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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晨打开院门,表情吃惊。
“别问了,这儿没别人吧?”爷爷边往里走边问。
程晨点头说:“这几天队员都没来,我王叔这是怎么了?”
“他……日常掉链子!”爷爷无奈地说。
“噢,快进来吧!”
程晨点点头,帮我们一起把王老道抬进了屋。
“我正想找您,您就来了!”
站在大院中,程晨掏出两支烟,先给我爷爷点上。
“怎么?”
爷爷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
“警察给信儿了,说是死者一个朋友很反常,之后他们把那个人控制了起来,没想到那家伙是个软骨头,没等审,自己全招了!”
“招了什么?”爷爷诧异发问。
程晨咂舌道:“那人说他买通了滇南什么蛊族,给死者下了蛊虫,您知道啥意思吗?”
“我太知道了!”
爷爷略带激动道:“蛊虫已经找上门了,你王叔就被蛊虫咬了,才变成这副怂样!”
“什么!”
程晨呲牙咧嘴地说:“对方这么快吗?我可刚接到警察的电话!”
爷爷微微皱眉,额头上三道皱纹十分明显。
“他们可能早就用虫子埋伏在了咱们身边,那种虫子能够传递信息,咱们做的事情,他们已然了如指掌!”
“啥?”
程晨咧嘴道:“三叔,什么虫子……听的我心里发麻!”
“嘶……”
爷爷深吸一口烟,微微摇头。
“这档子事你不该管,滇南蛊族不是好惹的!”
“不错!”
不知何处,传来不阴不阳的声音。
一股黑色小虫打着旋飞来,在我们对面十多米的位置盘旋一阵。
紧接着,小虫退散,一个人显现出来。
这人大概有一米六,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长款连帽风衣,尖尖的帽子扣在脑袋上,挡住半边脸。
他这身行头,不禁让我想起刺客信条。
阴翳的天空作为背景,他直挺挺站在那,看起来十分诡异。
“你是什么人?”
爷爷立正站好,一边发问,扔掉了手中的烟头。
“哈哈……”
那人一笑,声音十分尖利,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不阴不阳,好像男女声混在一起的声音,给他又添上不少恐怖气息。
“滇南训虫师?”
“不错!”
那人又说:“本来我不想找你,奈何你这糟老头有点本事,还非要较真,所以我必须除掉你,以绝后患!”
“哈……”
爷爷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继而抱拳拱手。
“安邱,言三阙,还没请教?”
“哼……”
那人摇摇头说:“你个将死之人,也配知道我的姓名?”
说着,他举起双手,甩出两股白色粉末,就见四面八方涌来许多奇形怪状的虫子,全在他身后聚集。
这些虫子,都是他悉心培养的蛊虫。
训虫师走到哪,蛊虫就跟到哪。
虫子这东西,最大的优点就是好隐藏,不用的时候让其分散四处,绝不会被人发现。
这一点,跟出马人的走到哪都有地灵庇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好!”
爷爷往前一步,把我们护在身后。
继而,怹解下外套,脱下里边的背心,露出精壮的肌肉。
怹咬破手指,用血液在胸口画了一个圈,几道金光闪过,就见怹胸口上浮现出五个动物形状,对应“胡柳黄白灰”五种地仙。
“今天我老头子豁出去了,非要替天行道不可!”
第十一章 怨煞暴走
“老张!”
爷爷仰起头,冲天空一声大喊。
院外山上一阵狂风,大树沙沙作响。
紧接着,地仙纷纷就位。
一只蓝眼红狐狸,领着两只小狐狸;那条红色小蛇则是带来了一群蛇,最大的能有两米多长。
之后,几团白光滚动而至,落在地上,原来是几只大刺猬,全都炸了刺,做好战斗准备。
忽然四边的地面一阵涌动,密密麻麻的一片老鼠群,直接围成圈。
“胡柳白灰……唯独没有黄!”我轻声嘀咕。
突然,长空传来鹰啸,那只救了我和余音的苍鹰,领着百鸟飞来。
它背上驮着一只黄鼠狼,嚯……这黄鼠狼,足有一尺多高,身上穿着特制的小西装,头上戴着鸭舌帽,脚下还踩着小皮鞋。
最夸张的,它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小眼镜。
看这架势,应该是某个人家的宠物,不然不会这样捯饬。
落地之后,黄鼠狼对着我爷爷比划起爪子。
我爷爷点点头说;“我知道你只能卜事,不能战斗,那就当站场子!”
黄鼠狼仿佛听懂了这话,对怹轻轻点头。
“哈,五仙并请!”
训宠师阴阳怪气地说:“安邱言氏,果然不同凡响!”
一边,各色各样的蛊虫包围着训宠师,另一边各种地仙灵兽在爷爷身旁排兵布阵。
大战,一触即发。
“有理,小音,带着你们大叔进屋,拿好纸符和雄黄!”
爷爷侧头对我们说到。
“好!”
我应了一声,想赶紧走,却没想到训宠师一挥手,一股虫子在空中摆出利剑的形状,直奔我们而来。
小红蛇见状,立马直冲过来,这条小红蛇长不过一米,粗不过一公分。
却没想到,它直冲过来之后,横在我身前,冲着飞来的蛊虫张开嘴巴。
“呼”一声,一大团鲜红色的火焰从它口中喷出。
顿时,虫子燃烧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漫,一旁的程晨被熏的直干呕。
“快走,大叔,我相信爷爷能行!”
余音拉着他,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我指缝中夹着黄纸符,比比划划地后退。
进了房间,王老道恢复了许多,在床上翻身下来。
“我三哥呢?”
“外边呢,训虫师已经找来了!”我皱眉回答。
“啊?”
他大吃一惊,攥着匕首就要往外冲,却因体力不支倒在了窗台边。
我们几人都走了过去,趴在窗台边上,紧盯着外边的情况。
“哎呀,我又没帮上什么忙,三哥啊!”
王老道红了眼眶,攥着拳头不住捶打窗台。
“行啦王叔,不能怪你,是我找的事,你先别这样,咱们看看三叔怎么治他!”
程晨在一旁说到。
院子中央,爷爷和训虫师相对而立,双方都摆好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