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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就太他妈持久了,大壮像吃了伟哥一样,将小满的两条腿一会儿往两边撇,一会儿盘在他精壮的腰上,一会儿又架在肩膀上,一下又一下打桩似的往里撞,足足闹了一个小时左右,大壮才在小满又是哀求又是怒骂的声音中鸣金收兵,给小满收拾干净清爽了之后趴人家耳边讨好地说:“媳妇儿,现在你总该知道我到底行不行了吧。”

小满累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尤其是腿根那里,一直被他举着,估计是拉伸过度,简直像是抽筋了一样,听了这话,不禁抽了抽嘴角,说:“你行!你当然行!说了只有一次的,居然出尔反尔!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哎呦,听媳妇儿这声气,本来清润好听的声音愣是像被被砂纸打磨了一遍一样,估计是刚才因为疼了还是爽了,哼哼得狠了?大壮这叫一个又怜又爱啊,不消说,自是赔礼道歉了半天,恨不能跟电视剧里演得太监宫女一般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赔罪又保证地说,下次一定听媳妇儿的话,媳妇儿喊停就停,绝不拖泥带水之类的云云。

小满多精的人啊,尽管刚才被折腾得气息奄奄一般没精神,却还是能抓住重点,没被大壮这几句认罪态度极其诚恳的话给糊弄过去,依旧板着脸说:“说好了十次奖励换一次大的,你弄了两次,而且最后一次还特别长的时间,你透支了,你知道吗?”

大壮不懂“投资”这个新名词,便问:“投资?啥投资?我没投资什么呀,哦,你是不是说我往你里面撒的精水?那个我有的是啊,你还要不?我继续给你投!”

小满气得大骂:“田大壮啊田大壮,你长进了啊你!居然还耍流氓!”

大壮委屈地说:“没有啊,你都当我媳妇了,我还对你耍什么流氓啊?”

小满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冷笑着说:“这意思,你还打算对外边的人耍流氓呢?哦,我反正是被你睡过了尝过滋味了,你就不稀罕了,都不值得你耍流氓了!”

大壮急得摆手,说:“我哪是那意思啊,小满,你这么俊,这么好,简直好得不得了,我恨不得一辈子都对你耍流氓!”

说完了大壮自己也被绕糊涂了,哭笑不得地说:“小满,你到底是喜欢我对你耍流氓,还是不耍流氓?”

小满瞪着他看了一会儿,咳嗽一声,说:“那要看我的心情。我心情好,就允许你耍流氓,心情不好的时候,哼哼哼……总之,你自己长点眼色。”

大壮忙说:“是是是,以后媳妇儿的话就是党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要不要我打点水来给你洗洗?”

大壮打了水来,给小满清理时发现他后面虽然摩得有些红肿,却没流血,也没破皮,忙拿起那支刘大夫给的事后的药膏,给小满满满地涂了一层,自得地笑着是说:“我觉得我做的还蛮好的勒,看看,一点没出血。刘大夫说有些蠢货会把人做得满床都是血!说明我这个事前学习和准备工作都做得好,技术应该也算好,是不是,小满?”

小满横他一眼,说:“当然好了!五分钟就搞定,能不好吗?”

大壮不服气地说:“那后面那次呢,得有一个小时吧?你怎么不夸我?”

小满累了,闭上眼睛说:“夸你,夸你,算你是某些专业领域的技术男,总行了吧?”

大壮咧嘴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小满在心里腹诽:“那是对牛郎的隐晦说法呢,算了,农民兄弟听不懂。”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小满诧异地说:“怎么回事?怎么像是有人在咱家门口闹事?”

大壮凝神听了一下,脸色转冷,将小满按回被窝里,说:“确实是有人来闹事,你别管,睡你的觉,我出去看看。”

小满怎么可能不管,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急问大壮:“什么人?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大壮轻描淡写地说:“是我的好叔叔,带着我的几个堂兄弟呢!我出去招呼一下,就回来。你别管,也管不了。”

☆、第37章

大壮走出房门,外面本来模模糊糊的声音越发清楚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尖利的女声,正嚷嚷着说:“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我们家祖传的房子给卖了,就是正经侄儿也不能这样吧,何况还是个来历不明的野杂种?他凭什么?”

