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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弥脸上不由得出现几分无奈之意,颇有几分无福消受的感觉。

他看了一会,发现这猫双脚之间似乎还有两枚粉红色的卵蛋在一摇一摆。

蒋弥顿了顿,这原来是只小公猫啊。

虽然先前有几分害怕,但看久了发现这猫的确是很好看。

蒋弥犹犹豫豫的想伸手挠挠猫下巴,手刚伸出去。

突然,旁边传来一句满含冷意的讥嘲声。

好看吗,你是来这享福的不成。

蒋弥转头看了看那位陛下的脸色,把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的那句挺好看就给咽回了肚子里面。

他一副陛下说的都对的神情点点头,反而让程绽心头的那股子郁气不上不下。

是,陛下。

蒋弥转头准备帮程绽捶腿,程绽却从榻上下来,站起了身,拢起领口处有些散开的绣衫,冷声道:够了,少在孤面前装模作样。

蒋弥顺势自然的收回手。

真好,帮人捶腿他还手酸。

那只波斯猫不甘被人忽视,费力在两人双腿之间打窜,叫唤的声音越来越大。

程绽瞥了那猫一样,心头冷嗤,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明明平日里一副高不可攀的拿乔姿态,到如今却这般恬不知耻。

这么想着,他又厌恶的看了蒋弥一眼。

蒋弥此时正低垂着头,眉骨微突,瞳色深邃,自顾自的看着那只波斯猫,没有注意到程绽的打量,看似冷冽张扬的眉眼带上几分笑意,如寒雪消融般。

怎么,不过是皮囊长的比别人好些,就真把自己高看到天上去了。

想到这里,程绽厌意更深,一句话没说就拂袖而去了。

旁边的一众宫人都是垂头站着,没一个敢出声打扰。

蒋弥看着程绽身影离去,垂头终于挠上了那只波斯猫的下巴。

对于原书里面那暴君的阴晴不定,在这么短短的功夫里,他就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但在蒋弥看来,这跟他没什么太大关系,反正自己找到人就要离宫了。

蒋弥挠着波斯猫的下巴,原身里面对猫的恐惧也渐渐减少。

蒋弥看着这只被挠的很是受用的波斯猫,不理解为什么它会这么喜欢自己,难不成自己身上有鱼的味道吗。

这么想着,蒋弥抬起手腕轻轻嗅嗅,似乎也没有鱼味。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蒋弥继续挠着猫下巴。

他不太清楚近身伺候究竟要做些什么,但看程绽走了许久,难不成他还要一直呆在这寿安殿中吗。

直到过了会,从外间来了一个太监来。

那太监手持拂尘,佝着腰,看蒋弥一眼,又看了波斯猫一眼,褶皱很深的眼里都能看出其复杂之意来。

他顿了顿,尖细着嗓子道:陛下晚膳用不着你伺候,殿旁给你拨了间厢房,咱家这就让你人领你过去。

蒋弥站起身来,微微颔首,多谢公公。

波斯猫被舒舒服服顺了大半个下午的毛,此时看蒋弥要走,它着急的绕着蒋弥的腿打转,想拖住蒋弥的步子。

太监看着那波斯猫,你且走吧,这是陛下的猫,须得小心照看。

蒋弥弯腰拎起猫的后颈皮来,转身放到一个赶忙过来接猫的宫人手里,然后也没什么留恋的跟着人来到了殿外的自己的厢房里面。

这厢房离寿安殿很近,就是专门为了近身伺候程绽才特意拨下来的。

蒋弥来到房间,就发现与自己先前住的小院相比,东西多了许多,也讲究了许多。

就连屏风后面的浴桶比原来都大了一圈。

蒋弥今天一直在想着关于他该去哪个湖里游水的事情。

但看怎么大的浴桶,他觉得他湖中游水的事情可以搁置几天了,等实在忍不了了,再去寻湖也不迟。

他发现程绽虽然记得那晚的事情,但看起来记得却是不太清楚,要不然那人早就认出自己来了。

看那人的姿态模样,似乎也根本没把自己与那晚的人鱼想到一块去,这对蒋弥来说是件好事。

吃一堑长一智,他原先以为人鱼的声惑能力对所有人都有效果,但看那人而言,效果有是有,就只是弱了些。

蒋弥心里记下这点,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对那人使用声惑能力。

说不定还会加深那人的印象。

蒋弥一直觉得要是那暴君发现他就是当晚扒了他衣裳的人鱼,恐怕以那人的心狠手辣,他就能被做成鱼干吊在宫门前吧。

这么想着,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

有专门的宫人给蒋弥送来了饭菜汤盒,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宫人就又过来把盒子收回了。

