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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轻抵着他的胸,轻咬着他的上嘴唇,游转于他舌间的掠夺。无法抗拒浓情蜜意,他摩挲着她的蛮腰,边吻着边托着她的身体放到书桌上,捉住了她的双手,想让她搂住他的脖颈。

忽然瞿继宽眉头一皱。缓下攻势,睁开了眼睛,张纯祯也随之含羞地望着他。他眼里的情意波涛汹涌:

“以后做这些事,不许再瞒着我。”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面还有不少圆孔型的伤口,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看来背地里和杜孝纶他们学习的事,早就被他知道了。

她双手抚上他的脸颊,额头贴着他的脑袋,有些撒娇地说:“那你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许瞒着我。”

瞿继宽怔了怔,眼里有些异芒弱不可寻地闪烁了一下,随后宠溺地笑道:“我答应你。”

闻言,张纯祯眉眼含着柔波,忽然忘情地吻了上去,他微愣后,激烈地回应着她,房间内的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升温且燥热起来。

他空出一只手,解着自己衬衫的纽扣,觉得有千万只手在撩拨自己的心,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张纯祯微喘着,用手撑着桌子抵挡他的压迫,忽然,摸到了一包东西。

她下意识地侧头看那个东西,一只手抚正了她的脸,语气有些不豫和急躁:“等会再看。”

张纯祯不解风情地说:“这是哥哥给我的回信!他终于回信了!”说完她就从桌子上滑了下来,拉开板凳,仔细地拆起信封。

瞿继宽维持着半靠在桌子上的姿势有些僵硬,只能默默地又把扣子给扣上,叹了一口气,心想,我的小枕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啊。

姜黄的信封被里面的信件撑得有些紧绷,张纯祯小心地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张信纸,还有一沓照片。

瞿继宽恨恨地剐了一眼那封信,嘴里小声地嘀咕:“什么时候来信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张纯祯眉毛微挑:“我听到了哦,小心我给哥哥告状。”他这才乖眉顺眼地撅着嘴,低头看着桌子发神。张纯祯的嘴角轻轻地一弯,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上次告知哥哥她和瞿继宽在一起的事后,哥哥就一直没有回信,她的心一直悬着。

所以她又把注意力放到信上,徐徐地展开信纸,行云流水的字携着墨香扑面而来,偌大的纸上就写了两行字,第一行是:

下次假期时必须回来,务必带上那个臭小子回家见我和父母。

张纯祯看着文字大笑了起来,看来家人没有反对。她有些怜悯地看向瞿继宽,他好奇地把头也伸了过去,看到那“臭小子”三个字的时候,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突然间有了些见长辈的紧张感。

这笔翰如流的一行字,仿佛就像一卷隔洋的凌尺,等着测量他一般,他有些不服气地说:“字写得还行。”

一捧傲意浮上张纯祯的脸庞:“那当然了,我的毛笔字都是哥哥教的。”

他犹豫了一下,脖子有些微红:“我的字比这写得还要好看些,你不信我写给你看!”说完作势找笔准备写。

张纯祯无奈地笑了笑:“你就吹吧!”根本不理会他的话,继续看第二行字,瞿继宽只能作罢,也把目光移了过去。

他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张纯祯突然一脸惊喜地握住瞿继宽的手:“哥哥说,我明年过年的时候就会有嫂子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意中人的!竟然这么快就商量婚事了!”

瞿继宽微微一愣,随即看了眼信纸,眸底也窜上了喜意,由心地笑了起来。张纯祯激动得开始数落哥哥平日里的木讷,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意中人。

他在一边宠溺地笑着,时不时玩玩她耳边的碎发,静静地听着兄妹俩的儿时趣事。

说得疲了,她又开始随意地翻了翻附带的照片,半年前她就嘱咐过哥哥,帮她寻找舞女杨意璞的旗袍照,是为了给自己期末的大作业用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哥哥现在才给她寄来,期末作业早就交了。

照片里的妙龄女子,穿着纽襻类的短裙旗袍,游转于各种商政权贵之间,眉眼传递着勾人的情丝,诱惑之余,竟没有丝毫的世俗之气,豪放洒脱不羁溢于言表。

张纯祯从未见到身处俗场,还能有这样情操的舞女,有些挪不开眼球。瞿继宽瞟了两眼,有些疑惑,她解释道:“这个舞女是位天生的旗袍架子,我特意让哥哥帮我找了一些她的照片,希望能够给我一些设计的灵感。”

他听到她的话后,又仔细地看了一下,眼里有些赞赏流露出来,没有过多地在意,接着就走进了浴室,听着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去洗澡了。

张纯祯也把信收好了,往另一间空着的卧室走去,二楼一共有三间空房,有两件房间有浴室。

半个小时过后,她穿着古香缎的连体睡裙走回了主卧室,发现瞿继宽换好了睡衣,正坐在床上出神。

她一进门,眼神就不自觉地被他的身材给吸引了过去,他睡衣有些宽松,随着他的呼吸,胸肌也若隐若现地跟着起伏着,喉结也时不时性感地颤动一下。

张纯祯咽了下口水,觉得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没用,这个男人自己不都天天抱着睡觉么,怎么今晚就觉着这么的诱惑呢。

她轻咳了一声,示意自己进来了,走到梳妆台前,照着镜子,从镜子中,她用余光发现,瞿继宽正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有些红润,似乎也十分地不自然。

两个人各自心怀着鬼胎,出奇地都没有说话。张纯祯梳妆完毕后,静静地钻到了被窝里,睁着双眼睛,毫无睡意。

良久,瞿继宽突然把脸凑到了她的耳盼说:

“你想不想比你哥哥更早结婚?”