听声音,这应该是大壮的婶婶秦招弟,又在数落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

大壮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一对斜飞的浓眉紧紧蹙着。

路过放农具的杂物间时,大壮咬咬牙,顺手抽了一把刀刃磨得雪亮的镰刀,掂在手里,继续往外走。

一边走,大壮一边不可自抑的回忆起一直留在脑海里、久久不能忘记的仇恨记忆。

他想起爹死的那一年,这个所谓的“叔叔”是怎么吆喝着他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儿子女婿们打上门来的。

“叔叔”的儿子女儿的年纪都不小,最大的儿子30岁,最小的女儿也比大壮大四五岁,本来按说,这一家人对大壮爹这个兄长家里唯一的独苗、算是小侄儿的大壮应该爱护礼让的,可是,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

他们只看到大壮爹有了后代,分家分去的老房子和田地,积蓄都会归了大壮,而“叔叔”本来的想法是过继一个儿子给大壮爹,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大壮爹手里的半拉子家产又拿回来,谁知道冒出个大壮娘生了个大壮,叫大壮爹欢喜有了后代的同时也招来“叔叔”一家人的满心嫉恨和仇视。

当时的大壮才十七八岁,个子虽然高,却还是少年人单薄的身架子,而“叔叔”家有两个儿子,个儿虽然都比大壮矮上一截,却非常结实,胳膊上纠结的肌肉铁疙瘩似的,正如某句精辟的话,浓缩的都是精华,矮墩墩地其实很有力气很抗打。

那一次,“叔叔”得知大壮爹立了遗嘱并拿去城里公证了,大壮作为他唯一法定继承人的身份已经确定,顿时跳脚,领着一家子人就冲来大壮家。

因为之前已经闹过一场,大壮见这一群人来者不善,立马警惕地起掉头就回去柴房操家伙,那时的大壮娘还没瘫痪,见小叔子弟媳妇带着这么一帮子人来,虽然心下也吃了一惊,秉着和气不惹事的想法倒是态度很好地笑着招呼,说:“咦,根生、招弟,还有侄儿们,这是路过呢?正好锅里炖了点肉,快点进屋来吃……”

大壮娘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她那好弟媳一把抓了头发往墙上撞,一边撞得“嘭嘭嘭”地,一边骂:“我草你个骚狐狸!谁认你做嫂子啊?也敢叫我弟妹!脸皮比城墙还厚!当年看你可怜,倒在街边没饭吃,肚里还揣着一个野种,我家大伯留了你,赏你们娘儿两个一口饭吃,你倒好,蹬鼻子上脸地,竟然还指使你那不知道哪里来的野杂种儿子冒领我家大伯的家产!真是好心都喂了狗了!赶紧带着你那野杂种儿子卷铺盖滚吧,不然,打死不偿命!”

大壮去柴房拿了一根粗棒子出来正看见这一幕,他柔弱的母亲被那粗蛮的“婶婶”抓着脑袋撞墙,撞得一头污秽中夹杂着鲜血淋漓,不禁目疵欲裂,怒吼一声:“放开我娘!”便抓着棒子冲上前去,乱打乱挥。

旁边几个正等着动手的“堂哥”“堂姐夫”们正中下怀,围成圈儿向大壮包抄过来。

那一架,打得极其惨烈,大壮几乎是拼了命的打法,可是,对方毕竟是三四个壮年男子,大壮被打的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对方还在骂骂咧咧地继续殴打。

一片遮眼的血雾中,大壮抓了一把镰刀,往了正抓着他打的“二堂哥”的胳膊上插了一刀。

“婶婶”那“杀人了!杀人了!野杂种杀人了!”的夸张的尖叫声中,本来在床上病得快起不来的大壮爹愣是爬了出来,看着抱着大壮哭并以身躯遮挡对方落下来的拳脚的大壮娘和呆痴痴的大壮,大壮爹心疼如刀搅,竟然抓了一把斧头,往他自己的胳膊上砍了一刀,拼尽力气怒吼道:“放开我老婆儿子!冲我来!要胳膊赔胳膊,要命赔命!”

“叔叔”一家人这才被镇住了,又赶上村长来调停,大壮爹指着大壮对村长说:“我儿子是被他们逼急了!他们四个打一个!我儿子不还手就要被他们打死了!哪里见过这样豺狼般的兄弟!我知道,他们当年就是盼着我早死,好得我手里这点子家产,现在见我有了大壮,如意算盘落空了,就恨不能我们父子都死!村长你倒是说句话公道话,我听说这种打上门来的,家主反抗,就是把对方打死了,也是不论罪的,何况只是砍伤了他们一条胳膊!”

