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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赫顿时很佩服木法口中的塔塔,能够厚着脸皮追寻爱情,执着坚韧。
笑道:“我会向塔塔学习,以后追我喜欢的女孩子。”
“为什么不是现在?”
蒋赫:……
因为她现在很嫌弃他!因为他还在非洲改造!因为他以前干了傻逼的事!
如果肚子上有拉链可以拉开,那么他的肠子一定是青的!
“现在不行。”
木法显然不明白,感叹道:“难道你比不过塔塔?”
对这个追求爱情的英雄很好奇,蒋赫笑问:“塔塔也是和你们一起玩的吗?他很勇敢,大胆表白心爱的姑娘。”
木法摇摇头:“塔塔是我家的一头驴!”
蒋赫:……
要不是这孩子才五岁,他都以为是故意的!
医院是个二层小楼,破破的,总共四间屋子,更不用提医疗水平。街上时不时的传来枪炮声,然后有人被送到医院。
医生和护士总共不到十个人,蒋赫在这里的两天,看到他们忙的团团转。
被救过来的是少数,外伤严重的基本上救不活。
手术室只有一个,外面难产的产妇几次疼晕过去,却因为手术室被占,医生忙不过来而继续忍受。
几个大兵抬进来战友,用枪指着医生的头,命令他们必须把人救活,可是伤员抬进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医生差点被士兵打死。
这里是存在于人间的地狱!
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蒋赫很想做点什么,哪怕是让这里做出一丁丁点儿的改变。
心中有一丝雀跃,打开微信,蒋赫给孟鱼写下一句话。
“孟鱼,我想为这里的人做点什么。”
写完之后,蒋赫又删除。
继续写,再删除,蒋赫最终没有发出去……
自从来到这里,他感觉到了一种孤独和无力感,每天的时间过的无比缓慢,有太多东西冲击到心灵。他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惹的爷爷生气,让爷爷失望,都是他的错。
所有的错积攒到一起,让他失去了孟鱼。
蒋赫突然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是对他的惩罚,所以让他每天都会梦见朝思暮想的人,活在无尽的后悔中。
他一定要做些什么,不然会疯!
回头看看木法,蒋赫笑道:“以后你就能喝上干净的泉水了,高兴吗?”
木法哪里知道泉水是什么,很配合的点点头。
“高兴。”
蒋赫想了想,又问:“木法想不想住漂亮大房子?”
小家伙使劲点点头,“想。”
“那木法想不想上学?”
上学?
这个概念太陌生了,木法一时反应不过来。
蒋赫爱怜的摸摸他的头,“以后木法可以吃饱饭,学习认字,将来有更好的出路,到时候赚很多钱,给自己买糖吃!”
木法眼睛亮亮的,露出白白的牙齿,一脸高兴的鼓掌。
只要能吃饱肚子,还有糖吃,在木法的世界里就是最幸福的事。
木法的身体还很虚弱,一会儿就睡着了。
蒋赫蹲在门口抽烟,计划着需要多少成本,以及如何能够更好地把计划经营下去。
首先要有足够的钱!
蒋家的钱不能动,省的董事会说三道四。他的钱够多,可是这样的事……怎么能一个人出钱?!
然后,蒋赫发了个朋友圈!
配上几张当地的实景拍摄图,再配上一段令人心颤的文字——
“人间地狱不过如此,我每天都活在心痛之中!心疼这些孩子生病只能等死,心疼这些孩子不知道上学是什么,更心疼这些孩子每天活在饥饿中……我要为他们做点什么,看到这条朋友圈的你,会心疼这些孩子吗?少特么的点赞!心疼就来点儿实际表现!”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著名浪荡公子张权西浪子回头,天天开会到凌晨四点。以前不努力,一努力起来不是人!
如今蒋赫红十字会附体,前两天操心孩子们喝水,现在要造福非洲大地!
这些纨绔子弟们一个个改头换貌,仿佛假的灵魂附体。
朋友圈一发出来就炸炸炸炸炸锅了!!!
有人怀疑他头顶上是不是有一顶神奇的光环,让蒋赫彻底良心发现,从此照耀非洲大地!张权西第一个响应,在朋友圈下面留言。
“楼下的兄弟姐妹,跟着我的队形来,谁出钱最少谁傻逼!我先出五十万。”
很快,下面盖起了楼。
五十一万,五十二万,五十二万五,五十三万……
留言到五十几条的时候,还是张权西最少!
张权西继续留言:“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我再加十万。”
下面继续盖楼。
“张权西是后加的,傻逼一只!鉴定完毕!”
“张权西是后加的,傻逼一只!鉴定完毕!”
……
不到两个小时,凑了五千万,后面还有陆陆续续的进款。
几十万块钱,对于这些人来说也就是个零花钱,但是此时此刻,让蒋赫心情极度舒适。
那些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此刻正把吃进狗肚子里的良心拖出来重新打造!
钱越多越好……
可以盖宽敞明亮的大教室,给孩子们吃更好的食物,可以修一条大马路,还可以在那里建立一个卫生所。
想的很美好,蒋赫点开计算器,已经开始计算各个工程的造价。忽然脑袋被冷硬冰凉的东西顶住,蒋赫浑身一僵。
他喜欢玩射击,摸过无数次枪,瞬间就明白了额头上是什么东西……
艹!蒋赫把烟头扔在脚下。
非洲大地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他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一天被人拿枪顶着脑袋!
第40章 托梦的神仙
门口站着几个大兵, 其中一人正用枪抵着他的脑袋。
在这里, 武装势力分成好几拨,如果有平民被打死在街上,丝毫没有道理可言, 也没有说理的地方。
武力, 就是最强大的道理!
蒋赫抬起手臂,慢慢站起来, 十分淡然。
法语问:“兄弟, 你们想要什么?”
大兵抬抬下巴, “钱!”
蒋赫把脑门儿上的慢慢枪头挪开,很配合的掏出钱包,留下证件和五十美元。
“给。”
几个大兵笑笑,这是个聪明人。其中一个士兵指指他手里的五十美元。
“拿来。”
蒋赫蹙眉, 指指里面的木法。
“小朋友生了很严重的病, 这是他的医疗费。”
几个大兵顺着他指的方向, 没看到亚洲孩子,只有木法一个小孩躺在狭窄的小床上睡觉。
大兵:“你儿子?”
蒋赫给每个士兵递了一根烟,点火。
“不是。”
大兵接过烟, 吸一口。
“他是你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 就认识。他得了感染病, 不来医院就会死, 父母没有钱给他看病。”
貌似领头的大兵仔细打量他几眼,扛着枪进屋看了看正在睡觉的木法,拽过一个护士问了几句话。护士也见惯了扛枪的大兵, 倒是面不改色的指指门口的蒋赫,跟他说了些什么。
大兵出了屋子,用当地的土语叽里咕噜一通说,还耸耸肩,撇撇嘴。
蒋赫不懂得他们的土语,但是从表情上看,他们似是在讨论什么,好像还有点争执的意思。
最后,几个大兵终于达成了共识。
“你是哪国人?”
蒋赫:“华国。”
领头的大兵竖起大拇指,“华国好!我们刚从首都过来,华国在那边建路建桥,是世界上最友好的国家!”
说着,伸手把蒋赫手里的卡拿了过去。正当蒋赫纳闷儿他要干什么,只见大兵敞开钱包,把卡一张一张塞了进去。合上钱包,放进蒋赫手里。
“你,好人!钱留给孩子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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