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宠王妃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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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惠然想,这算是妻以夫为贵了吧?
只除了苏惠琴,淡淡道了句喜便不再多说,她明面上的夫君除了吃喝拉撒什么也不会,实则上她床的那位已经位居一品,更不需要她打点什么关系,且也轮不到她出面。
苏惠然察觉到了她的疏离,同样她成亲,苏惠琴还是同样掩不住的羡慕与死气沉沉,她什么也不想说,毕竟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其他几人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但是,这与她们何干?
原本在苏家姐妹的圈子里,苏惠然被排斥在外,现在则是苏惠琴被排斥了出去,也真是谁也料不到的结果。
转眼吉时已至。
苏夫人进来为苏惠然盖了红盖头,苏惠然只看到眼前红通通的一片,耳中听着喜乐,听着丫鬟们不停地嘻笑着新姑爷进了门了,被几位姐夫拦了,新姑爷做了几首诗还没被放过,忍不住便叫迎亲的汉子们强行破关了。
苏惠然低着头轻轻地笑着,想象着沈浮被人围住为难的狼狈样子。
苏惠然终拜别了父母,由着兄长背着出了苏府,上了沈浮的花轿。
一路锣鼓喧天,热热闹闹往沈家去了。
下了轿,由喜娘扶着,跨了火盆,进了沈家门。
进门后便该是拜堂了,苏惠然顶着盖头看不清四周的情况,耳朵里听着虽是热闹却比预想中冷清许多,道喜声只听到“恭喜沈少爷”,却没有“恭喜沈老爷”和“贺府上大喜”等话。
不待她多想,傧相已经出了声:“新郎新娘请至花堂前……新郎新娘进香……跪,献香……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
苏惠然便被扶着送入洞房之中。
新床上撒了红枣、花生、莲子等物,喻意着早生贵子,她感觉到沈浮与她并坐在床上,然后便有声音哄笑着要沈浮赶紧揭盖头。
苏惠然等了一下,盖头便被揭了开去,她抬眼便见沈浮正对着她笑。
“夫人辛苦了。”
苏惠然:“……”这是沈浮本人吗?
喜娘递了合卺酒,两人一同喝下,这婚嫁的礼便算是完成了,苏惠然从今日起便是沈夫人了。
苏惠然这才有时间转头看向房内,房间不算大,四处可见的红绸,布置得喜气洋洋的,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侯府该有的布局。
再看洞房内的人,男女都有,却基本都是年轻的面孔,看着似乎没有哪个像是沈家人。
沈浮这是做了什么?
这边闹洞房的才准备开始,也因都是年轻人才闹得起来,那架势似乎要把沈浮玩儿得终身难忘。
只是谁也没想到沈浮完全不按理出牌,又是齐刷刷出来一汉子,将那些要闹洞房的全部抬了出去。
苏惠然:“……”还能这样吗?
她不知道别人的洞房之夜是怎么样的,但总不会是她所经历的这样子。
说来苏惠然也觉得奇怪,她成了两次亲,一次洞房花烛夜丈夫亲舅死了,她转眼变成不吉利的女人,这次……她又看了眼四周,就该是她丈夫将整个夫家都玩丢了,她得变成祸宅妖女!
苏惠然对于沈浮与沈家的关系了解得并不深,但她只知道一点,跟着沈浮踩沈家,没错。
闹洞房的被抬了出去,新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红烛高燃,沈浮一袭红色喜服,简直俊得让呼吸不过来。
“忙了一天肚子饿了吧?我让绿珠她们给你弄了吃的。等会儿你要是累了便先休息,不用等我。”
沈浮仔细地交待着,看着烛光下的苏惠然,也有些痴了。
苏惠然觉得沈浮俊,沈浮何尝不是觉得今日的苏惠然美得让他移不开眼,如果不是理智还在,他简直想直接入了洞房,什么外间的客人正等着他招呼之类,他一点也不想理会。
曾经,他远远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带着温柔的笑容出嫁,他羡慕娶她的那个男人,能够有那么好的运气,得到这么好的女子。
只这匆匆一瞥,他以为他很快会忘或者说他当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在西北战场时,徘徊在生死边缘,却一次又一次回想起那一幕,红衣的新娘,带着笑容,温柔得如水一般,她就仿佛成了京城留给他的最后的印象,烙在了心上,一日比一日深刻。
每次倦了,想要放弃,但想到那张脸,他便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力量,他总该有一天会回京,然后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经儿女双全?