晚间,有力气大的太监还给蒋弥拎来了洗澡的热水。

蒋弥谢过之后,紧闭房门,为了看起来不惹人注意,也就没有插上门栓了。

蒋弥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来找他。

那位陛下估计也是沐浴洗漱之后就要睡下,以那位对他的不喜程度,更不可能屈尊迂贵的突然来他这。

更何况蒋弥视听能力很强,能在数十米开外听见人走动的步伐声。

便是有人过来了,蒋弥也绝对会发现的。

蒋弥想到这,把热水倒入浴桶之中。

接着他整个人浸在水中,虽然场子还是小了,但那条硕大的鱼尾终是能容纳的了。

蒋弥披在浴桶边沿上的黑发顿时变成了红棕色来,尖利的爪子突起,鱼鳍也显露出来。

幽蓝色泛紫的鱼尾倏然横亘在浴桶之中。

蒋弥小心的把鱼尾往下拢拢,把鱼尾下摆压在水里,伸出爪子扒拉一下鲛纱,看有没有藏污纳垢什么的。

蒋弥一边洗鱼尾巴,一边凝神细听外面的人的步伐脚步声来。

蒋弥听着人来往的走动声,却下意识忽略了那些更加细微的声音。

例如虫鸣鸟叫,蛇鼠窜动。

直到一颗圆圆的毛脑袋从蒋弥的雕花窗角下钻了进来,接着慢慢支楞起整个窗户。

等蒋弥察觉到回头的时候,一个雪白的影子从窗外窜了进来,稳稳的落到了蒋弥的浴桶边上。

赫然是那位暴君所养的波斯猫。

蒋弥吓得愣了一下,鱼尾没能一下子收起来。

波斯猫对于蒋弥莫名变红的头发兴趣不大,只是它看见了蒋弥的鱼尾巴和微微搭在桶外的鲛纱,格外的兴奋了起来。

爪子抓上浴桶边,嗷嗷的叫唤起来。

蒋弥是第一次发现猫还能嗷嗷叫,他想伸手把猫拎起来,但那猫步伐敏捷,根本抓不住。

更别说,蒋弥现在是半人半鱼的模样,行动大大受限。

蒋弥没有办法,把鱼尾伸向桶外,给那波斯猫看,给你看,别叫了。

波斯猫伸爪子去勾鱼尾,依然嗷嗷叫,一副不得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蒋弥环顾四周,还是觉得从身上先拽一片鱼鳞下来,给这猫先抓着玩玩看。

他翘起尾巴,用爪子从边角处扯了一片下来。

但好在人鱼皮糙肉厚,鳞片也多,平日里蹭掉一两片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蒋弥把那片不大不小的鳞片放在了浴桶外面。

波斯猫立刻扑了过去,对着地上的鱼鳞左抓右挠,也算是慢慢安分了下来。

蒋弥刚松了口气,就察觉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许是先前因为这突然到来的猫走了神,分了心。

导致蒋弥到现在才惊觉有人来了。

蒋弥面色凝重,立时收回了鱼尾,这次到还算顺利,没有出现收不回的现象。

蒋弥湿漉漉的从浴桶中出来,没有去管地上玩闹的那只波斯猫。

从旁边的屏风架子上随手抓过长衫来,险险的穿上了亵裤,披上了外袍,不至于衣不蔽体。

他刚拿起云纹腰带来,准备系紧大敞的衣裳。

门却被人重重的一把推开,可见推门之人的不耐与怒火。

于是,蒋弥就这么衣裳大敞的与冷着脸的程绽对上了眸子。

程绽眸间一顿,看着蒋弥潮湿的长发披在身后,冷冽张扬的眉眼处还蕴着浓重的水气,上身只有一件大敞着的外袍,和一条松松垮垮的可见其间幽深的亵裤。

水滴顺着蒋弥的胸口处下滑,漫过结实的小腹,没入蒋弥的亵裤之中。

程绽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低贱的男侍身形还算高大。

他再一垂眸,看见了闷头抓挠着鱼鳞的波斯猫,清浅的眸色略深,装若思索般。

蒋弥皱着眉,生怕程绽疑心自己的身份,他都已经开始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如果用声惑的话,就怕程绽醒来还记得,把人打晕的话,还更麻烦些,难不成还是抵死不认吗

程绽冷笑一声缓缓开口,蒋弥绷紧身子,下意识准备开始使用声惑,但他却听那人道。

果然是以色上位者,还妄想着勾引孤。

蒋弥:啊?