村长很同情大壮爹一家子,尽是帮着说话,怪“叔叔”一家子不好,上门挑事儿,被人家砍伤了胳膊,还不得怪他们自己?

最终,“叔叔”一家人在村长的调停之下,拿了五百块的医药费营养费走人。自此,两家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大壮爹的葬礼他们都没来一个人,见了面就和仇人一般。

今天又跑了来,呵呵……大壮想,无非就是为了大壮卖房子的消息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又不甘心了呗。

好!就是当年也没怕过他们,更别说现在了!

“叔叔”田根生见大壮手持一把镰刀现身,冷笑一声,说:“你拿着把镰刀出来干什么?莫非今天又想砍人杀人?说起来还是亲戚,你也能忍心挥刀子?要知道,如今没了你爹,没人给你顶事儿,看这一会不抓你去坐牢?”

大壮的脸上戾气顿生,粗声音噶气说:“对朋友有热饭热菜热招待,对你们这样的豺狼,就只有亮出猎枪和刀子了。还有,你们这样一帮人找上来,算是私闯民宅,我就是打了砍了,也是正当防卫,不犯法的。”

话说,大壮学了点英语,也顺带着了解了一些美国的风土人情、背景知识啥的,别的尤可,大壮最赞成美国法律中对“私闯民宅”的处置办法,对打上门来的嚣张家伙们就该严惩,叫他们下次再也不敢来。

田根生这一次倒不是来打架的,他盯着大壮,狠声说:“大壮,做人呢,要凭点良心,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你虽然不是我大哥的亲生儿子,既然他认了你,愿意让你做他的继承人,你就该好好的结婚生子,给他延续香火才对。你倒好,现在却跟一个男人乱搞起来,闹得村里人都在议论纷纷,丢尽了咱老田家的脸!还要卖了房子出去鬼混,你对得起谁呀你?今天我就代你死去的爹,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大壮才闹明白是这么回事,之前他们虽然天天骂着大壮是野杂种野杂种地,可是抵不过大壮爹愣是把野杂种看得比金子还贵重,他们也没奈何,不甘心也只能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二牛把大壮在家里藏男人、和男人搞上了的事情传扬出去,加上大壮托人卖房屋的消息又流到了他们的耳朵,想到大庄卖了房子拍拍屁股走人,一毛钱也落不到他们的口袋里,能不跳脚就怪了。

所以,这“叔叔”刚刚口口声声打着声讨大壮和男人鬼混,不走正经道儿,不为田家传宗接代的,必须狠狠地教训的旗号,其实都是借口。他那黑乌乌的心里,恐怕是恨不得哥哥一家子早就断子绝孙的好,只要把房子田地都给他们。

这边,小满在屋里哪里呆得住,虽然一身酸疼,到底还是挣扎着下了地,不过,想着自己目前,还真算是被大壮藏着的男人、”奸夫“,贸然出去的话,不仅帮不上大壮的忙,反而叫他在人家难堪,更叫那些粗野的乡下汉嘴上捡便宜,小满便低头细思了一下,决定躲在某个可以看见外面情形的角落里看看风向再说。

小满想起往日斧头在这边玩的时候老是说柴房那边有个小豁口,可以看见外面,便蹑手蹑脚走过去,果然见墙上有个两指见宽的大缝隙,够过去一看,还真是一切尽在眼帘。

这会儿就见院子外的一块空地上,大壮背对着小满站着,对面是一群人,有男有女,都是乡野村夫村妇的长相打扮。只是情人眼里出潘安,大壮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在小满的眼里是淳朴天然的感觉,而在这群人身上,小满只看到了粗俗鄙陋、不堪入目,叫他精致的眉眼都嫌弃地皱了皱,像是遽然闻到不好的气味一般。

正中站着一个六十多的老汉,三寸丁的个儿,老树皮一般的脸,人长得猥琐,还留三寸老鼠胡须,越发猥琐得没了边,偏是这么个东西,还对着大壮指指戳戳,说:“大壮啊大壮,别以为分了家我就教训不着你了!你爹护着你,愣是叫你做了我的侄子,现今你爹没了,我作为叔叔,作为长辈,别说教你做人的道理,就是喊你跪下挨家法,也是该的!”