沈浮出去后,绿珠与青素两个丫鬟便端了水和吃食进来。
苏惠然饿了一天,此时闻到食物的香味,也顾不得先去卸去脸上妆容,就先到桌前吃了起来。
屋里还有四个丫鬟伺候,此时不需要吩咐,便将床上收拾干净,又准备了洗漱间,备了水等苏惠然沐浴。
苏惠然吃得半饱便收了筷,然后换了位置,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打理自己,头上的凤冠被取了下来,然后是身上穿戴的各种饰物。
绿珠贴着她,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小姐,你怎么我们现在在哪里?”
苏惠然看了一眼屋里另外的几个丫鬟,想想也没让她们避开,道:“还能是哪里?在皇上赐的那座宅子里吧。”
“小姐你竟然知道了,太厉害了!”绿珠顿时差点将自己脖子都点断了,语气惊叹:“小姐你是没看见,沈少爷真是太厉害了!他接了你根本就没回沈家,舅老爷他们发现不对想找沈少爷理论,没想连沈少爷的边都没挨着,后来便气得直接回苏家去了,现在也不知道那边是怎么样情形!”
屋里烧了地龙暖得很,苏惠然边听着,又去洗了澡,将自己弄得清爽了才又回到主屋里。
绿珠说的还有她没想到的,更麻烦的地方,那就是沈家。
谁家儿子娶媳妇,竟然不回家,而去外边的宅子,又不是已经分家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放谁家能忍得住!
第46章 花烛
皇宫,郡主的寝宫内。
“姑姑,您不要关着我,您放我出去!”凌蓉拍着殿门,朝着外间喊道。
沈贵妃自然不可能在门外,任由她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回应她。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凌蓉喊了许久,连嗓子都哑了,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一片,仿佛根本没有人一般。
“嬷嬷……”凌蓉突然想到自己就是下午让女侍递了口信给护卫后被关起来的,知道她想干什么,又敢违逆她的意思的人,除了贴身的嬷嬷外再无他人,“嬷嬷你在外边吗?”
虽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回郡主话,奴婢在。”嬷嬷的声音有些发沉,她就贴在门边应了声。
“嬷嬷,你竟然背叛我!”凌蓉听着人应声,竟然倒是冷静了下来,喊得太久有些嘶哑的嗓音听起来带压抑的杀气。
“郡主,奴婢是一心向着您的,即使杀了奴婢也不会背叛您,只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郡主何必又去惹这个麻烦?”嬷嬷良口苦劝。
“嬷嬷,你也说了事情已成定局,我只是要出宫,又不是出去干什么,根本没必要这么关着我,你放我出去!”凌蓉也不答话,只是转了话题说道。
“郡主恕罪,郡主想出门,明日便可出去,今日里宫门也落了锁,即使您出了殿门也出不了宫门,郡主还是早些休息了吧!”嬷嬷完全不松口,说完再不准备接话。
凌蓉站在门内,脸色沉得可怕。她出不去,她的护卫也不能擅闯宫内。
过了今日,沈浮便真的是成亲有家室的人了!
心中怒到极处,她却一丝也发泄不出来,如此便尘埃落定了?
怎!么!可!能!