蒋弥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出面前这人究竟是怎么得出这结论来的。

程绽眸子泛寒,他想的很自然。

这低贱的男侍就是听信传言,以为他喜好男风,又知晓他素来宠爱这猫,所以以鱼鳞诱之,把猫引来,再接机把他引来。

又是故作刚刚出浴的模样,袒胸露腹,妄图勾引之。

果然是低贱之人,尽使些腌臜的手段。

无怪乎程绽作这般想,他对那红发人鱼先入为主的想法就是觉得那是条鱼妖。

妖自然只能是那般模样,与人定是不同。

所以,他倒没有怀疑蒋弥就是那条鱼妖。

第55章 《宫女为妃》秘密

蒋弥默了片刻,单从那人的神情来看,他大致猜到了那人的想法。

他没有搭话,只是低头把云纹腰带系紧,把衣裳整理好,确保不再有一丝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

接着再抬头看向那人,语气平缓的道:陛下,您多虑了,奴没有那般本事只用片鱼鳞在这么远的地方把您的猫引来,这只是个意外。

说着,蒋弥弯腰拎起那只波斯猫的后颈皮来,轻轻放入程绽的怀里。

陛下还请回去歇息吧。

程绽冷着眸子,怀里抱着嗷嗷叫的猫,死盯着蒋弥瞧,似乎在等着蒋弥磕头认罪,痛哭流涕,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奴,竟与孤这般说话。

那陛下可是要奴送回寝殿。蒋弥认真的回道。

程绽顿了顿,眸间戾气上涌,可又无处发泄,蒋弥的态度看着的确是无可指摘。

明明是一句话就能处死的低贱之人,何必又与他多费口舌,徒惹烦乱。

程绽这般作想,但转念又想起面前这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何,还没有挖出来,若这么让他轻易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等目的被挖出,他就要这人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蒋弥静静看着这位金贵陛下阴晴不定的面容神色,知道估计他是起了杀意。

无怪乎这君主的位子坐了不过几年,便被人推翻了,如此嗜杀心性,可以理解。

程绽冷嗤一声,无意间又瞥了地上黯淡的鱼鳞一眼,抱着猫,拂袖而去。

门外已候着一列垂头恭谨的宫人,见陛下出来,就又紧跟上程绽隐含怒气的步伐。

蒋弥对程绽的莫名打扰没有太大的感觉,他脱下潮湿的衣裳,擦干身子,重新换衣,接着就又毫无负担的入眠了。

一直到了第二日。

有宫人过来敲响蒋弥的房门,在外面喊着。

男侍可起了?

蒋弥朦胧着眼从床上坐起,看了一眼窗外曙光渐起的昏沉天色,寒露的冷气丝丝缕缕的从窗外透进来,他伸手拂开床幔,声音略哑的回道,起了。

宫人见蒋弥答话,接着又喊,陛下将用早膳,男侍早些过去吧,省得陛下怪罪。

蒋弥意识逐渐清晰,明白那位脾气秉性都不是好相与的,不想再添麻烦,于是他手脚麻利的换好衣裳,洗漱完了,走出屋外。

远处的天沉着蓝,蕴着昏,宫中也是寂静一片。

蒋弥大致估摸了一下,现在应是卯时左右,在现代来说,也不过五六点的样子。

蒋弥原以为暴君通常都是作息不调,想几时起便几时起,怎么会按规矩来。

但看那位还是有所不同的。

等蒋弥过去之后,才发现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程绽一身乌金袍服,乳白的羊脂玉簪将墨黑长发松松垮垮的挽起,他半垂着眸子,眼下泛着青,眸间蕴着冷,苍白的指尖搭在暗色的桌角上。

看着心情极是不悦。

从远处小跑来一个老太监,手里小心翼翼的托着个檀木盒子,姿态很慎重的样子。

他走至程绽身边,躬身施礼,双手奉上盒子,陛下,左相的宁心丸还剩两颗,明日里左相就差人重新送药过来了,陛下便是昨夜事情忙乱,但这药万万却是不能忘的。

程绽眸子斜瞥过去,默了半晌,没做表态。

只指尖打开那檀木盒子来,从中取了颗褐色的拇指般大小的药丸,指尖拿捏着药丸转了转,程绽眸子微敛,张嘴便把药丸干吞下去。

刚吞到嗓子眼里,从左手边推来一杯清水。

蒋弥站在一旁,语气平静的道:陛下喝水。

程绽冷着眸子瞧他一眼,低嗤一声,却还是伸手拿过瓷白的杯子来,喝了下去。

老太监看蒋弥一眼,眉梢拧起,面上的褶皱显得更深了些,你这奴做什么呢,陛下这药不可饮水服之。

虽然蒋弥不通药理,但也不理解这药为什么不能饮水而服,他刚准备开口说话。

程绽一挥手,神色厌烦,好了,不过这一回罢了,少说些教训话。

老太监蔫蔫的就又闭了嘴,身子佝的更低,陛下说的是。

程绽坐在那缓了片刻,心头上涌的戾气才有所消减。

蒋弥看他一眼,大致清楚估计这位昨夜应是没有睡着,今日才起的这般早。

程绽头支起额来,双目昏沉,身子半歪半斜,似乎忽然困顿起来。

老太监仔细瞧着程绽神色,悄声开口,陛下可是乏了,若乏了,便先行歇息,龙体为重啊,朝廷诸般事宜可由左相代管。

程绽散漫的掀起眼帘来,他也听见了那太监的话,嗯了一声。

便就这般吧,孤要歇息去了。

程绽离开位子,由宫人簇拥着进了内殿,连早膳都没再用了。

蒋弥一个人留在外间,也没人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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