大壮冷笑出声,说:“是,你这会儿倒是绷起叔叔、长辈的架子来!当初和侄儿争家产,把我爹气死的时候,你可曾记得你是叔叔,是长辈?就是现在,你也没打算当叔叔,当长辈,还是冲着这家底、这房子来的!我可认不起你这样的叔叔!”

☆、第38章

田根生倚老卖老地说:“你认不认我这个叔叔没关系,我也懒得认你这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便宜侄儿!只是,我哥哥本心巴望着你这便宜儿子给他承继香火,结果你就是这么给他承继的!我哥哥要是知道了,他在棺材里也要气得坐起来!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不算咱老田家的人,房子、田地、还有我哥哥给你的历年的积蓄,统统都交出来,就随便你和男人瞎搞去!”

旁边几个人都讥笑着说:“要在以前,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早就弄来游街打死了。现在新社会嘛,不兴搞浸猪笼沉塘弄死人的那一套,倒是便宜了他!哎,我跟你说,识相的,就赶紧把房子那些的都交出来,麻利儿走人!别给脸不要脸!”

“哎,看你田大壮长得人模人样的,把我家大伯哄得团团转,真以为你是个人呢,谁知道大伯这一死,就现了原形了!男人的屁|眼比女人的小|穴要爽吗?断子绝孙也要去搞?什么时候我也试试,哈哈,反正我都有儿子了,不耽误!”

大壮被他们这般淫言秽语的辱骂激得脑门上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他握紧了手上的镰刀,恨不能往这几张可恶至极的脸上挥去,打他们个满脸血,出一口长久以来的恶气。

那些人看大壮这神情像是要动手打人了,却一点也不惧怕,反而像是等着的一般舒展了舒展筋骨。

大壮猛然醒悟过来:不能跟他们打起来!这帮子人怀着坏心眼,就想着陷害自己打人伤人好往局子里送,现在的法律保护人权,就是甩人一巴掌,还能告故意伤害罪呢,何况自己手里拿着镰刀?一挥出去,就要见血,那不等于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吗?反正他们几个人,折了一个还有几个,等自己因为伤人被拘留了,剩下的人就会占了房子!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即便自己能从拘留所出来,也撵不走这帮子混蛋了!

还有小满!自己要是因为伤人进了拘留所,小满肯定要被这帮子鸠占鹊巢的家伙赶出去,那可怎么办?

要是以前,反正光棍一个,蹲号子就蹲号子!现在我田大壮是有了媳妇儿的人了,凡事怎么可以不为他考虑,只凭着意气用事呢!少不得要忍这一口气了!

大壮怕他们故意往自己手里拿着的镰刀上碰,弄得不是他砍的也被诬成他砍的了,索性将镰刀插回了后腰,往后退了几步,冷笑着说:“你们想得美!有本事上法院告我去,看我搞同性恋是不是要被剥脱继承家产的权利?要是告不倒,你们几个还是哪儿舒坦哪儿呆着去吧,别以为堵我家院门口就能讨着什么好处!”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倒是愣了一下,咦,这大壮今儿还忍得嘛,这么骂他他都没有暴起来动手打人。这架,看来打不起来了?

倒是那“婶婶”机灵,见其他人都被堵住了嘴没了招数,便嚷嚷着说:“你搞同性恋,可那人是你捡来的,人家乐不乐意被你搞呢?你不会是强逼着人家跟你搞吧?走,咱们进屋去找着那人,跟他说说,要是大壮强逼着搞同性恋,就是强|奸,可以上法院告他去!我们家里出了败类,绝不包庇偏袒,还要大义灭亲!”

几个人得令就要往里冲,大壮急忙抓了一根长长的笤帚,抡圆了挥舞开来,不许他们进屋。

这帮子人本来就是来找打的,被打了才好去乡里派出所投诉要求抓人,故而根本不怕,就顶着大壮的扫帚往里冲。

大壮想着小满才和自己弄了那事儿,此时肯定不想见外人,何况是这一群不怀好意的不速之客,心里一急,又恨不能挥动镰刀砍人了。

大壮忽然一眼瞥见院角放着的一担沤着的粪肥,顿时恶向胆边生,冲过去拿起舀粪的长粪勺,舀了满满一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这帮子王八蛋泼去。

几个人不防备,全部被浇了个正着,一下子都刹住了脚步,哇哇大叫起来:“草!大粪往人身上泼呢!真是缺德带冒烟了!”