张纯祯莫名地啊了一声,紧接着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开始傻笑起来,瞿继宽也在一旁憨笑着,两个人就这样尴尬地笑了几分钟。

忽然,他猛地把她压在身下,急促地呼吸气息打在了她的睫毛上,他迟疑地问:“关灯吗?”

她羞赧地嗯了一声,随后他伸手一拉开关,屋子瞬间黑了下来,可是尴尬并没有缓解,仿佛因为黑暗还有所加深。

两双眸子在被子里对视着,忽然张纯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不是太过安静了些。”

瞿继宽沉吟了一下:“好像是的。”

说完他就起身,把房里的留声机给打开了,又老实地回来持续刚才的动作,两个人无声地听着婉转动情的音乐,为两人都是第一次干这事而做出的举措,默契地笑了起来,尴尬瞬间消失了。

瞿继宽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纯桢……”

她娇羞地回应了一声:“嗯?”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待会要是疼你就和我说。”

她的眼眸微动,抬手开始脱他的上衣,紧接着他的吻就铺天盖地地印了下来,印在她的鼻尖,揉进她的唇里,允在她的锁骨上,几个呼吸之间,卸下了她的外衣。

两人的身体变得有些滚烫,他的手微颤地抚上了她的背,单手开始解她的义乳,折腾了半天,还是没能解开,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也不动手帮他。

瞿继宽的额前沁了些细汗,另一只手也伸过来解这个东西,嘴里不满地嘀咕着:“这是什么个东西啊,怎么这么难解。我们怎么总是和扣子过不去呢?”

张纯祯笑出了声,现在时髦的女子都不再穿肚兜了,而是穿这种从欧洲流行过来的义乳,背后是用铁环相扣,和肚兜的系结原理不太一样。

她这才反手过去,一下子便解了开来。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吻了下去,柔软的唇瓣刺激着她的身体有些酥麻,他欺身下来,她闷哼了一声

即使她是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撕裂着的直冲脑袋的疼痛,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框着他脖子的手,随着他的运动,也忍不住用力了些。

他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逼着自己停了下来,语气里有着忍耐,忧心地问道:“很疼是吗?要不下一次再?”

他这样关心地一问,她心里的委屈闪瞬即逝,忍着剧痛搂紧了他,柔声说:“没事的……”

他也抚摸着抱紧了她,屋内的气息愈燃愈热,床上的那双人儿为了爱,交织着包容着,似是想一辈子就这样纠缠下去。

*

*

*

张纯祯疲惫地躺在他的胸前,半睁着眼睛望着他。他闭着眼睛平稳地呼吸着,忽然张嘴说道:

“不睡觉看着我干嘛?”

她忽然搂紧了他的腰,问道:

“我想知道,赖仪姐,还有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真挚地看着自己,于是右手轻抚了她的头发,回忆了一下说:

“她……就像一股清风,和她说话,很舒服。至于你呢……”

瞿继宽看向了她,她一脸期待地轻捶了他一下:“你快说啊!”

他卖着关子,神秘地笑了起来:“你啊!你是……我以后再告诉你。”

她有些生气挪到一边,嘟着嘴,和他隔了一些距离:“亏我怕你因为生意没谈拢而心情不好,还和你跳舞想让你开心一些,你却连这都不告诉我。”

瞿继宽大笑:“我有说过我生意没谈拢吗?”张纯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在车上怎么闷闷不乐的?”

他摸了摸下巴,假正经地说:“我那是在思考我接下来要怎么用‘佳丽都’来赚钱。”

张纯祯瞪了他一眼,她这才明白过来,他明知道她担心他,是故意没告诉她生意的结果的,这人心思怎么这么坏。

她作势欲下床,被他一股大力给抓住,拉到了他的怀里,轻声说:“我就是喜欢被你担心着。”

她微微发证,觉得他真是不害臊,这个时候还好意思明目张胆地说着情话,内心却无比地甜蜜着。

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唇:

“假期回国的时候,和我去见一下爷爷吧。”

张纯祯愣了一下,心中的感动暗涌,伴随着小小的紧张,点了点头。

他看到她答应后,才彻底放下心,习惯性地抚上了她的耳朵,闭着眼睛道:“快些睡吧,今天我都要累死了。”

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觉得她的耳垂有些发烫,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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