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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乐听到了宝珠的声音,很快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是宝珠以后,眸子瞬时间就是一亮。
“公主——”
结果话没说完,下一刻,鞭子就朝着他的脸挥了过来。
李长乐骇了一跳,连忙往旁边一侧,躲开鞭子。
谁料宝珠穷追不舍,一直打他,李长乐武功本就不如宝珠,如今躲闪起来更是狼狈的很。
又是一鞭子迎面而来,李长乐在地上一滚,躲开,愁眉苦脸的问宝珠:“公主,不知在下是做了何事,惹您不快了?”
宝珠一听,便忍不住想起外头的传言,以及那位东夷公主,她心里生气,却又说不出口,登时羞怒交加,恼羞能怒,一鞭子又甩了过去,脖子一梗,大声道:“本公主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要打你!”
李长乐顿时间苦了一张脸,只能左躲右闪。
最后累的不行了,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不躲了,破罐子破摔的道:“公主,您打吧。若是打我能叫您消气,长乐乐意至极。”
宝珠听到他这么说,动作也是一僵,看着坐在地上,额角都是汗的李长乐,突然之间有些下不去手。
她嘴唇抿的紧紧的,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低头瞪着他。
好半晌后,宝珠将手里头的鞭子一扔,绷着一张脸说了句:“李长乐,你既有意娶东夷公主,日后便不要进宫了。”
说完,宝珠便转身气冲冲的离开。
李长乐一听,眉头都皱紧了。
娶东夷公主?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一听,连忙站起来追上去。
“公主——”
宝珠走的快,李长乐没追上,等他出去的时候,宝珠就已经骑马离开了。
李长乐眉头拧得紧紧的,脑袋里头不断的想刚刚宝珠的话,他扭头跟旁边的小厮说:“去问问,公主来时候,都碰到了什么人。”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小厮应了一声,退下。
没多久,小厮便回来了,将宝珠公主在门口遇到了东夷公主,以及外头的传言,都跟李长乐说了。
李长乐听着,眉头先是皱紧了。
近日来,那东夷公主的确总是给他递帖子,但他每次都回绝了。
可如今,外头竟都在传言,他要娶东夷的公主?
李长乐想着想着,眸子突然一亮,唇角也逐渐的弯了起来。
袁宝珠因为这个生气,闯到将军府来打人,难道是……
李长乐突然出声道:“来人,伺候我沐浴更衣,准备进宫!”
-
宝珠回去以后,就一个人在寝宫里面生闷气。
梨儿端来了点心,她不吃,叫梨儿撤下去。
杏儿说太后娘娘唤她,宝珠也垂头丧气的跟她说,“同母后说本宫身体不适,明日再过去请安。”然后将杏儿也撵走了。
没多久,梨儿又急急忙忙的进来了。
“公主——”
宝珠:“不去练武场,也不想吃东西,下去吧。”
梨儿急道:“不是,是李小将军,李小将军他进宫求见了!”
宝珠一愣,随即抬起头看过来:“你说谁?”
梨儿如实道:“李小将军求见公主,如今正在宫外头候着呢。”
宝珠抿了抿嘴唇,片刻后才道:“叫他去练武场等我。”
梨儿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公主的脸色,这才小声退下:“是。”
方才,公主气冲冲的就出了宫去了将军府,可回来之时,却愈发的生气了,结果没多久,李小将军便追来了……
“杏儿,伺候本公主更衣。”
“是。”
“公主,红色这套如何?”
宝珠:“太艳丽了换一套。”
杏儿:“那浅蓝色这套呢?”
宝珠:“不好看,再换。”
杏儿:“白色这套如何,瞧着清雅秀丽。”
宝珠:“穿上像是大扑棱蛾子,太奇怪了。”
……
最后,宝珠穿戴好后,才去了练武场。
宝珠与李长乐对视,梨儿杏儿识趣儿的退下。
李长乐眼中,宝珠穿了一身荷色衣裙,发髻上简简单单插了一根珠翠簪子,唇上红的仿佛涂了口脂,漂亮的叫他登时一愣。
而宝珠眼里头的李长乐,此时已经没了先前狼狈的模样儿,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正含笑的看着她。
他此时不像是平时那般武夫打扮,甚至还装模作样的拿了一把折扇。
宝珠心里很不痛快,眉毛一横,瞪向李长乐:“你来做什么?”
不是说了,叫他日后不要再来了。
李长乐将折扇一竖,冲着宝珠弯腰行礼道:“微臣过来,是想同公主解释一事。”
宝珠看着他这副做作的模样儿,眉头都拧紧了,“李长乐,你没病吧?”
