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 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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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武者，面面相觑，眼底泛起几丝疑惑和震撼之色，但他们很清楚，这个妙龄女子究竟拥有着多么强大的恐怖力量。
随后，诸多武者，都按着苏沁所言，离开蠡海上空。
赵立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苏沁一眼，但很快，他也是赶紧离开。
等到所有武者离开后，苏沁望着身前奄奄一息的苏凌，说道：“我用凤凰髓救你，回到凤凰一族后，我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离开凤凰一族。
只希望你，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苏凌，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别再来找我了。
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我不想亲眼看着你死。”
苏沁知道，虽说苏凌现在生命力微弱，但苏凌的意识还是存在的，应该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换言之，刚才苏沁所言，苏凌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尽管，字字诛心，但那一切，都是事实。
苏沁此番来下位面，其实也是想和苏凌说清楚这一切，她想劝说苏凌，放弃继续前往上位面的想法。
毕竟，苏沁要联姻的对向，可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族圣子，也就是白玉京。
至于说，苏凌和白玉京之间的差距，刚才都已经彰显的一清二楚了。
苏凌，根本就不是白玉京的对手。
二人差距，堪称是天壤之别。
在过去，苏沁还一直以为，一直抱着希望，渴望苏凌能冲击上位面，然后用强大的实力证明他有资格迎娶自己。
但现在看来，曾经的那些想法，未免太过无知。
真正的顶级武道天才，拥有着最顶级最稀缺的修炼资源，除此外，还拥有着至强的无敌传承。
正如白玉京，他一出生时，就什么都有了。
修炼资源也好，仙法也好，抑或是其他的宝器也好，应有尽有。
在修炼的道路上，无论白玉京做什么，似乎都是唾手可得。
反观苏凌，无论想要做什么，都得努力争取。
像苏凌这种武者，努力了还有能成功地可能性，不努力那就注定失败。
在之前，准确的说，在半年之前，苏沁也曾坚定不移的认为，苏凌一定有着成就无敌强者的机会。
但现在回首过往，这才明白当初是有多么的鼠目寸光。
未曾观天地之辽阔，又怎敢说何为大呢！苏沁，在之前，不曾见到过真正的武道天才，又怎能说，苏凌就是最强大无敌的武道天才呢？
见到的越多，就越发明白自身的渺小。
见过的武道天才越多，就越发明白，苏凌是这般的不堪一击。
要知道，在刚才，白玉京那一拳，甚至都不曾动用三分力量，就直接击穿了苏凌的胸骨和心脏。
而且！那还是建立在，白玉京将境界修为，压制到真神境九重巅峰的情况下。
同等境界下，苏凌依旧败了！
曾经在神之弃域时，苏凌号称同境无敌。
但现在，苏凌在同等境界时，却是败给了白玉京。
根据苏沁目前的了解，能是白玉京一合之敌的武道天才，在上位面勉强还是能数的出来几位的。
换句话说，那些能和白玉京分庭抗礼的武者，几乎都能像刚才白玉京一样，彻底地碾压掉苏凌。
试问苏凌又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在神之弃域时，在下位面时，苏凌都是第一武道天才，拥有最强大的武道天赋和碾压同级别武者的强大力量。
但只要进入上位面，苏凌就会立刻原形毕露，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废物。
苏沁不想针对苏凌，更不想打击苏凌，言尽于此，有些更加伤人难听的话，早就不必再多说。
“苏哥哥，这……或许是我最后再叫你一声苏哥哥了。
若你真的爱我，就别再到上位面找我。
因为，我爱你，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再去送死。
这不值得！从一开始，都不值得。
因为这结局，早就注定了。”
泪水浸湿了苏沁的眼眶，她为了苏凌放弃凤凰髓，这就已经足以说明，她对苏凌的真心实意。
曾几何时，苏沁又何尝不是渴望着能一辈子和苏凌在一起呢？
只可惜，只可惜啊！造化弄人！
苏沁生来就是凤凰一族的圣女，她的这一生，注定由不得她。
小的时候，总以为，努力努力再努力，就可以强行逆天改命，扭转轮回，将命中注定的不可能，强行改变成可能。
但长大后，才明白，很多事情命中早就有了安排。
结局，更是命中注定，根本就无法更改掉。
苏沁也希望苏凌可以改变这一切，也希望苏凌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但现在，梦已经醒了，以苏凌的武道天赋，成长速度，还有其武道实力，根本就不可能改变这一切。
梦醒了，人就要清醒过来。
只要人活着，就要活到现实中来。
泪水打湿了苏沁的脸庞，苏沁低声抽泣，但却无可奈何，说道：“我走了。”
简短的三个字，说尽了苏沁内心里无尽的悲伤。
说完这话之后，苏沁转身离开，直接离开蠡海上空，离开下位面，返回凤凰一族，准备接受惩罚。
一切，正如苏沁所料，当凤凰髓进入苏凌的体内后，就将苏凌从死亡的边缘，强行拉了回来。
依仗着凤凰髓强大的药效，苏凌的心脏开始恢复，他原本模糊不清的意识，也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清晰。
刚才，苏沁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苏凌都听得一清二楚。
字字诛心！
苏凌感觉到，他的心脏像被万针穿孔一样，剧痛无比，整个人在这时，甚至痛苦的无法呼吸。
但他却说不出来话，无法发泄出心中的怒吼，他的身体太过孱弱不堪。
他很不甘心，但更多的还是悲痛，苏沁终于来找他了，却不是和他一生一世，而是和他道别。
“啊啊啊……”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怒吼，在苏凌的心底里发泄着，但他却无法说话，他双目紧闭着，根本无力睁开。
一抹泪水，夹杂着血色，从他的眼角处滑落。
他的心情，五味杂陈，努力了如此之久，却是这样的结局。
苏凌不甘心！
但，他确实无可奈何。
白玉京太强大，那一拳之威，白玉京分明没有拿出全部力量，否则的话，苏凌恐怕就不只是心脏被一拳砸穿了，连着他整个人的身躯，都会直接被那一拳轰碎。
“我还有机会！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有舍才有得……”
苏凌在心中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