农村人打架,女人一般抓头发拉扯贴身肉搏,男人则抄扁担抄棍棒,玩儿命的时候抄镰刀抄斧头,但是,不兴泼粪,一来,粪是肥料,可惜了的;二来,太缺德。

现在就管不了这么多了,横竖用粪泼就是恶心人,造不成真正的人身伤害,不够把自己往局子里送的。大壮咬着牙,又舀了一勺子满满的粪,朝他们泼去。

这叫一个漫天粪雨飞啊。

几个人虽然是农民,平时也要拾粪浇粪,对这味道是熟悉的。但是,沤烂了的大粪浇在身上亲密接触皮肤就不一样了,令人恶心欲吐,绕是他们也受不了了,竟然忘记了自己拼命想冲进去的事,抖索着臭不可闻的衣服头发,对着大壮破口大骂。

一会儿,村长闻讯赶来了,听了事情经过,虽然批评大壮拿粪便泼人身上不对,不过,这些人纠合成众,上门寻隙,也确实欠着收拾。

村长让大壮给几个人赔礼道歉,意思这事儿就算揭过去算了,那几个人哪里肯干,宁可被打一顿或砍两刀呢,这泼得一身腥臭,还告不了他也捞不着赔偿,算啥事嘛。

大壮也不依,梗着脖子,说:“他们硬闯上门来挑事儿,跟六年前气死我爹那次一样,我都恨不能抡刀子砍呢,只是不想给村长你惹事儿才忍下的。拿大粪浇他们怎么了?他们那嘴,比大粪还臭呢,拿大粪浇都算是清洗了!”

虽然那几个人也激动得不依不饶,奈何村长一力弹压,最后叫大壮给了一百块钱的衣服清洗费,才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时放下话:“这事儿没完!想要就这么占了我们老田家的房子田地,没那么便当!”

人都散开了之后,大壮将地上收拾了干净,自己也洗了个澡,才进去房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小满,皱着眉毛说:“你都听见了?”

小满点点头,说:“我本来想出来帮你骂人的,又怕给你添乱,就没出来。”

大壮说:“对,你别出来,他们那帮子粗人,你再会说,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如我一勺粪来得利索又直接。”

小满想了想,说:“可是,他们这次没得逞,还再会来的,你还能次次都拿粪去浇他们吗?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大壮挠挠头,苦着脸坐在板凳上,说:“下次,我就换一担最臭的粪等着他们。”

小满眼珠子一转,说:“我教你个办法,彻底解决问题,叫他们以后再也不会上门来闹。”

大壮眼睛一亮,说:“到底是我家小媳妇儿最有办法,我是娶了一个智多星进门啊!快说!快说!”

“你娶了吗?”小满眼波流转,说,“把我藏家里,都不敢叫人看见,这就是你定义的娶了?”

大壮急得脸红脖子粗地,说:“我恨不能拿一面锣鼓去满村里敲打,告诉他们我田大壮娶媳妇了,现在不是光棍了!就怕你不许!”

小满摸了摸他的脸,摸了一手的汗,说:“行了,跟你开个玩笑呢,就急成这样!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大壮拉着小满的手把他揽入怀里,说:“小满,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我太喜欢你了,真心的,一点不带掺杂儿,要是能把心窝子掏给你看就好了……”

小满由着他抱了自己一会儿,将脸藏在他宽阔的肩头,偷偷地抿嘴一笑,说:“你还听不听我的解决办法了?只管打岔!”

“听!听!听!我一直都听媳妇儿的话!”大壮这叫一个态度端正啊。

小满拉着他坐下,斯条慢理地说:“你叔叔那家子人目的明确,刚才他们也说得很明了,就是想要咱们的田地、房子、还有你爸的历年的积攒,田地是国家的,将来交给村集体,他们争也争不来,你爸的积攒,他们也不能知道存折和密码,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现在,唯有一个叫他们虎视眈眈的,就是房子,只要解决了房子这个大头,他们也就没啥可闹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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