……
沈宅。
大喜之夜,可是苏惠然愁啊。
都说娶妻娶贤,她现在倒是觉得嫁夫也得嫁个贤一点的,不然这种太能折腾的,过个洞房花烛夜都不得安生。
等等,洞房花烛……苏惠然突然脸色爆红,在赵家七年,她早习惯成亲后如摆设般的夫妻生活,一时竟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也怪她自己大意了,想着这是第二次嫁人,便将李妈妈带来的关于教导闺房之事的图册给丢在一边,她那时已经看过一次便没准备看第二遍,苏夫人又不是她的亲娘,近来关系也越发冷淡,更不会亲自来与她说这些事。
这般想着,明明已经过了七年,她当年看的那些叫人脸红心跳的图,此时竟然清晰无比的跃入脑中。
真是要了老命了!
苏慧然捂着脸,又觉得身上的衣服穿得少了,让绿珠去拿外衫。
绿珠觉得她家小姐突然变得真奇怪,明明已经准备要入寝了,竟然还让她去拿外衫。
到时青素难得的机灵了一回,看着布置得喜气的新房,悄悄笑了。
穿上外衫,苏惠然终于觉得好了点,沈浮自然是还没有回来,她坐在床沿上,脸上的热意慢慢消下去,又开始替沈浮想着该怎么将今天的事圆过去。
苏家不说,所谓的舅老爷,也就是苏夫人的兄长,并不是她的亲舅舅,如果她是苏夫人的亲生女儿,那这位舅舅必不会就如今天这般轻易地回去,他今天这番作为,想来也是因为沈浮的意料之举后不得不急中想出的办法,告诉大家,他这个舅老爷是觉得不妥的,但新娘子在男方手上,他也抢不回来,他都气得拂袖而去了,接下来要出了什么事,沈家也怪不得他和苏夫人头上。
而她爹苏明诚更加不会管一个不听话,还已经嫁了出去的女儿,最多趁机找沈家麻烦,拿点好处,反正女儿是已经与他无关了。
真正麻烦的其实是沈家,宁国侯府有贵妃撑腰,沈大老爷更不是个好说话的,沈浮一个二房的遗腹子,如此忤逆于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苏惠然脑海中转过各种对策,但每一条又都被她自己否定了——沈浮干的这事吧,还真没有办法用什么理由能够圆过去。
算了,让沈浮自己去解决吧,毕竟做人要敢做自己当!
再说苏惠然对于沈浮异常的行为,加上她对他与沈家恩怨的了解,她怀疑二房的那位老爷,也就是沈浮的爹,有可能是被沈大老爷他们害死的。
不然怎么解释沈浮那异常的恨?
正在胡思乱想间,前院鼎沸的人声开始往后院移动。
这是喜宴要结束了?
过得一会儿,新房的门便被推开,沈浮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他反身关门,将那喝得兴起,非要跟过来的人都关在门外,引得一阵哄笑。
然后人群便散了。
沈浮喝的有点多了,他背靠着门,冲着苏惠然笑得有点傻。
看着他那样子,苏惠然便笑了。她见过沈浮许多面,但就是没有这样的。
吩咐下人又备了水,就让沈浮去洗漱,房里原本有两个丫鬟,苏惠然以为是惯常伺候沈浮的,没想到沈浮进去后,她们俩便退了出来。
苏惠然不由多看了两人一眼,两个丫鬟也是机警,赶紧道:“夫人,奴婢们是少爷买来伺候您的,少爷不许我们近身的。”
这是苏惠然没有想到的,便道:“不是伺候少爷的?那少爷平时由谁伺候?”
丫鬟道:“少爷身边有个小厮叫四儿,惯是他伺候。”想着少爷对她们完全没有举,还不如好好讨好新夫人,便又多了一句,“少爷不喜欢丫鬟伺候,屋里也没有丫鬟。”
京城有名的纨绔少爷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丫鬟伺候着,说出去谁能相信?
沈浮很快从内室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水汽,倒已经看不出醉意,他挥手让屋里所有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的苏惠然。
“……”
苏惠然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还是沈浮先开了口,他走近问了一句:“还饿吗?”
苏惠然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本来也就是个半饱,折腾完身上的行头,有洗了个澡,被他这么一问,果真又觉得饿了。
“那就陪我再吃点,刚才席上尽喝酒,都没有吃上几口东西。”