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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叔一笑:“这小姑娘真有眼力见儿啊,前途无量。”
小米:“我们tracy姐有事没来,千叮咛万嘱咐的,吴三叔是古风摄影顶配的老师,让我们好生学习着。”
吴三叔显得很是受用,可仍是憨厚的笑了笑,“崔西让我来我就来了,先前我没啥名气的时候,崔西帮我不少。”他见地上的叶子都收好了,就冲着年思贤招手,“俏书生快过来!”
年思贤一愣,他穿这身是被高安和逼的,非说不穿汉服进不来,还说这古镇里冬桂花如何如何好看,夜月照拂十里,桂香也飘十里,估计高安和是将自己拍过的古装剧里浪荡公子的台词都编出来了,他只好穿了小米给高安和备的汉服。
小米是个对妆造极执着的人,穿了她的衣服,必须配她妆造,不然她不绕过人去,还嚷嚷着一直想做白鹤公子的造型,白鹤发簪早就做好了,没找到合适的人,拉着年思贤弄那白鹤公子的妆发整了足足一小时。
可入了古镇看了满街贴的汉服节海报,他才明白,穿汉服免票,不穿的话,买票就好了。可已经被高安和骗的上了贼船,只好先上船看看风景了。他规规矩矩的人生里,还从未尝试过这样与他而言大胆又放肆的事情,不过好在古镇里满大街都是穿汉服的,仿佛是在古代一般,他也就没什么拘束。
这样被吴三叔当做是要拍的对象,他有些受宠若惊,忙摆摆手,“不不不。我是陪他来的,狼少是他。”
高安和对着吴三叔眨了眨眼,“三叔识货啊!我哥哥这身白衫是不是贼有公子气!”
吴三叔笑了笑,又招手高安和,“你这青衫也不错,江湖意气很足。”
小米这日充当场务的时间竟然比妆发还多,她一直按照吴三叔的指示,一会站在高凳子上扔银杏叶,一会将落地的银杏叶捡起来,如此反反复复了n次,着实累的不轻。
直到吴三叔斜叼着烟,拨弄着相机里的照片,喊了一声:“换衣服!”高安和这套青衫才总算是拍完了。
已近中午,室外阳光太强,光线条件不好,拍不出好看的片子,其他跟随的工作人员就分两组忙了起来,一组在这古宅的屋里布置起了场景,另一组去买盒饭。小米手没有停,帮高安和换衣服和对应的发型、发饰和妆造。小米问:“吴三叔,我这备了白色、黑色、红色,室内布景穿哪套?”
吴三叔看了看工作人员准备的小桌案、酒壶、古代花菱窗格、白纱,就说:“黑色吧,就那种江湖浪子受情伤的故事,安和你自己找找感觉。”
高安和点头,侧瞄了一眼,没见年思贤,问:“我哥呢?”
小米回头看了一眼门外,“许是出去透气了。这个头发简单,五分钟,我换个发带就行,你等会就可以去找他。”
高安和看了看布景估计还得一会,加上大家都要吃个饭,他就出去找年思贤。
众人都在屋里,荒败的院子忽然安静下来。
正午的阳光的照射在树下荒草间,杂乱草木中还扔着一扇破旧的木门,两个本来的石狮小门墩儿横七竖八的瘫在地上,颇有“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的破败感。[1]
荒凉破败如框中之景,而那框就是回廊上的栏杆和雕花廊柱上的镂空装饰。高安和跑出屋去没看见年思想,回首时,就见雕梁画柱围成的画框里面,靠着一个玉面公子,穿着一袭仙鹤白衣,闭眼悠闲之姿晃若仙人入凡间,不由得看呆了。
年思贤这日五点就和高安和开车到了古镇,这一通折腾后,他困得不行,见众人都在屋里忙乎,就走了出来,靠在走廊红柱子上想小憩一会,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高安和走了过来,见回廊的栏杆足够宽,就轻手将人放平躺着,他觉得今日让哥哥辛苦了,颇为心疼,就想让他躺的舒服一点。可将人平放躺在栏座上后,他发现日光刚好照在年思贤脸上,他应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了强光的照射,微微蹙了眉头。
玄衣少年的脸上露出了嗔怒自己的表情,他忙伸出双手罩在年思贤脸上,遮住了阳光。他抬头看着太阳的方向和落下的影子,又往阳光那边靠了靠,刚好在年思贤头顶那侧站住了,用自己的身影,挡住了光。
吴三叔这人烟瘾有点大,他叼着没点着的烟走出房门时,就见白衣公子躺在红漆栏杆座上,他头顶处站着一个黑衣少年,伸手为他挡住了照在脸上的阳光。吴三叔忙解开相机盖,对了焦,拍了一张。他拍照从来喜欢抓拍自然之美,很多时候并没有提前做好构图和过多的光影考量,只是任性而为,反倒排出的照片颇有灵性,在古风圈里很有名气。
就好比这张照,他不会在意那个白衣公子是不是他要拍的模特,只因这画面他觉得好看,触动了他,就拍了下来。
他看出来了高安和看年思贤眼神里的多情,还有那举着双手为他遮光的心疼,忽觉得年少极好,脑中尽是一句“浮生岂得长年少”的感慨。[2]
高安和望着睡着的年思贤,细细打量着,越看越喜欢。眼神就从他的脸往下看,就连那交织在身前的双手都好看的紧,还有那腰带下的一段,瞧着细长,只瞥一眼,就明白古人的断袖分桃之癖不是无稽之谈,若能同他风流快活一回,确实也敢许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诺言。
他为自己有这样下流的想法而觉得惭愧,见年思贤腰上别着一把扇子,就倾身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