁着敌人分兵之计,尽起两万五千之众,用一场夜袭,捣碎袁术的先锋军团,再趁势夺取重镇盱台。
眼见诸将士们已集齐,袁方便打算说几句鼓舞人心,激励士气的话,然后就率军出动。
就在袁方要张嘴的前一秒钟,大营外,忽生异动。
黑漆漆的夜色中,突然喊杀声大作,似有千军万马,突然间杀奔而来。
全营将士,皆是一震。
袁方也颇感意外,忙是开启了远望瞳,向营外探查而去。
远望瞳虽不具备有夜视能力,但仗着放大目标的能力,在大营微弱火光的照射下,袁方还是勉勉强强的看清了营门外二三十步内的情况。
视野中,只见成百上千的淮南军,正亢奋的向着大营冲杀而来,那一面将旗,赫然打着“纪”字的旗号。
是纪灵,前来袭营!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呀……”袁方笑了。
他原本想趁着敌营空虚,率军去袭淮南军大营,却没想到,纪灵这厮竟也想趁着他大营“空虚”时,也来一个袭营。
“师父,敌人自己送上门来了,咱们该怎么做?”诸葛亮也反应过来,惊喜的叫道。
“你都说送上门来了,那还用我说么。”
袁方冷笑一声,眼眸中杀机陡然烈,碎颅棍一指,厉喝一声:“打开营门,全军尽出,给我把来犯之敌,杀个片甲不留——”
号令传下,三军将士热血已沸。
诸道营门转眼大开,太史慈、高顺诸将各纵本部兵马,如潮水般涌出大营,扑向迎面而来的敌军。
袁方纵马而出,手提碎颅棍,如一道白色闪电,从中央大门当先杀奔而出。
迎面撞上的,正是两名惊愕的敌卒,就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时,袁方已如电射至,手中碎颅棍左右一扫,两颗脑瓜已被敲碎。
身后大军,如虎狼出笼,扑向了自投罗网的羔羊。
夜色中,纪灵还在一身杀气,怀揣着立功之心,挥斥着他的士卒,向着“空虚”的青州军营狂冲。
离营门只有十步之遥时,却惊见敌营大开,无数的青州兵,如潮水一般反涌出来,扑杀向他袭营的兵马。
“怎么回事,杨弘不是说敌营空虚么,怎会突然冒出这么多兵马?”
望着滚滚而来的青州兵,纪灵整个人都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