李长乐面上的笑容一僵,随后轻咳一声,又挂上笑容,道:“公主,长乐有话要说。”
宝珠抬了抬下巴,“说。”
李长乐看向宝珠,认真的道:“微臣与东夷公主并不熟悉,也仅仅在皇宴上见过一次罢了,至于什么要去东夷做驸马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不知是何人在公主面前说的这番话,简直其心可诛。”
宝珠听到他的话后,愣了一愣。
李长乐继而又道:“微臣的确心中有人,可那人同东夷公主没有半分关系。”
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宝珠身上。
宝珠被他看得心头跳的有些快,呆呆的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你心中之人,是谁?”
李长乐轻笑一声,“公主,微臣次次与徐小侯爷来公主与您切磋,又与小侯爷暗中较量许久,京城之中都知长乐仰慕之人乃是公主,公主不知吗?”
宝珠的脸刷的一下子变得绯红,她慌乱的垂下了眸子,甚至不敢去看李长乐目光灼灼的眸子。
李长乐知她在感情一事上迟钝,乘胜追击道:“公主这般在意微臣与东夷公主之事,可是也……心悦微臣?”
宝珠猛地抬起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眸子睁的大大的,瞪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长乐突然又问:“公主,可要切磋?”
宝珠胸口像是揣了一只兔子般,跳个不停,她心中慌乱极了,为了掩盖住心慌,她凶巴巴的李长乐,捏紧了手指:“来就来,谁怕谁!”
可是不知道宝珠是太过慌乱,还是穿着裙子影响了发挥,切磋之时,突然就被踩到了裙角,险些被绊倒。
李长乐见状,连忙拽了她一把,宝珠因为贯力,顺势栽到了李长乐的怀里。
此时,练武场内,便只剩下两人。
四周静谧的厉害。
宝珠脸蛋红扑扑的,两只手抵在李长乐的胸口,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李长乐喉结动了动,半晌后,他低声道:“过几日,微臣来宫中求娶,公主觉得如何?”
宝珠眸子微微睁大,她的小脸也是愈发的绯红,片刻后,她红着脸垂着脑袋,羞恼的推开李长乐:“随便你。”
然后就跑了。
李长乐被她用力一推,跌坐在地上,两只手撑在背后。
他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忍不住的笑。
——
东夷使臣还没来得及离开,便被邀请参加宝珠公主的成亲典礼。
对于东夷的两位公主王子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坏消息。
二人收到请柬之时,面色别提多难看了。
他们选中的皇妃驸马,不仅没成,甚至俩人还要成亲了。
这到底是什么狗屎运。
在宝珠公主成亲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还有两个人,同东夷的公主王子一样不痛快。
那便是当今陛下袁奕辰,以及当今的太上皇袁子琰。
二人全程板着一张脸,看李长乐的表情,就仿佛有杀父之仇一般,弄得李长乐接亲的时候,都胆战心惊的,面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也得亏赵芯儿在旁边拧了他们好几把,不然,李长乐还真的很难将人接走。
以往,赵芯儿催宝珠成亲之时,袁子琰烦闷了,还能去找李程去喝酒。
如今,在他眼里头,李程就是个叛徒,李长乐来提亲之时,袁子琰还将李程父子俩给揍了一顿,自然是不能一块儿喝酒了。
干脆找亲儿子袁奕辰喝酒去了。
袁奕辰自小便规矩,鲜少喝酒,可从小瞧着长大的妹妹如今便要嫁人了,心里也十分不痛快,连昔日同窗李长乐瞧着也有了几分不顺眼,没忍住,同父皇喝了几次酒。
这十几年来,这父子两个之间,还是头一次有了惺惺相惜的情绪。
宝珠嫁出去后当日,袁奕辰坐在御书房里,面无表情的批奏折。
就在这个时候,跟前伺候着的小太监敲门。
“进。”袁奕辰道。
小太监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行礼,“陛下。”
袁奕辰微微颔首:“何事?”
小太监吞吞吐吐的开口:“回陛下的话,今日,京城衙门中,抓了个人。”
袁奕辰微微拧眉,疑惑的看向他。
“是皇亲国戚?”
小公公摇头:“不是,只是一位普通女子。”
袁奕辰脸色有些发沉。
“吩咐下去,罚刘大人俸禄半年。”
刘大人是京城衙门的管事儿的。
不分轻重。
衙门是干什么吃的。
这点小事儿,也要跟他禀告?
小太监闻言,面上更加古怪了,迟疑着站在门口,没有走。
袁奕辰不耐烦:“还有事?”
小太监咬了咬牙,才胆子大的开口:“陛下,刘大人那边给话说,这名女子,跟您有关……”
“什么?”
袁奕辰眨了眨眸子,有些发愣。
小太监一鼓作气道:“那名女子胆大包天,竟在街上大放厥词,说陛下您是、您是她的男宠……被城中百姓听到,举报到了衙门,刘大人这才差人给抓了起来,如今,刘大人想问问您,这位女子,是该如何处置?”
袁奕辰那张时常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有了其他的表情。
他微微睁大眸子,语气惊怒不已:“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